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寐兒提點了我,可是這棄石的防禦與本體的轉換堪稱完美,我怎麼才能出奇制勝呢?”曳戈又是陷入了苦惱,他皺着眉頭瘋狂在自己腦海中搜尋,想要看看自己以前還有什麼存貨,留在腦海裡。
“《魔君錄》夫,人之體魄..........什麼啊,讀都讀不通.......”曳戈又急急忙忙地搜尋,他的額頭都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鬼知道上面的“棄石”什麼時候又再次發動攻擊?
“物有兩極,半黑半白,黑者爲陰,白者爲陽,陽中有一點陰,陰中有一點陽,陰陽相抵之道,互有短長........《詭影身》虛以身法,實分身。識海開,啓景、開兩侖,慎以五十脈融於神識.........若想倍增,需尋奇物,融影,以凝分身..........”
“這又是一個什麼東西?”曳戈也是沒有辦法,他失憶之後,消極修煉,平日天黑就睡覺,天亮就找老王頭嘮嗑,連打坐都很少,更別說去修行什麼術法了,這匆忙找出的《詭影身》還幸得他陰差陽錯開啓了識海之眼,有了些許神識,否則想臨時抱佛腳也難。
...........
變成了荒漠沙海的封妖臺上風平浪靜,只有一道黃色的雕像靜靜地佇立着,在它的身邊有着一顆巨大的黃色沙鍾。
“桐葉應該是輸了?”
“是啊!這麼強勢的術法,難道沒有看見狼狽爬出來的蜈天統領嗎?他可是五毒域的大統領啊!”
“看來這個一路凱歌的桐葉,終究是折在了棄石的手上了。”
“關鍵問題是到底死沒死啊?怎麼不宣佈結果呢?”
蜈天統領感覺到外面衆人的非議,可是他一時也是難以確定曳戈是重傷甚至是死在了沙海中,還是再蟄伏,伺機而動。曳戈已經給了他太多太多意外了,他被限制在了坐照初期,而這封妖臺太過廣闊,就算他是有着神識之力,可是這沙海卻似乎是有主人似的,牴觸着他,他也不想強行衝開,阻礙了賽事,所以也一時也是難以判斷。
風平浪靜往往是暴風雨來的前夕,此次的寧靜自然也是沒有什麼意外。曳戈在沙海中蟄伏片刻,整個人並沒有迅速地破沙而出,而是散發出了他那微弱的神識之力,雖說他的僅僅只是有一個剛剛形成的識海之眼,其擴散而出也不過是瀰漫周身三丈,但是這對他此時來說已是大有助益。
天不遂人願,儘管曳戈在沙海中的行動很是隱秘,可是在三丈之上沙海上的“棄石”依然是察覺了,因爲在這封妖臺上雖說將所有人的境界壓制在了坐照初期,可是並不壓制每個人的丹海和神識。所以神識之力這東西,,曳戈能有,“棄石”自然也是有。
“他還沒死?”蜈天統領微微吃驚,因爲他也是感受到了。
“棄石”並沒有移動半步,他右手微擡,同時那一直風平浪靜的整片沙海開始蠕動起來,眨眼間從沙海中飛出了三座用沙粒凝聚而成的巨大沙錐,朝着離他不遠的二十五丈處,輕輕揮了揮手。
懸浮的沙錐像是受到了命令一般,破風之聲響,朝着離他二十五丈外的沙粒中狠狠地刺入。三道沙錐子像是有着方位一般,依次將曳戈的退路封死。
“唉.......”身處沙海中的曳戈嘆了口氣,儘管他很謹小慎微,他也考慮到了棄石也擁有神識之力,可是沒想到還有這麼遠就是被發現了。
他雙手掐訣,動作緩慢,明顯不是很熟練......最後祭出了紅色重槍,一股黑灰色像是青煙的東分成了兩半,一半西附着在了長槍上,另一半在他的右手中。術成,他並沒有將長槍打出,而是就將其扔在了沙海內。
這一切說來慢,但其實也就在沙錐襲來的空當間,他已經是能感受到沙錐迎面而來的刺痛感。
曳戈咬了咬牙,丹海內所剩三成的靈力再次涌出,在他的面前撐開了沙粒形成了一個風盾,將之堪堪抵住。同時他一個瞬移,從沙海中躥了出來,幾乎在空中沒有停歇徑直衝向了沙鍾旁邊的“棄石“身上......
