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共事形成的默契讓我們三個都沒有說話,只是互相點了一下頭,便自覺地對進入密室進行了分工。我和胖子七手八腳地把碗架上的碗搬下來,Shirley楊則用狼眼仔細查看着碗架附近的牆壁,看看有沒有機關或者一些有關密室的線索。忙活了半個小時我和胖子才把碗架上的碗盆搬乾淨,合力擡開了碗架,露出了牆上的暗門。我回頭看向Shirley楊和胖子,他二人向我略一點頭,我便帶頭進入了密室。密室長約三米,寬約兩米,刷着雪白的牆壁。等到三個人都進來便覺得狹小,尤其是胖子的大身板太佔地方。Shirley楊最後進來,進來後就用我之前打過胖子的燒火棍在門合葉處支着,防止門在身後關上。這密室的門是向內推開的,門上光滑如鏡,關上後與牆幾乎嚴絲合縫,如果我們三個都在密室裡,而有人從外面把門關上,那想要再開門這是件難事。我不禁佩服起Shirley楊的細心來。
Shirley楊從背後的揹包裡掏出兩隻狼眼,給我和胖子一人一隻。空無一物的狹小密室在三隻狼眼慘白地照射下有着說不出的詭異。我和胖子仔細查看牆壁上有沒有機關,Shirley楊則負責查找地面上有沒有暗道。
胖子一邊找着一邊嘟囔道:“這洗塵寺好好的建這麼個密室幹什麼,也許是方丈老頭藏着什麼寶貝也說不定。”這密室牆壁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塗的,竟然有吸光的作用。狼眼的強光照在牆壁上,並不像照射普通物體一樣光影畢現,而是光線顯得十分柔和,光線照不到的地方就變得更加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Shirley楊趴在地上,用手電一寸一寸地察看着地面,不時用手敲敲,也是一副看不清的樣子,看來地面也塗了同樣的吸光材料。胖子揉着脖子對我抱怨道:“老胡,看得我脖子都酸了也沒發現什麼機關之類的啊,會不會這密室就是間空屋子,沒淮兒是當初建寺的時候規劃失誤建錯了。咱們三個還當寶貝似的找呢!”
Shirley楊也站了起來,看樣子也是什麼密道機關都沒找到。我對胖子說道:“如果是規劃錯了那爲什麼要用碗架把這扇門遮擋起來,完全可以做個儲藏室嘛。而且這扇門做得這麼隱蔽,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麼精心的工藝怎麼可能是建錯了。你看這密室的牆壁上,全部塗了吸光材料,大概就是不想讓人們發現什麼。這密室一定有不同尋常的作用,只是我們沒發現罷了。”
Shirley楊望了望門外說道:“也許,這密室的機關不在密室裡,而是在密室外?”這一句話點醒了我,沒錯,也許機關根本就不在密室裡,防止進入密室的人發現密室的秘密。我一揮手,對胖子和Shirley楊說道:“楊參謀長果然謀略過人,一句話就點明行動方向。這屋太憋屈,咱們還是出去看看比較好。”
話音剛落,我們才發現密室的門已經悄無聲息地關上了!我們三個頓時一驚。Shirley楊進來時明明在門合葉處支了木棍來防止門關上,門一旦要閉合,必然會被木棍卡住。可是這門居然就在我們三個說話的時候無聲無息地關上了。
Shirley楊反應最快,馬上衝到門邊,拔出傘兵刀想插進門縫,試圖把門撬開。可是這門與牆之間的縫隙實在是微乎其微,以傘兵刀的厚度根本插不進去。胖子拉開Shirley楊,氣急敗壞道:“他媽的不知道是誰趁着胖爺走神的工夫使壞在外面把門關上,以爲這就能關住你胖爺?做夢!”說着便使出吃奶的勁猛撞門;撞了幾下之後胖子肩膀都快散架了,可門還是絲毫沒有打開的趨勢。
胖子有點犯渾了,抓起Shirley楊的揹包亂翻,邊翻邊對Shirley楊喊道:“雷管呢?帶了嗎?”Shirley楊趕緊拉住胖子說道:“咱們這次出來是來縣城,我哪敢帶什麼雷管,槍也都沒帶,現在身上唯一能用的利器就是傘兵刀了。”
胖子生氣地把揹包往地上一摔,問我:“老胡,這門估計是打不開了,怎麼辦?”我一直沒有行動,站在一邊看着Shirley楊和胖子不停地忙活,可腦子裡卻一直在思索,這門是由外向內開的,門上又沒有把手之類可以讓手着力的地方,那外面的人是怎麼趁我們三個不注意時拿走了支在合葉處的木棍並把門迅速關上的呢?而且關上了以後竟然如此難打開,感覺並不像是因爲門上沒有把手而不方便拉開,反倒像是這門本來就是打不開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