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看我的胸?”涼紅妝聲細如蚊道。
“什麼?”曳戈驚訝,
“邊師姐不是說你們男生整天想着我們女孩子的胸嗎?”
“呃……”
“你想不想看嘛……”涼紅妝指尖在曳戈胳膊上划着,不敢擡頭看曳戈。
曳戈被她指甲劃得有些心癢癢的,不過他有些搞不清楚涼紅妝是不是在耍他,他試探道:“那你那兒大不大?”
涼紅妝頭靠在曳戈右肩頭,收回手在自己胸前握了握,她認真道:“比桃子大點,比蘋果小些……”
“那再長長吧……”
“長多大你才喜歡?”
“西瓜那麼大吧•”
“啊!那我……那我洗澡是不是就飄起來了……”
……
涼紅妝本着好奇心要曳戈帶她下去看鳳麟的,奈何曳戈聯繫了好幾次鳳麟,都不見迴音,只得作罷,涼紅妝無奈惺惺地回了姑射峰。曳戈回去路上想着如何想龜途開口詢問一些事情,以來旁證他心底的猜測。可是當他回到房子時候,龜途和紳虛已經相擁而眠,他望着龜途青色童稚的臉頰,嘆了口氣道“可能是我想多了……”
曳戈後來很勤勉他休息基本都是大運修煉的,他今晚並不打算打坐,要趕緊修習術法。他身上共有三套半術法,即爲《長生訣》,《詭道術》,《詭影身》還有隻有一式的《大轉生術》。“《詭影身》乃分身大術,鳳麟大人讓我與鳳麟心契合才煉……這《詭道術》晦澀難懂,得要鳳麟大人指導才行……至於這一記《詭道術》鳳麟大人說了這個境界曳可以開始着手修煉了……”
《詭道術》是鳳麟大人給他的,他不知品階,不過出自詭道一脈自然是不是凡俗之物。不過他還是先着手修煉起了《長生訣》
“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外身其術有三,以爲風、水、長青萬古。故此爲《長生訣》。”
“第一術,風之術。道法自然,以化身與風。以風爲兵,可進攻,是爲風殺。以風爲牆,可防守,是爲風障,大成之時,攻防一體,可化兵刃千萬,風障百丈……”曳戈下心讚歎,他可是見到嚴小方施展此術,一擊重傷四階的墨跡獸,他心下火熱。
“第二術,水之術。道法自然,御靈與水,以水爲囚牢,以水爲兵刃,是爲水攻,以水爲界是爲防守,大成之時,水界成海……”曳戈心下思量,“水攻,水界……這和風之術大爲類似,甚至攻防之間更有甚之,不過弊端太大,這必須得在有水的地方施展……”曳戈腦海映出這前兩術,他就沒在去看了,他深知“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立刻修習這兩術了。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了許多,涼紅妝,紳虛,龜途不來找他時,他不是在毒瘴崖修習風之術,就是在房竹山的瀑布邊修煉水之術。
房竹山,瀑布下,一道紫衣少年正在瀑布前雙手結印,“風之術,水界”他一聲大喝,瀑布下水潭裡的水猛然間像是有了靈性一般朝他身邊匯聚,水桶粗的水光從他腳下凝聚,越來越快,越來越兇猛,漸漸地他的腳下涌起了一團漩渦,潭水從他腳下螺旋遞增,逐漸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在瀑布前形成了一個兩丈粗,三丈多高像沙塵暴似的水水柱……
“水界,開!”隨着漩渦中的少年一聲大喝,他腳下的水窩裡修煉像是被什麼撐開了一樣,逐漸分離爲四角,慢慢的水光也變緩,白色的水浪逐漸化爲鏡子一樣平靜起來,之前狂暴的水柱竟然變成了一個長方體的水立方,眼看即將形成“噗”的一聲,水幕卻突然炸裂開開,像是暴雨似的打落在少年身上。
“又失敗了麼……”曳戈摸了把臉,將臉頰的黑髮隨意地捋到腦後。
“已經很不錯了,這水之術需要魂力操控,你尚未離識自然很難!”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來。
曳戈回頭看到了崔烈和林校不知何時已經開了。
“大師兄,四師兄”曳戈興沖沖地跑了過來道:“不過我覺得我好笨,風之術學的也好差,形成的風障也不大。”
“有多大?”
“和紅妝手掌差不多大。”
“那也叫風障,鳳盾?你真是個蠢貨!”
“呃……你不能如此侮辱我吧……好歹我也是核心弟子吶。”
“師傅,師孃施展此術,形成近百丈風障……我不侮辱你,難道侮辱《長生訣》?你說,你是不是蠢貨?”