這百丈沙海彷彿根本就是棄石的世界,曳戈洶涌而來,他不過雙手在空中虛擡,只見他面前十丈內的沙粒漂浮而起,懸浮在空中迅速地形成了一枚枚沙箭,密密麻麻,難以計數。他的雙手再次下壓,這些漂浮在空中的沙粒齊齊地射向了空中而來的曳戈,尾部帶起了恐怖的氣浪!
曳戈想用瞬移躲過,可是發現即使如此這些箭矢還是刺向了他,他知道這些沙粒附着了棄石的神識。
他沒有再次施展術法抵擋了,因爲他不想消耗任何靈力,他必須得保存靈力,迅速地接近“棄石”,只有這樣他的後手才得以實施。
曳戈像是飛蛾撲火一般,硬生生地扛着沙箭,繼續向前奔涌。他的衣衫開始破碎,身上到處都是深深的劍痕,外界的衆人看到他如此都是懷疑他下一刻就會被紮成刺蝟。
“這是找死嗎?”
“就算接近了這個像是棄石的雕像,也沒什麼用啊!那東西一碰就碎,碎了就又重新匯聚,怎麼打?”
不僅是場外的人看不明白,就連身處封妖臺的蜈天統領他也是看不明白,之前寐照綾就攻擊過這個雕像,而且方纔曳戈也親自攻擊過,這根本是徒勞的。可是爲什麼蟄伏許久的曳戈出來後依然如此?難道是他失憶了嗎?
蜈天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看來這棄石的確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那沙鍾更是堅不可摧且有雕像守護在側,這根本就沒法打!
場中的曳戈終於是扛過了如同暴風雨的沙箭,來到了“棄石 ”跟前,他右手一拳打去,一如之前“棄石”再次灰飛煙滅,化成了漫天飛揚的金色沙粒,沙粒之中似乎是夾雜着一些灰黑色的東西,飄蕩向了一旁的沙鍾.......
曳戈對於再次消散的“棄石”並沒有意外,他滿身傷痕,眼看是已受了重創。可是他的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突然一道紅色的重槍從沙海中刺出,快若一道紅芒閃過,所有人還未來得及看清楚......
只見一道長槍已經是深深地扎進了,一丈左右的紅色重槍堪堪只留下了槍尾在外!
沙鍾破了!黃色的沙鐘錶面一道綠色血液從中涔涔流下......同時那另一邊落在沙海 上的金色沙粒也沒有再次匯聚了!
“你.......怎麼做到的?”棄石的聲音穿過了厚厚的沙鍾傳了出來。
曳戈滿臉是傷,不過他雙眼有些興奮地道:“是你爲我開的道,否則我根本破不了你這沙鍾防禦!”
“什麼?”
“一切太過完美了。你的雕像擁有你本體的一切,但是卻免疫任何攻擊......這完完全全的並不是你的妖印,應該是你的神識與妖印的某種融合。”曳戈頓了頓道;“每次雕像破碎後,你的神識之力都會迴歸本體,因爲你害怕神識受傷,這就是最大的弱點!”
沙鍾之內的棄石沉默了半響道:“你也有神識!這長槍之上有着你的神識之力.......還有我那金色的沙粒.........是你捕捉到我沙粒上神識的蹤跡,再引導你的長槍刺入的!”
曳戈沒有答話 ,他看着沙鍾開始龜裂,露出了其中棄石蒼白的面孔,在他的胸口處插着一把紅色重槍。
棄石深深地看着曳戈,他由衷的對面前這個青年感到一絲心悸,不過高傲如他,又怎可輕易認輸。
“你覺得你贏了嗎?”棄石以手爲刀,凌空一斬,折了曳戈的半截槍桿。不過他的面色更加潮紅了。
“沙鍾送葬!”
