流氓在這裡首先要恭祝各位書友中秋節快樂!流氓是沒有機會過這樣的節日了,家裡正好秋收,所謂三春沒有一秋忙,就是流氓現在最好的寫照。昨天段更一天讓流氓十幾個小時以來,心裡灰常的不舒服!這不在地裡用手機碼了這一章,就當是流氓贈送給大家的中秋禮物了吧!(嘿嘿,貌似有些不厚道,哪有送禮物還收錢的......)
鐵蛋瞪着眼睛‘刷’地一聲從我身上邁了過去,帶起的勁風差點把地上的蠟燭頭給刮滅了。我和封幕晴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覷不知道鐵蛋
這又是耍的哪一齣。
不過冥冥之間,我感覺到我背後正有什麼東西靠近。趕緊扭頭一看,黑乎乎的只瞧見了鐵蛋肥壯的背影,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鐵蛋快速向前
跑了兩步,手裡的工兵鏟子被他舞弄的上下翻飛,不斷傳來工兵鏟子與地面碰撞的聲響,‘怦怦’之聲,不絕於耳。
趁着鐵蛋扭動身軀的間隙,我從他腋下終於瞧清楚了,一雙賊溜溜的幽藍色鬼火正隱藏在黑暗中。想必鐵蛋一定是看到了這兩團鬼火,才衝
了出去。我這纔回過神來,感情是他媽這騷狐狸想趁着我們四個熟睡之際,取了我們性命。想到這裡,我不禁勃然大怒,抄起工兵鏟子也竄了
出去。
那兩團幽藍的鬼火,見我也拎着工兵鏟子衝了上來,忽然眨動幾下,就此隱沒在黑暗中,再也尋不見影子。我和鐵蛋都沒有照明設備,想要
在這樣的環境中找到蛛絲馬跡,難於上青天。我見騷狐狸逃了,拍了鐵蛋肩膀一下,道:“算了,窮寇莫追,它三番五次想要害了咱們
性命都沒得逞,還會再來的,咱們也不用急於一時。”
鐵蛋連着拍了好幾鏟子,震得手臂的麻了,也沒拍着狐狸,心中老大不爽,聽了我的話,也只好悻悻作罷。我們二人反身走回四人休息的空
地,項少卿也被我和鐵蛋發出的聲響吵醒了過來。地上的燭光一蹦一跳,眼看就要熄滅。忽然間發生了這麼一件事,四人再無睡意,當即簡單
整理收拾了一番,準備找條出路逃出這個鬼地方。
此時四人休息的空間太過黑暗,也不知道有多大,要是這麼摸黑往前走,恐怕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出路。非常時期,也顧不上浪費不浪費了,
我伸手從揹包裡摸出兩枚冷焰火,連續在地上磕亮,朝兩個不同的方向扔去。
冷焰火在半空中劃出兩道藍色的軌跡,登時把整個空間照的通明。這麼個功夫,我已經瞧清楚了我們現在身處的環境。我們腳下皆是三米見
方的巨石鋪就,十分平坦,大概有一百多平米的空間裡,我們眼前不遠,停放着七個棺槨。棺槨大概是用香楠木製成,已經變得黑黝黝的,按
照北斗七星的順序排列,只是透着一層詭異的氣息。每具棺槨下面都有凸起的墓牀,墓牀前頭分別放置了一隻三足鼎。光影交錯間,七隻三足
鼎都透着股子厚重勁兒,鼎中滿滿登登的凸起一堆香灰。
鐵蛋一看見有棺槨登時來了精神,嚷嚷着跑了過去。項少卿同樣是兩眼放光,也跟在鐵蛋身後,跑向棺槨處。我剛要動身,猛然間瞧見不遠
處的牆邊站着七個黑影,黑影一字排開,都貼着牆壁站着,一動不動,即使藉着兩枚冷焰火的光芒,我也沒看清那黑影到底是人還是什麼東西
,只是黑乎乎的連成一片。
