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國情,大家也都放假了吧?本來應該多更兩章的,只可惜流氓確實是沒有太多的時間,大家多多見諒吧!上個月的訂閱十分慘淡,大家加油繼續支持流氓吧!
黑暗之中什麼也看不清,我剛要叫鐵蛋點根蠟燭,好偵查偵查四周的情況。猛然間,一雙幽藍的鬼火在我前頭不遠忽閃忽閃地閃動了兩下,
不過馬上就隱藏在黑暗中。
我心中一癝,這分明就是那隻騷狐狸的眼睛發出來的精光!難道說它一路跟着我們到了這裡?可是它是什麼時候跟在我們身邊的,又怎麼沒
有被發現,我都一概不知。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冷意,要是這隻畜生在我們疲於奔命的時候,就下了毒手,八成這會我們四個早就
已經成了亡魂,永遠被禁錮在這個失落的世界之中了。轉念一想,我心中又不禁釋然,從一開始,我們就一直遭受危險,一環扣着一環,險象
環生,有好幾次都是摸着鬼門關闖過來的,這隻騷狐狸肯定也疲於奔命,一直跟着我們到了這裡,沒了危險,這才又現身出來。
想到這裡,我怒吼一聲,一邊抄起工兵鏟子,一邊招呼鐵蛋上亮子。鐵蛋還沒有緩過神來,被我喊了一嗓子,嚇了一跳。封幕晴一把拉住我
,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把剛剛看到了騷狐狸的事情學說了一遍。鐵蛋一聽說騷狐狸也跟着來了,恨的咬牙切齒,從揹包裡翻出一根蠟
燭點上,就要跟我去把它抓住,拍扁。
封幕晴皺着眉頭對我和鐵蛋說道:“大家先別衝動,你們好好想一想,剛剛險象環生的時候那隻狐狸爲什麼沒有現身?而是選擇在這段相對
平穩的時間才讓咱們看到它的身影?我覺得這裡頭很不對勁兒。不過具體是哪裡有問題,我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我這個人和我父親胡八一
一樣,一遇見事情就十分激動,此時聽了封幕晴的話,剛剛的怒氣也不知不覺之間慢慢消失。我蹲在地上,仔細一琢磨也是這個個理兒。它完
全可以在背後偷着下黑手,把我們四個置於萬劫不復之地,可爲什麼會讓我們發現它呢?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陰謀詭計。
鐵蛋也冷靜不少,小聲說道:“難道這畜生給咱們設計了什麼圈套,讓咱們往裡鑽?”燭火搖曳,在這個陰暗冰冷的地下世界,多多少少給
了我們些許溫暖。我心中煩躁,對三人說道:“就算它真給咱們設計了圈套,咱們不它不就得了。”四人又休息了一段時間,力氣恢復的差
不多了。這麼個功夫,我已經把身邊的情況看了個差不多了。
我們身處的空間是一處破敗的石洞,四周土石坍塌,散亂成一堆,也就只有我們剛剛歇腳的地方纔是一塊空地。封幕晴指了指牆上的水跡,
說道:“這裡以前應該是被水浸泡過的,你看這牆上的水跡十分明顯,看樣子當時的水位應該很高。”我擡眼一看,牆上的水跡果然十分明顯
,高度差不多有一米多高。我暗自稱奇的時候,鐵蛋在一旁說道:“既然這裡漏過水,肯定上頭有窟窿,咱們要繩子有繩子,趕緊着找一找,
看看窟窿在哪裡呢,爬出去得了。”
鐵蛋說罷,竟然真的舉着蠟燭,四下看了一圈,最後發現,這裡雖然有水跡,可是頭上仍舊是厚厚的山石,並沒有一個窟窿。封幕晴解釋道
:“這裡頭進水應該不是山體上露出了窟窿,也許是地下水暴漲,也許是修建完墓室人爲的放進了水,這些情況都有可能。”鐵蛋空歡喜了一
場,自是十分失望。
鐵蛋拿着蠟燭轉了一圈,我也看了個大概。這個空間並不大,只有二十幾平方的樣子,而且四周又都是坍塌的土石,更顯得擁擠不堪。我拍
了拍鐵蛋的肩膀,安慰了他兩句。心中暗自思量道:“這屁股大點的地方,連個去路都沒有,唯一的石門外頭卻是擠滿了能夠吞噬活人
的‘血藤’難不成我們真的得被困死在這裡?”
