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聳入雲東北西南走向的大山,橫亙在我們面前,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襲上每個人的心頭。蔣茂才指着大山對我們說,這就是阿勒泰山。我粗略地看了一下,不禁心中感嘆,好一座氣勢恢宏的山脈,這樣氣勢的山脈埋葬一代天驕怕也是合情合理。
鐵蛋忽然指着阿泰勒山對我說:“老胡你看,這山峰的形狀怎麼和咱們那兩塊玉壁上的圖案一樣?”我掏出隨身攜帶的那對鎏金雙魚壁仔細一看,果不其然這上面血絲般的形狀勾勒出的不正是我們眼前的這座阿勒泰山!圍繞山體濃重的霧氣像是龍形一般,盤旋在山腰間,彷彿剛出浴的少女,顯得更加神秘。
衆人聽鐵蛋這麼一說,紛紛圍上來,看我手中的玉璧。鐵蛋生怕這玉璧金貴陪衆人弄壞,大叫道:“都冷靜點!讓老胡拿着給你們看!只許看,可不行用手摸。”衆人看我手中的玉璧都是驚訝不已。明叔仔細看了半天,對我說:“胡仔,賣明叔個面子,這對魚形玉璧賣給我吧!價錢嘛,好商量。”我和鐵蛋商量了一下,都認爲這對玉璧是好東西,而且和阿勒泰山成吉思汗墓恐怕有這莫大的關聯,此時可堅決不能賣給明叔。就算要賣也得等到回北京之後再談。”
鐵蛋正色對明叔道:“不是不給您老人家面子,只是這東西對我和老胡來講就相當於護身符。你沒看這是一對麼?正好我和老胡一人一個。。。。。。您老要是真相中了,等回北京之後倒是可以談一下。”
一直坐在車裡的林小小忽然掙扎着爬出來,趴在路邊一陣翻江倒海的吐了一遭。封慕晴趕緊取出水壺,一面讓她喝了點水漱口,一面用手在她後背拍個不停。看來這小丫頭的高原反應不輕恐怕上不了阿勒泰山了。我問蔣茂才家離這裡還有多遠,蔣茂才估量了一下,道:“還有個十多裡的山路罷,坐車也就一個多小時就能到。”我心想,好在不太遠,不然這小丫頭還不折騰死?鐵蛋也催促着大家快點上車,等進了山看個夠,先找個地方讓林小小好好休息一下!
三輛212又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吼叫了將近兩個小時,這纔到了亞高原上的塔額草原。遠遠望去,十幾個蒙古包別緻錯落。把迷糊着的林小小安頓到蔣茂才家的蒙古包裡,我和鐵蛋找了一塊平整的空地抽菸。鐵蛋愁容滿面地問我:“老胡,你說這林小小怎麼了?剛上車的時候還和我侃的挺好,這會怎麼就突然得病了呢?”我看着鐵蛋的摸樣就覺得好笑,心想這小子怕是喜歡上人家了吧?怎麼對這小姑娘這麼上心呢?我吐了個菸圈,對鐵蛋說:“她這是急性高原反應症,休息休息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你小子喜歡人家?”聞聽此言,鐵蛋懸着的心方纔有了着落,看着我不好意思的乾笑了一下,道:“我也就是這麼一問......這小姑娘人不錯”
不過這點小尷尬對鐵蛋這麼厚的臉皮也只能產生這麼點微小的效果。一張黑臉只紅了一下。半晌鐵蛋又問我,:“老胡,你說成吉思汗墓真能在這座山裡麼?不過這山真他孃的夠有氣勢的!”我點點頭,此山南低北高,整個山脈成西北東南走向,雖然小山不少,略顯雜亂,不過仍然能看的出這座阿勒泰山就是這麼多縱橫交錯的小山中的唯一一條龍脈。我家那本殘書中尋龍訣有云:大道龍行自有真,飄忽隱現是龍身。此山雲霧繚繞,卻不失穩重之氣,實乃風水寶地。
鐵蛋讓我說的一愣一愣的,搓着牙花子問道:“本來我還擔心這次走的太急,沒弄兩個黑驢蹄子防身,心裡總不得勁,得,聽你這麼一說我還多慮了,想必這麼好的風水不能有大糉子了吧?”我搖搖頭,道:“黑驢蹄子還是要弄兩個,有備無患麼。一會和蔣茂才說說,看他能搞到不?”頓了頓我又對鐵蛋說:“即使就是好風水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你小子忘記了,在東北那個元代將軍墓咱們他孃的差點沒光榮了?那不也是個風水極好的藏鋒之地麼?”鐵蛋點頭稱是,道:“咱哥倆這就去找蔣老頭問問去。”
我和鐵蛋剛一轉身,卻發現封慕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們倆身後。無聲無息的都他女乃女乃的趕上幽靈了。冷不丁這看見身後有個人,着實把我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剛纔我和鐵蛋所說的話被她聽去了多少,萬一被她知道我和鐵蛋是個盜墓賊怕是挺難解釋。鐵蛋摸着胸脯道:“我說封小專家,你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的麼?我和老胡的心臟可經受不住您這麼打擊,萬一要是嚇出點什麼後遺症你可要負全責的!”
封慕晴瞪了一眼鐵蛋,道:“不做虧心事,還怕鬼敲門?你們倆個神神秘秘的嘀咕什麼呢?”我撓撓頭,道:“這不是擔心林小小的身體麼,她現在怎麼樣了?好點沒有?”說到林小小,封慕晴表情緩和下來,說話也溫柔不少。“她剛纔吸了點氧氣,現在睡了。”
我不禁長出一口氣,總算是又矇混過關了一次。這個女人的眼光彷彿是把刀子,好像一下就能看到我心裡去,總這麼提心吊膽的可不好過。我心裡暗自打定主意,等這次找到傳說中的御魂珠之後,還是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以後最好都別再見面。和漂亮的女人打交道太危險,況且她還是個既漂亮又神秘而且還很聰明的女人。
封慕晴推了我一下,道:“發什麼愣呢?明叔叫大家商量一下進山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