棄石再次暴起出手,從他周圍落下的沙鍾碎片似乎又要開始凝聚!
“你覺得我不能贏嗎?”曳戈面色猙獰,一把掐住了棄石的脖子,將其高高拖起。
“非要魚死網破?非要我殺了你?才能成全你高傲的薄名?”曳戈語氣森冷道:“你死了,沒有人記得你,只會將我擡得更高,誰究竟會是誰的墊腳石?如果天才都是你這麼蠢,那麼這個世界早沒有天才了!”
棄石眼中的狠戾漸漸退卻,沉聲道:“你怕了?”
“我只想贏!”
棄石看了眼曳戈青筋暴起的手臂,他的雙手頓了頓 ,一顆珠子掉落了下來。
同時曳戈鬆開了手。
“桐葉勝!”
百妖盛宴外寂靜片刻,突然爆炸似的歡慶聲震動整個扶桑城,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黑馬似的曳戈,他的奪冠是上萬人的期待,但是真真切切地贏了,可又讓每個人感到有些意外.........
百妖路通關,封妖戰奪冠,敢問百妖盛宴誰是名聲大噪之人?唯曳戈一人耳!
“桐葉……”
“桐葉……”
“桐葉……”
杜陽宮寐照綾手下,一個跟班,一個蟲奴,名不見經傳,沒有濃厚的血脈,沒有顯赫的背景,在百妖盛宴中調戲了美女,收服了自家主子......
可謂打的了羣架,經的起惡霸,活脫脫的一個接地氣的草根英雄。
一個從小嘍囉變成大英雄的傳奇!
一段下賤蟲奴收服自家主子的逆襲勵志史詩!
這一切盡在歷時三個月的百妖盛宴中展開......
沒錯!他的名字叫桐葉。
‘(感謝 “落茄燒肉”、紅土哥送了這麼多貴賓票,還有“ 吃蟲子的大巫師 ” 給我蓋了章子,馮京給的紅包,謝謝大家關心和支持,有大家這個冬天好熬了許多。
我沒事的。在我們老家那塊年年這麼冷,農村麼,哪裡有什麼暖氣和空調,條件好的燒個爐子,不好的晚上就在炕眼烤會火,就睡了。
想想那會兒也不覺着冷,白天到河裡結冰,去砸魚;到山上麥地邊,下兔套;用白酒泡的包穀毒野雞;用自制的弩箭射野鴨子;去深一點的山裡找野豬和貒還有羊鹿子.....想想時候兒,意氣風發,左手持鐮,右***.....
大家以爲這是我童年乾的事情?不,我大學畢業那半年,窩在家裡的半年就在幹這些事,當時村裡人背後都議論:“上大學到底有沒有用”這個話題,當然我是反面案例。我是村裡當時第五個大學生.......大學畢業那年,我成了一名獵人.......想想現在都臉紅......
說起我家的狗,我又得閒扯下了。我叫它“軒轅”,很霸氣吧......當然村裡人都叫它“黑嘰”, 黑嘰當時的年齡比我還大,所以村裡人都認識它。黑嘰非常聰明,抓起兔子、貒的時候也特別兇,最重要是黑嘰太懂事了。家裡養的豬,因爲豬圈低,動不動就躥出來了,黑嘰每次都是咬着豬耳朵,用尾巴將豬趕回圈裡。
可是黑嘰畢竟年齡大了,十六歲了吧.....因爲黑嘰的懂事,豬換了好幾批,可是豬圈一直是那個豬圈,家裡養的一個母豬,發情起圈,躥了出來。黑嘰照例咬着豬耳朵往回趕,可是豬性子狠,一鼻子頂在黑嘰腰上,它腰斷了.....
我爸回來把豬打死了,可是又有什麼用呢?家裡人都是大哭了一場,之後好些年家裡都沒養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