“我是蠢貨,師兄侮辱的是!”曳戈無奈道:“你們跑來不可能是專程是侮辱我來的吧……”
“山門有他人窺視否?”崔烈正色道。
“沒,一切安好!”曳戈答道。曳戈成爲核心弟子後他則代替了崔烈守護山門之則,再有就是監視毒瘴崖是否有異動,這第二個職責曳戈基本無視。林校負責養生殿任務榜,崔烈則成了甩手掌櫃,指揮他們處理宗內事宜。
“出事了?”曳戈皺眉道。
崔烈看了眼林校,林校頷首道:“有弟子接取採摘藥草任務,在落鳳山附近發現一批獵者團,他們雖然服裝不統一,但是他們明顯不是獵妖的,有着相同的氣息,而且極有組織性,不說話,不交談,身法都是極好!很像是上次來宗門窺視的那些黑衣人……”
獵者即是以獵去妖獸爲生的一些傭兵組織,他們大多修爲不高,都是附近城鎮的土著。
“你們四人此次前去查看,如有異動,無需稟報,格殺勿論!”崔烈冷酷地說道。
“不要活口嗎?”曳戈問道,他倒是沒我什麼心理負擔,對長生宗圖謀不會,即使長生宗的低人,也就是他曳戈的敵人。
“不需要的,他們應該都是死士,也許他們本身也不知道什麼……他們到底爲何而來,三番五次,看來對我宗圖謀甚大!”崔烈緊皺着眉頭說道。
曳戈心下也是有一絲隱憂,長生宗在南域境遇本就是極差,而且他有預感過段時間的鳳試煉必要再生波瀾。
林校說罷就轉身離開了。
曳戈回到房子取了鳳火游龍,鳳火游龍確實太大又沒有刀鞘,涼紅妝經常幫他用白玉髮帶將鳳火游龍纏裹着,他將鳳火游龍背在背上出門,林校看着他身後怪異的白乎乎的刀狀物有些驚訝,不過卻也沒問,兩人一起出了宗門。
曳戈剛走出宗門就看到饒猛百無聊賴依在石碑上,而另一邊是紳虛如蒼蠅般和一身白衣的邊夢嬋,兩人正你儂我儂含情脈脈說着話。
曳戈情不自禁道:“真是秤桿離不開秤砣,蒼蠅離不開……”曳戈正想繼續說,可看到衆人都緊緊盯着他,他忙朝神色不少的邊夢嬋汕笑道:“咦,邊師姐,這麼巧啊!”
林校和饒猛頓時鄙夷地轉過了頭。
“邊師姐,你這一身白衣……你這是靈身還是本尊啊?”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曳戈心頭一陣火大,一腳踹在一旁紳虛的屁股上罵道:“我猜你妹啊,我猜。人與人交流怎麼就這麼難呢?”
紳虛猝不及防間被曳戈踹的飛了兩個臺階,他爬起來氣憤之情溢於言表,他向邊夢嬋道:“他打我。”
邊夢嬋一臉風輕雲淡,她玩着稟角的頭髮,看也不看紳虛淡淡道:“他打你,你打回去咯!”
紳虛似是得到莫大鼓勵,就要猛然向前殺去,忽然他腳下一頓似乎是想到了敵我戰鬥力差距,氣憤地罵道:“曳戈我打不過……你,我還打不過你家紅妝了嗎?看我不把她瓜子臉打成南瓜臉,我就不姓紳!”說罷一溜煙跑回來了宗門。
門前四人一陣無語。
曳戈聳了聳肩道:“他說不準還真打不過我家紅妝!”
“好了,走吧!”林校向衆人說道,說罷四人身影跳躍起來,如同蝗蟲一樣飛速消失在了宗門前。
“這些人好大的狗膽子?敢對我們一個宗門有不軌之心?”饒猛趕路中氣憤地說道。
曳戈聽了道:“也不一定是對我們宗門不利,或許真的只是一些獵者也未可知。”
“你把修行界想的太過善良,簡單了。”林校冷聲說道。
“那他們如此小心窺探,自然是想要有所圖謀,那我們宗門有什麼值得他們如此小心謹慎,費盡心思?”曳戈想了想說道。
林校一時沉默,宗門勢衰,他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值得這些覬覦之人如此大費周章。突然四人同時想道了一個地方,都相視一眼道:“玄武大人?”四人身上一時間冒出了冷汗,都穩住了身影,不再前行了,如果真的是爲了玄武大人,那麼來者自然是無比強勢,很有可能牽扯到洲外勢力,甚至是斷天涯以東的龐然大物。
“不,不可能!玄武大人的存在極其隱秘,如果我們不晉入宗門核心弟子,且來宗門已久。宗門也是不會讓我們得知這些隱秘的......除非我們誰泄露出去......“說着她眼睛看向三人。
林校目不斜視,饒猛也是一眼清澈,曳戈突然想到了紳虛前日問及此事,不過想想那也不過是他好奇罷了,點了點頭。
三人打消疑慮再次上路,邊夢嬋走在三人中間道:“其實我覺得他們多半是爲“大轉生術”來的。”
“大轉生術?”曳戈疑惑道。
“傳言開宗祖師就是以大轉生術,八轉不死,終成仙道,羽化飛仙的。”饒猛說道:“不過這只是個傳言,大轉生術早已消失在了世間了,這他們難道不知嗎?”
“他們知道,可就是不信!”林校冰冷說道。
“唉.......”曳戈嘆了口氣道:“貪婪啊!”
“算了,趕緊走吧!”林校催促道,衆人腳下加快啊,奔向了前往落鳳山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