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夕瑤則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樣子,看着黎黎的眼神也很柔和,只是……這真的是她的真實表現麼?
不,從她不斷撥動頭髮的手指來看,她的內心,也是十分不安的。
唐晃那傢伙,果然把黎黎給復活了,是柳衛告訴他的方法麼?
竟然都沒有告訴我一聲,難道還怕我會阻止他麼?
我纔不會!
唐晃一定是愛着我的。
黎黎不過是因爲唐晃對她有愧,才拼命想要去復活她的。
也因爲黎黎曾經救過他的一條命,所以纔會去復活她的。
已經那麼長的時間了,唐晃一定早已經不愛他了。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我……纔是唐晃的女朋友。
一定是唐晃忘記告訴黎黎這件事情了……嗯,沒錯!
絕對是這樣的。
等到唐晃回來,說清楚了之後,就好了。
夕瑤也輕輕的在心底有了自己的想法,暗暗握了一下拳頭。
但是……唐晃又是怎麼想的呢?
說實話,這幾天一連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竟然把夕瑤和黎黎放在了一起,也沒有去思考自己愛的究竟是誰,他只是想搞清楚發生在自己身上、世界上的這一連串的事情,其他的東西,他是真的沒有想起來。
有着零血匕首,唐晃很輕易的就完成了將詩眉煙帶回來的任務。
但是一回來,他就隱隱嗅到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火藥味……
這是……怎麼了?
詩眉煙看到曼冉冉兩人的瞬間,就不可思議的捂住了嘴吧,之後解釋了一番,終於讓他明白麪前的兩人,就是自己的父母,之後就有再次上演了一番,親人相聚,抱頭痛哭的場面。
只是還沒等唐晃參與到這種場面中,就注意到了黎黎與夕瑤兩人,都在陰沉着臉看着自己。
唐晃終於彷彿是意識到了什麼,尷尬的笑了笑。
“額……呵呵……呵呵。”
唐晃除了‘呵呵’實在是不知道該發出怎樣的音節,那掛在臉上的笑容,也假的不能再假了。
“你想怎麼辦?”夕瑤那清脆的聲音淡淡的說道:“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黎黎一直都是死的,但是這一次你將它復活了,在這之後,難道就沒有好好想一想現在的這種關係麼?”
唐晃撓了撓頭,說:“這個……剛把黎黎復活,就遇到了這樣那樣的事情,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這個。”
“那現在就好好想想吧……哼,花心大蘿蔔!”黎黎皺了皺鼻子,張牙舞爪的說着。
唐晃的笑容,更加苦澀了。
這種時候,讓我怎麼辦啊?
不是唐晃不想正視自己的感情,而是兩人對於他來說,分量都是一樣的。
他早就將黎黎當成了自己的家人,而夕瑤陪伴了自己那麼久,認識夕瑤甚至比認識黎黎還早,說不喜歡他那是假的。
一個是愛到了另一個境界,親人一樣的存在。一個是相處了兩年共同經歷多次生死的戀人。
這……怎麼選擇啊?
爲什麼一個好好的靈異求生,變成言情了?
我不要這樣啊!
唐晃的心中悲鳴着。
劉天逸在一旁滿意的看着唐晃,心想:自己的兒子就是牛,雖然沒有搞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但現在看來,明擺着是腳踏兩條船啊,而且這倆姑娘都對他死心塌地的,沒有一點點那種傷透心之後,離開的想法。
不愧是我劉天逸的兒子。
“疼疼疼”
劉天逸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喊着疼,在他的耳朵上面,兩個白嫩的手指,夾在了上面,形成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
“怎麼,是不是很羨慕啊……有膽子你也去找一個,哼哼。”
最後的那兩聲輕哼,威脅意圖非常明顯。
“嘿嘿,我什麼都沒想,你放心好了。”
“哼,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剛纔那一臉****的樣子,當我沒看出來?”
“噗嗤”
詩眉煙在一旁突然笑了出來,讓兩邊都很尷尬的氣氛,有了些許的緩和。
“女兒看着呢,給我留點面子”
“哼哼”
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曼冉冉還是鬆了手,暗暗地說:“回去在收拾你。”
詩眉煙緩緩走向了唐晃那一邊,說:“好了好了,不管你們誰是我嫂子,沒看出來我哥現在很糾結麼,先給他點時間吧。再說,別忘了,現在外面可是充斥了鬼怪與靈異現象。以後能否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現在糾結這些問題……有必要麼?”
夕瑤毫不猶豫的說:“當然有必要,就算是死……我也想知道他的選擇。”
黎黎緊跟着說道:“我也是”
唐晃的笑容,更加苦澀了。
但是好在,這個時候,從大廳裡跑來了一個人,向着唐晃幾人大喊道:“詭出租出現在了超市的大廳,你們也快過去。”
唐晃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說:“走吧,先去大廳看看,那個問題,等到確認了目前的情況之後,再說吧。”
轉身而去的同時,唐晃也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言情劇本……太TM累人了。
寫出這種劇情的作者是混蛋。
在大廳中,所有人圍在一起,在他們中間,有一個長相極其平凡,屬於丟到人羣中,下一秒就會忘記的類型,但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人,卻被一衆詭出租乘客衆星捧月一般的圍在了最中央。
“你就是詭出租麼?”
圍在他身旁的人羣中,時不時的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但回答他們的就只有一句話……
“人還沒有來齊,最重要的人也還沒有到,等人都到齊了,我會將一切的事情都說出來。”
機械式的回答,不論有人問他什麼事情,他都只會回答這一句話。
這個人從詭出租的乘客們還沒有來到這個超市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這裡,一動不動,並且經過搜尋之後,超市裡就只有這樣一個人,所以,所有的乘客都聚集在了這裡。
但不過怎麼問,他都像是一個復讀機一樣,說來說去就只會那一句話。
但即便僅僅是這一句話,所透漏的信息也足夠多了。
至少,他一定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