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兇器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師弟有什麼好的主意?”胡不歸問。
“目前還沒有。不過,我現在懷疑一個人,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兇手。”
“哦?你確定嗎?”
“現在還不能確定,因爲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我的懷疑是正確的,所以我必須想個辦法。”
“需要我幫忙嗎?”胡不歸問。
我看了看手中的隱身符,還剩下最後一個心字。
“我們先離開這,到你的算命攤子去,我要具體安排下,可能會讓師兄幫點忙。”
我和胡不歸回到了白雲觀。我把自己的計劃和他具體說了一遍,然後用他的手機撥通了曉磬的電話。
“曉磬嗎。我是宋儒君。”
“儒君,怎麼樣,你還有危險嗎?”曉磬焦急地問道。
“沒事,你不要緊張。我打電話給你是想約你和你同學一起吃頓飯。”
“我同學?哪個?”
“就是那個杜茹清。”
“杜茹清?你約她幹嘛?是不是想動什麼壞腦筋!”曉磬在電話那頭質問道。
“怎麼可能,我有你這個大美女就足夠了,怎麼會去動她壞腦筋。”我先用好話安慰了曉磬一番:“我是想問她一些關於美術系的事情,因爲我懷疑上次那件兇殺案就是美術系的人乾的。”
“啊!真的嗎?”
“嗯!所以我要和她當面談一下,不過你先別和她說這些,這樣會引起她不必要的惶恐,你只管把她約出來吃飯,我到時候尋找恰當的時機問她,知道嗎!”
“好的,我知道了,具體時間和地點呢?”
“今天晚上7點,徐家彙天鑰橋路‘紅子雞’,你們到了就說宋先生定位就行了。”
“我知道了,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沒有了,就這些。”
“那好,晚上見!”
“晚上見,親愛的!”
我掛了手機,心裡想着,現在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只企求上天保佑了。
在我打電話的時候,胡不歸給我畫了一張符錄。這是一張雷符,只要有過煉氣的基礎就能發動,遇到危險情況的時候可以防身用。
一切弄妥之後,我和胡不歸各自按照計劃行事。
晚上6點30分,我已經坐在徐家彙紅子雞餐廳裡面,看了看時間還早,心裡又把等會要說的臺詞重複了一遍。
7點整,曉磬和杜茹清準時到達。
大家相互客氣了一番之後,一起坐下點菜。
吃飯的時候,我找了個機會故意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察覺?上次小禮堂的事情,我發現裡面有些狀況。”
曉磬驚訝地問:“什麼狀況?”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朝倆人一掃:“難道你們都沒發現?”
“發現什麼?”杜茹清有些好奇地看着我。
“你們沒注意到屋頂嗎?”
“屋頂?”曉磬和杜茹清齊聲說。
“難道屋頂有什麼東西嗎?”杜茹清又追問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看來你們都沒注意到。我可是看到了,屋頂上有幾個很奇怪的東西,看上去和這起兇殺案有非常重大的聯繫!”
“真的嗎?”曉磬看着我:“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起初我沒太在意,後來我越想越覺得這些東西十分可疑!”
杜茹清看着我:“那……那你有沒有把這個情況和警察說?”
“哦~這倒還沒有,那些天在局子裡,被他們搞得暈頭轉向的,什麼都記不起來。這幾天腦子靜下來回想了一下,才覺得那些東西有些不對勁。”我看着杜茹清的眼睛:“我猜測,這很可能是兇手留下的,還沒來得及清除掉。所以我打算過幾天找個時間去警局和他們彙報一下情況。說不定會對案子的進展起決定性的幫助!”
“那你趕緊和警察彙報,那樣也可以把你的嫌疑洗刷掉!”曉磬急着說道。
“是啊~宋先生!你要抓緊時間,萬一讓兇手捷足先登把那些東西都弄掉了,這案子就很難偵破了。”杜茹清說。
“知道了,我會盡快向警方報告的!”我一本正經地說。
“啊呀~你看我,請你們來吃飯的,怎麼說起這種事情來了,不談了,大家繼續吃!”
我又假裝着和他們談了些輕鬆的話題。晚飯吃完後,我故意把曉磬留了下來:“曉磬,我還有點事想和你說。”
“還有什麼事?”曉磬有些爲難:“我說好要陪茹清回去的。”
杜茹清識趣地說道:“沒事,你們繼續聊,我一個人回去就好了。”
“那怎麼行……”曉磬拉着杜茹清的手。
“沒關係的,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就這樣吧,不防礙你們兩個小情侶了!”她笑着打趣。
“真不好意思啊!”曉磬抱歉道。
“和我還這麼見外,你們繼續,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我目送着杜茹清的身影離開了紅子雞餐廳。
杜茹清一走,曉磬就問。“儒君,剛纔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是真的。”我點點頭。
“你不是說那個兇手是美術系的嗎,你怎麼沒問杜茹清這方面的情況。”
“你一提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問:“那天慘案是發生在什麼時候的你還記得嗎?”
曉磬想了想說道:“記得啊!就是在投影牆上的油畫切換到第三幅的時候。”
我點了點頭:“第三幅油畫的內容你還記得嗎?”
曉磬回憶了一下:“記得,那幅油畫的內容我記得一清二楚,是一個穿着牛崽褲的少年,一手插着口袋,另一隻手指着前方。”
“那你仔細回想一下,這副油畫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特別的地方?”曉磬疑惑地看了看我。
“對的,你仔細想想!”我加重語氣說道。
曉磬又努力回想了一遍,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要說特別的地方……我還真沒發現,難道這幅油畫裡面有什麼玄機?”
“是有點玄機,這幅油畫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我說。
“誰?”
我苦笑了一下:“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看着曉磬:“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你說。”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天這幅油畫放出來後,洪教授還沒來得及介紹作者,就被兇手殺害了,你幫我去美術系打聽一下這副畫的作者是誰?還有他和畫裡這個人是什麼關係!”
“好的,只要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全力幫你。”曉磬斬釘截鐵地說。
“太好了!”我雙手抱着曉磬的臉,然後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曉磬雙頰緋紅地把我推開:“幹什麼,這麼多人。”
“哈哈這有什麼關係,我和自己的愛人親一下,也礙不着他們,要是眼紅,讓他們也去找個像你這麼好的女朋友去!”
“你就會貧嘴!”曉磬微笑着擡頭看我。
“對了,你去打聽油畫作者的事不要讓杜茹清知道!”
“爲什麼?”曉磬覺得很奇怪。
“這是個秘密,反正你照着我的話去做,等案子告破的那天,我會把具體的情況全部告訴你的。”
“好吧!真拿你沒辦法。”
我看了下手機說道:“時間不早了,我打車送你回學校吧!”
回學校的路上我又仔細關照了曉磬一番。和她分手後,我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那輛破破的桑塔納還停在小區裡。
我笑了笑,自顧自的上了樓。
晚上,我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心理一直在祈禱着一切都能順利進行。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胡不歸的短信,上面寫的是:“吉祥!”兩個字,這是我和他的暗號,意思就是一切順利。看到這條短信,心裡立刻塌實了不少。
我默默唸叨着,看來老天還是幫自己的,現在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