無奈之下,我又不死心地四下看了兩眼,猛然間發現,一大堆碎土之後隱隱約約好像有一個大窟窿。我心中一喜,趕緊從鐵蛋手裡接過蠟燭
,繞到過土堆,查看了一下。土堆之後果然有一個黑窟窿。看樣子這個窟窿應該是被積水浸泡才產生的,我看了一眼,心中仍舊是忐忑不已,
這窟窿連着的是什麼地方?會不會只是被水跡浸泡山體坍塌才產生的?
轉念一想,此時前無去路,後無退路,還哪裡能顧得了那麼多了?就算是修羅地獄,我們也得走上一遭,說不定我們運氣好,還真能在這裡
頭找到一線生機也未嘗可知。主意打定,我一貓腰就率先鑽了進去。黑窟窿不算小,只要略微彎腰就能鑽進去。我連着走了兩步,已然進入到
了另外一個空間。鐵蛋三人也跟在我身後陸續走了進來,見着黑窟窿之後別有洞天,都是高興不少,鐵蛋拍了兩下胸脯,道:“虧得祖師爺保
佑,老胡,趕緊看看,這他媽是不是楚霸王的墓室?”
我正在舉着蠟燭四下查看,聽到鐵蛋的話,迴應道:“樂觀的態度是好的,可是盲目的樂觀就是個問題了。而且這個問題還挺嚴重,小黑,
你得改改這個臭毛病了。”說話間我已經把身邊一塊地方看了個清楚,這個空間同樣像是被積水浸泡過了。地面上鋪着的青石墓磚上頭長的層
層細毛都已經乾枯了。我心裡一直都在掛着被狐狸跟蹤的事情,始終不是很安穩,此時見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便手執蠟燭,走在最
前頭,引領了三人向前走去。
乾枯的黴毛踩在腳下,十分滑膩,四人不得不小心謹慎地向前慢慢摸索而去。忽然我身後‘咔嚓’一聲忽然響起,我心中一癝,趕忙扭頭一
看,這個空當兒,項少卿‘咕咚’一聲摔了個結結實實,躺在地上呲牙裂嘴的說不出話來。我剛要伸手去拉他,只見他身旁的黑暗中竟然隱現
一簇一簇散落的毛髮。
我從小開始就不斷聽乾爹和大金牙給我講糉子的故事,他們說但凡糉子要屍變之際,身上都會生出一層毛羽,其中或是被人下了符咒,或是
死而不腐,借了活人的活氣兒發生屍變,都會有這麼個現象。之後我和鐵蛋、封幕晴又在新疆遭遇了好幾次糉子,都是這般模樣。此時見項少
卿身旁不遠就散落着毛羽,我哪裡能不心驚?
