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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勢不斷向下蜿蜒,四人拾階而下,影子被搖曳的燭光拉的老長,印在兩側的牆壁上。全本小說網我身後盡是一片漆黑,猛然間我身後不遠一陣細微響
動。我側耳一聽,這響聲絕非我們四人行進發出來的。難道是那個鬼東西跟上來了?念及此處,我下意識的從懷裡摸出一隻黑驢蹄子攥在手中
,心說,他媽的,管他來的是什麼邪穢之物,先叫它嘗一記黑驢蹄子再做道理。不過那響動聲始終離我幾米遠,好像知道我有了防備一樣,也
不靠近。
我們身處的這處狹窄的通道,越往下走就越狹窄,最後我們只能彎着腰才能通過。最難受的要數鐵蛋,他的身體本來就壯,這麼窩着往前走
還不如爬着呢,他罵罵咧咧的走在最前邊,衆人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看了眼蜿蜒向下好像漏斗一般的通道,我心中瞭然,想必是這通道依附了天然的地勢修建而成。四人磕磕碰碰總算走道通道底端,眼前豁然
開朗,地勢也變得平坦起來,跟在我們身後的響動也消失不見。
我們剛走到通道底下,鐵蛋手裡的蠟燭光便暗淡許多,身旁也不再有空氣流動。我趕緊招呼衆人取了防毒口罩戴上,這裡空氣久不流通,恐
怕積鬱了不少的屍氣,要是這麼吸入身體,多半會中毒。
四人紛紛帶了黑色的防毒口罩,將大半張臉都蒙了去,只留下兩隻眼睛和額頭這才作罷。我仔細瞧了瞧,只見腳下鋪就一層墓磚,這種墓磚
應該是戰國時期幾位普及的,大概有三四隻手掌薄厚,用工兵鏟子就可以撬開。
眼下四人身處的空間,不下百十餘平方大小,地面上全部是用這種墓磚鋪就,踩在上面倒也平坦。以前我在潘家園聽過幾個盜墓賊講過戰國
時期古墓的特點。但凡是戰國時期墓葬都會留有藏風納氣的虛位。戰國時期的墓葬形勢一直延伸到唐代方纔被後人改進,只不過在改進之前,
貴族古墓通常都是建在山中,四周都有巨石壘砌,整個古墓也就只有一個虛位能夠出入,盜墓賊也通常是找準了這個虛位打盜洞進入古墓。但
凡是貴族古墓之中都會有數量衆多的陪葬品,修建陵墓的時候,對於虛位的防護也就成了重中之重,通常虛位都有流沙、窩孥、石樁之類,還
有可能落下翻板,把冥殿徹底封死,寧肯破了藏風聚氣的虛位,也不肯把陪葬的明器便宜了盜墓賊。
通常情況下,墓中的虛位都是在瞑殿的正中,我們現在所處的空間不小,應該是項羽墓的瞑殿,我們現在是從墓中往外走,當然觸碰到機關
的機率就下降了許多,想到此番,我心中竟然有種莫名的亢奮,畢竟只要找到項羽的墓室,摸兩樣冥器,也費不上多少工夫,這種美事,何樂
而不爲?
封幕晴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老胡,你說這裡是項羽的古墓麼?項羽兵敗亥下,自刎而死,連史書都不曾記載他修建過陵寢,這麼
大的墓室會是項羽的?”
我點點頭,對封幕晴說道:“其實我也想到這點了,按咱們現在看到的這種規模,恐怕不下十年的時間是修建不成的,可是當地人中流傳的
這鳳凰山中只有楚霸王項羽的陵墓。不可能空穴來風,想必一定是有些緣由的。”
鐵蛋早就等不及了,聽我和封幕晴說起來沒完沒了,在一旁催促道:“我說老胡,咱也別在這一直乾站着了,趕緊着該幹啥幹啥吧!”我說
:“你小子急個什麼勁兒?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這不是和咱大師妹商量商量麼,機會永遠是給準備充足的人提供的。”
鐵蛋一撇嘴說道:“**他老人家說過,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我這不是本着這個想法出發,想盡快解決了眼下的困境不是麼?”我見
鐵蛋說的情真意切,也不好再說他什麼,當即講了一下,領着衆人直奔瞑殿中央走去,還是先找好退路纔是萬全之策。
四人一路走來,發現黑咕隆咚的空間裡橫陳豎臥分佈着不少屍體。屍體都已經乾癟不堪,之聲皮包着骨頭,燭光一照都是醬紫色的。屍體身
上的衣物都已經腐爛不堪,之聲這些屍體的嘴巴都大大的張開,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痛苦神色。
饒是我和鐵蛋膽子不小,此時穿行在這麼詭異的屍體中間也不免頭皮一陣陣發緊。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殉葬的還是被屠戮在此的修建墓室
的勞苦大衆。
走了一段距離,我估摸着離瞑殿中心也差不太遠,當即留神起地上一米見方的墓磚,整個墓室的虛位極有可能就在跟前,而這也是我們逃出
生天的不二法門。
又向前行進幾步,眼前豁然出現一小堆黑土。由於整個空間裡都是墓磚鋪就,這一小堆黑土便顯得異常突兀。我趕忙讓鐵蛋把狼眼手電筒換
好備用電池,拍亮了四下一照,心裡不免吃了一驚,這他媽瞑殿之中怎麼沒有棺材?
不下一百多平方的瞑殿之中,只有地上橫陳豎臥不少屍體,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難道這裡不是項羽古墓?還沒等我詫異完,項少卿忽然指着
我們眼前的土堆旁邊,大呼小叫地道:“這裡....這裡有個警察!”