在我身旁的封幕晴也看見了牆邊的黑影,我們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事有蹊蹺,此時此地萬萬不可大意。我對封幕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
勢,拎起工兵鏟子向着黑影的方向慢慢摸了過去。
鐵蛋和項少卿的眼睛裡只有棺槨,也沒發現我和封幕晴的舉動。隨着越來越進的距離,牆邊的黑影逐漸清晰起來。原來七個黑影只是牆壁上
的壁畫。這壁畫不同於我們之前在古墓中見過的那樣,或是敘事,或是描繪神話傳說。我們眼前牆壁上只是單純地畫着七個黑乎乎的人影。模
糊一片,非不輕口鼻,只能看到個大致的輪廓。只是描繪手法很是生動,光線不太強的情況下,乍一看,這七個黑影好像是立體純在一般。
封幕晴對着牆上的黑影看了一會,扭頭對我說道:“老胡,這黑影正好是七個,好像這些黑影正好是對應着那邊的七個棺槨。你看呢?”我
點點頭,封幕晴和我正好想到一塊兒去了。旋即我又說道:“恐怕這裡是一處墓室,至於埋葬的是誰,也說不定,起碼以我的經驗來看,是分
不出這其中的痕跡到底隸屬於哪朝哪代,不過這處墓室既然是通向閻羅殿的,我想十有應該是鬼人部落的統治者的墓室。”
聽完我的分析,封幕晴點頭稱是,隨即說道:“這麼說我纔想起來,怪不得從閻羅殿通往這裡的路只有石洞,原來不是供活人進出的,恐怕
是用來給鬼人歷代的統治者的靈魂進出所用。這裡應該是鬼人的聖地,能想象出來,鬼人昌盛之際,應該沒有幾個人能進入道這裡來。”
此時我的心思完全被牆壁上七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上,隨口答道,:“你說的沒錯,只怕這裡除了供奉有歷代鬼人統治者的靈柩之外,還應該
存有鬼人的神器‘陽珠’。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從古至今,無論是什麼時期的統治者都會被後人一定程度的虛構神話,比如像黃帝和蚩尤的
大戰,山海經中記載的是這場大戰囊括了天地鬼神,可是歷史的真相很有可能就是兩個原始的野蠻部落幾百人的械鬥。可是咱們面前的壁畫上
,對鬼人歷代統治者的星象刻畫的如此隨意,完全不符合歷史上的慣例。這幾個黑影到底是不是鬼人的歷代統治者的形象還另當別論,話又說
回來,就算這真的是鬼人歷代統治者的形象也應該配有簡單的功德描述,可除了這幾幅光禿禿的模糊黑影,還哪裡有隻言片語的解釋?
正當此時,我們身後猛然一聲悶響,我心裡打了個突,難道是鐵蛋他們遭遇了什麼危險?想到這裡,我趕緊轉身觀瞧,只見成七星排列的棺
槨中的一副棺槨已經被鐵蛋和項少卿打開。由於棺槨太高,鐵蛋正一半的身子探入其中,看樣子像是在翻檢其中有沒有什麼值錢的冥器。剛剛
的悶響,正是鐵蛋把棺槨的蓋子推到地上發出來的。
我心中暗罵一聲:“這小子也太他媽無組織無紀律了,怎麼能說把棺槨打開就打開了呢?萬一這裡真的是鬼人聖地,安放了鬼人歷代統治者
的棺槨靈柩,這麼冒冒失失的打開棺槨,恐怕會觸碰到什麼機關。”想到這裡,我幾步竄到鐵蛋跟前,正要發問,鐵蛋卻忽地一聲從直起腰來
。見我來到近前,一份氣憤的樣子,對我說道:“老胡,以前我覺得成吉思汗的陵墓就他媽夠寒酸的了,今天才發現,這的墓葬比起成
吉思汗的來,更他女乃女乃的不像話,除了一灘爛泥,連根毛都沒有!”