只是瞬間,我一直繃着的神經就迅速做出反應,一把抄起順來的長槍,對着項少卿的方向就要扎過去。項少卿躺在地上,疼的都說不出來話
了,又見我凶神惡煞地拿着寒鐵長槍對着他,臉色登時變得慘白。由於過度的驚嚇,他喉嚨裡不斷髮出沉悶的‘嗚嗚’的響聲,一時之間,我
也分辨不出來他到底要說什麼。
封幕晴和鐵蛋不明所以,還以爲我要對項少卿下手。封幕晴趕緊一把攥住我的手,急切地責問道:“老胡,你這又是搭錯了那根筋?殺人可
是要償命的!”這話聽得我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說要對項少卿下殺手了?被人誤會的滋味真難受。我試圖推開封幕晴的手,可是她死
死地攥着,就是不讓我動彈。沒辦法,我只得抽出一隻手來,指着項少卿身旁的毛羽,說道:“你們看那裡是什麼東西!”封幕晴和鐵蛋同時
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不打緊,鐵蛋詐屍一樣扯着嗓子喊道:“不好了,有糉子!”鐵蛋手腳麻利,說罷拎着工兵鏟子兩步竄了過去,也不多言語,
‘噼裡啪啦’地就在項少卿身旁一通猛砸。隨着鐵蛋手裡的工兵鏟子上下揮動,不斷有骨頭斷裂的聲響傳來,我心裡好像被擰上了好幾個勁兒
,長時間黑暗的壓抑,瞬間爆發,猛然間掙脫了封幕晴的手腕,手持長槍就跑了過去。
一擡腳,我早已經跳過地上的項少卿,人在半空之際,手裡的長槍就對着地面猛紮了下去。也就是眨眼功夫,長槍便分毫不差地扎到毛羽之
間,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長槍上頭好像並沒有扎到什麼東西,好像更像是扎到了石頭上一般。我定睛一看,果然地上只有一層厚厚的毛羽,除
此之外並沒有我臆想之中的大糉子。
鐵蛋此時也停止了手中揮動的工兵鏟子,擡頭說道:“老胡,我怎麼越看這些毛越像是雞毛呢?你家那本書上有沒有記載什麼樣的糉子才他
媽長雞毛呢?”我看了鐵蛋一眼,道:“盡信書不如無書,我家那書又不是百科全書,也不能什麼東西都有記載不是?哎,這他媽怎麼好像真
是雞毛,還有雞骨頭呢!”
原來之前鐵蛋揮動工兵鏟子時候,傳來的骨頭斷裂聲響應該就是這些雞骨頭被拍碎了發出來的、除了被鐵蛋拍的細碎的雞骨頭之外,剩下了
一地的碎骨。不過能夠看得出來,這些雞骨頭都是保持了整雞的骨架,厚厚一層堆在地上,就算保守估計,這堆雞毛也得有不下幾百只雞。我
猛然想到,四喜說過,在東北民間,一直流傳着黃皮子和狐狸都會在食物匱乏的時候,冒險潛入人類居住的村莊偷雞。不過它們是不吃雞肉的
,只是把抓住的雞的血都吸的精幹。難道說,我們誤打誤撞的進到了騷狐狸的老窩了?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雞的骨頭?
那邊封幕晴早已經把項少卿從地上扶了起來,只是項少卿剛剛摔了夠嗆,又被我嚇了一跳,這會即便是站着,身體也一個勁兒地發抖。我悻
悻地看了項少卿一眼,心說這孫子怎麼他媽跟個娘們似地?要是這會把他一個人扔到這裡,還不嚇死他了?封幕晴看了兩眼地上的雞毛和雞骨
頭,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道:“老胡,對不起,剛剛是我誤會了你。”
我擺擺手對封幕晴說道:“大師妹,我這思想覺悟你還不知道麼?違法的事情我可一點都不幹。怎麼說咱也算一大大的良民!”鐵蛋收起工
兵鏟子,聽了我的話,‘咦’了一聲,道:“我說老胡,你說這話怎麼能對得起祖國母親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這麼大?那良民不他媽是日本鬼
子說的麼,怎麼能從咱們偉大的無產階級戰士嘴裡說出來?老實交代,丫你是不是潛伏了二十多年的間諜?”
我狠狠地踹了鐵蛋屁股一腳,罵道:“你小子是不是他媽反間諜電影看多了?我這可是根紅苗正,純牌的社會主義好青年,無產階級的先鋒
戰士,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就成了間諜了?搞不好你小子倒是賊喊捉賊。”見我和鐵蛋你一言,我一語侃上了大山,封幕晴再一旁說道:“
你們倆都少說一句吧!我總感覺着這裡處處透着詭異,搞不好危險近在眼前,還是省省力氣,準備好應付突發的狀況吧!”
封幕晴一向都是心思縝密,這點正好彌補了我和鐵蛋性格上的缺陷。她的未雨綢繆我自然十分理解,當即也不再和鐵蛋糾纏,收起長槍就往
回走了兩步。一地的雞毛和雞骨頭,雖然不會對我們照成什麼傷害,可是踩在這上頭,總覺得身上難受。雞骨頭在我和鐵蛋的腳下被碾碎,不
斷髮出‘嘁哩喀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