我心中暗罵,他媽的你以爲這是在大街上呢,哪裡來的警察?不過轉念一想,猛然記起王老頭所說十幾年前莫名其妙的死於鳳凰山中的那些
民警,當即心中一涼,難道這瞑殿正中的虛位已經被人破了?
想到這裡,我趕忙向前兩步,只見土堆旁邊的好幾塊墓磚已經被撬開了扔在一旁。原本鋪着墓磚的地方被流沙和巨石添堵住了,其中之露出
一個屍體的上半身。這個屍體上半身的衣物還沒腐爛完,依稀能辨別出着套衣服和我們之前看過的一樣,同是十幾年前的舊式警服。
看到這些,我腦袋‘轟’地一聲,他媽的這瞑殿之中的虛位的機關果然已經被人觸動。可是王老頭所說的那些警察不是進山來調查的麼,怎
麼會他媽的出現在這裡?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鐵蛋從警察屍身上拽下來一把小鏟子,對我說道:“老胡,你看看東西是什麼玩意兒?”我定睛一瞧,心裡又是一
驚,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的時間,不過這把小鏟子倒是保存的非常完好,棗木手柄還泛着一層紅色的光暈,只是鏟子上生了一層厚厚的鐵鏽
。
鐵蛋見我拿着鏟子半天不說話,在一旁問道:“老胡,這東西是什麼玩意兒?你認識不啊?”我又何嘗不認識這種東西,自古盜墓從類型上
分爲官盜和民盜,這只是按照盜墓者身份來劃分的。而從地域上來說,便有南北派別之分。摸金校尉,觀山太保等等只是這其中手段了得的佼
佼者。我手中此時握着的,正是南派盜墓賊使用最平常的洛陽鏟!此物穴地奇快,是盜墓賊最願意使用也流傳最廣的工具。
鐵蛋三人聽完我的話,都是暗自吃驚不已。這麼個盜墓賊慣用的工具,怎麼會出現在一個警察身上?我腦袋也亂糟糟的想不出個所以然,擡
頭一看,封幕晴正皺着眉頭盯着地上半埋在流沙中的屍體出神。
封幕晴的腦袋靈光,心思縝密,思考問題的角度也很不同,通常能夠一語中的。此時我見她盯着流沙中半埋着的屍體出神,立即問道:“大
師妹,你怎麼看?”
被我一問,封幕晴這纔回過神來,看了我一眼道:“也許王老頭嘴裡所說的十幾年前莫名其妙死在山裡的那些警察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警察!
”此言一出,我和鐵蛋面面相覷,能不是警察麼?之前在項羽廟中遭遇的那個糉子身上可是有配槍的。
我正色對封幕晴說道:“大師妹,你的意思是十幾年前死在山中的那些人是打着警察的幌子,其實是另有目的?!”封幕晴眼光一亮,說道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如果他們是真正的警察的話,一次死在山中這麼多,那麼政府早就會派來更多的人來鳳凰山收索!而不可能像王老
頭說的那樣,只是不了了之。你也說了,這個屍體身上帶着的鏟子是盜墓賊使用的洛陽鏟,這就更說明問題了。我懷疑他們是掛着羊頭賣狗肉
的盜墓賊!”頓了頓,封幕晴繼續說道:“不光是這樣,現在我猜測這裡肯定就是項羽古墓,而那羣狐狸和項羽古墓也一定有着莫大的關聯,
它們也許是負責守護西楚霸王的陵墓,山下親兵屯的王老頭,我看也很有可能是他所說那倖存下來的那個人之一!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倖存
下來的那個人瘋掉了,最後也死了。”
封幕晴一口氣把前因後果分析了一遍,雖然其中又不少是她猜測的,不過條理清晰,很具有說服力。我原本亂糟糟的腦袋此時也梳理出一個
大概的頭緒,可是王老頭憨厚朴實,絕非像是盜墓賊的奸詐之人,如果他真的是當年冒充警察進山的盜墓賊之一,那麼他還留在親兵屯幹嘛?
難道是沒有得手?
鐵蛋見我沉默不語,還以爲我對封幕晴的分析持不同態度,當即氣呼呼地對我說道:“老胡你還想什麼?我看大師妹說的不假!沒想到王老
頭長的一副老實人皮囊,骨子裡倒是這麼陰險,故意編造出鳳凰山項羽鬼魂傷人的事,好不讓當地人進山,原來他是他媽害怕事情敗露吃槍子
兒。”
我萬萬沒想到鐵蛋也能分析出這麼透徹的來龍去脈,剛要讚賞他兩句,只見一旁的項少卿滿眼驚恐地盯着流沙中那個屍體。我順着他眼神的
方向看去,只見流沙中半埋着的屍體肩膀處裸露着,上面有個傷口,層層翻疊,好像是一朵詭異的肉花一樣,着實駭人。
鐵蛋和封幕晴也瞧見了屍體上那個好像肉花一樣的傷口,都是吃驚不小。我忽然想起來,那王老頭的肚子上不也有這麼個傷口麼?看來他還
真是和他們一夥的?
這下四人都肯定那老王頭跟我們講了鳳凰山鬧鬼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個陰謀,他孃的這個老不死的虧我還挺尊重他,這不是明擺着看到了眼前
的火坑還指使我們往裡跳麼?
鐵蛋恨的牙根直癢癢,破口大罵道:“他罵了隔壁的,要是讓老子活着走出這個鬼地方,我他媽肯定把這個老不死的腦袋給捏扁它!”頓了
下,覺得還不解恨,又說道:“就算死了,變成厲鬼也他媽得弄死他!”
站在我身後的封幕晴忽然捅了我腰部一下,輕聲說道:“老胡,這裡怎麼好像變得越來越亮了?”我剛剛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渾然忘記了還
被困在古墓之中,被封幕晴一提醒,這才發現,我們身處的空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的確變得亮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