原本我責備鐵蛋的話已經到了嘴邊,聽他說偌大個棺槨中除了一灘爛泥竟然什麼都沒有,當即忍不住附身往棺槨裡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
果然同鐵蛋講的不差分毫,雖然冷焰火的光芒被隔在了棺槨之外,可是依稀能夠看到,除了一灘爛泥,這棺槨中竟然真的連一件冥器都沒有。
但凡是古代貴族,亦或是當權階層,都是生前把人世間的富貴享受便了,死後依然捨不得這些,才往往古墓之中會出現價值連城的冥器。而
我們眼前的棺槨之中,除了一灘散發着腥臭味道的爛泥之外,還哪裡有其他的物件?更別說一件像樣的冥器了。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難道這裡不是鬼人埋葬了歷代統治者的地方?那麼又爲什麼擺放這麼七個空棺槨?這麼做是爲了什麼?一時間紛
亂的思緒塞的我滿腦袋都是,想的頭都大了,還是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麼會兒的功夫,封幕晴早已經檢查了一邊棺槨,見我若有所思,便出言問道:“你是在想,這裡到底是不是鬼人埋葬了歷代統治者的地方
?”我心裡小小的吃了一驚,難道封幕晴已經知道了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轉念一想,我們都在一起出生入死了這麼多次,就算她知道了我心
裡在想些什麼,也無可厚非。當即點頭道:“正是這樣,我左右都沒看出個門道來,大師妹,你是學考古專業出身,你可過過目,這東西到底
是什麼朝代的?從風水方面來講,也講不通爲什麼會有空棺槨接受供奉。”
封幕晴想了一會,才說道:“七具棺槨上面都刻滿了祥雲紋,看樣子應該是夏末時期的物件。畢竟我學的只是元代的考古知識,其他朝代的
,只是一帶而過,能看出來的只有這些了。”頓了頓,封幕晴又說道:“也有可能這些棺槨不是空的呢?只是咱們先入爲主的印象使然,以爲
只要是棺槨,開啓之後其中必然會有死而不腐的殭屍?”
聽完封幕晴的話,我腦袋裡靈光一現,立馬對封幕晴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我要努力把這個頭緒抓住,說不定就能解開眼前的謎團,也
未嘗不可。整個墓室中因爲我的手勢,陷入一片死寂,只能聽到四個人粗重不一的喘息聲,要是有根針落地,大概都能聽得十分真切。
我大腦飛速轉動,終於把一閃即逝的頭緒狠狠抓住。當即使勁兒拍了一下大腿道:“我終於想到了,他孃的爲什麼這棺槨回事空的了!”鐵
蛋站在我身旁,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當即一撇嘴道:“我還以爲你想了半天在想什麼呢,一個空棺槨,看把你高興那樣?你不覺得忒跌份了
麼?要是傳出去,我都沒臉再國內混了。”
我沒理會鐵蛋的話,當即對三人把我剛纔想到的事情說了一遍。我家那半本風水殘書中地字卷裡面有過記載,像我
們眼前這樣的空棺槨,喚作透地棺。並不是棺槨裡頭沒有盛斂過屍體,而是屍體藉着綿綿不絕的地氣化解飛昇,往登極樂世界去了。如果想要
發生這種情況,首選條件,必須是棺槨停放之地是綿綿不絕的生地,或者是令殭屍死而不腐的大凶之地。這樣兩種地方屍體分解的後果,也只
有兩個,要麼是往登極樂,跳出三界,不再無形的神仙,要麼就是化作修羅惡煞,魂系此地用不得超生。
聽我說完,三人不免吃了一驚。鐵蛋自然是對我的說法十分肯定,而項少卿和封幕晴就不是十分認同。這種事情太過玄妙,就算玄學大師來
解釋給他們聽,箇中玄機恐怕也說不詳細。我得益於自小就翻看那本這纔對此有幾分認知,如果說道其中原理,就算
再給我安兩個腦袋,我也是萬萬想不出來,就更別說是給他們幾對風水堪輿之術完全不明所以的門外漢詳細解釋了。
封幕晴皺着眉頭,看了我一眼說道:“老胡,依照你的意思,難不成這裡頭盛斂的屍體已經成仙,或者入魔了?”我點點頭道:“這正是屍
有仙解者,世人不可知!”我話音剛落,兩枚冷焰火同時熄滅,漆黑的墓室中,被鐵蛋剛剛打開的棺槨中好似傳來一陣緊湊的敲擊聲,黑暗中
聽的人頭皮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