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哪裡?”曳戈在京兆見到了鬱靜他們幾人,不知不覺他已經成了幾人的主心骨。
可以讓別人將夢想和希望寄託在自己身上,這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魅力!
“大宋!”曳戈開口說道。
“大戰事即將拉開,你怎麼打算?”邊夢嬋是個急性子,迫不及待地問道,一旁的秋君月沒有說話,但是雙眼裡同樣閃爍着亢奮!
“我發了家主令,紳家的人已經在路上……”紳虛輕聲說道。
曳戈看着她們點了點頭,向一旁的錢通問詢道:“具體戰事如何分佈?乘仙道、問道宮等六宗,還有太乙宗他們是在哪裡?”
“曳家原本聲勢最大,可是一直沒有到達前沿戰場!鍾家後來居上,作爲滅魔同盟,指揮旗下附屬勢力統一抗魔!”
“乘仙道他們六宗在哪裡?他們是和鍾家一起嗎?”秋君月急急問道。
“沒有!”錢鍾笑了笑道:“六宗微末實力並沒有在正面戰場!這魔族紅涼帝君,一意孤行,裹挾主力前日渡過若水,已經到達了聚窟州的守虎亭!但是魔族方面並不想放棄鳳麟洲的上津亭,所以撼天魔君、擎天魔君那裡並沒有撤軍,這樣白馬嶺就會被上津亭和守虎亭所貫連!也應該將就會成爲人魔之間的全面戰場!”
“六宗到底在哪裡啊?你說了這麼多,還是沒有說出六宗在哪裡,我才懶得去管什麼人魔之戰的戰場和結果!”邊夢嬋瞪着錢通說道。
“不要胡鬧!”紳虛拉了拉邊夢嬋道:“這是大規模的戰爭,二師兄解釋清楚了也是爲了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沒事!大仇將報,任誰也是壓抑不住!”紳虛笑了笑道:“這樣是兩個戰場,魔族那裡自然會有兩個指揮者,不用多說自然是紅涼帝君和羅盛!紅涼帝君身份尊貴,魔族溼婆等人自然護在身側,這就導致了守虎亭這裡乃是重軍所在,而鳳麟洲的上津亭這裡則成了側面戰場,鍾家分派太乙宗爲統帥,太乙宗主羅塵爲指揮,親率六宗兩國衆多勢力前去抵禦,沿着白馬嶺全線抗魔!”
“叫羅塵?太乙宗宗主?這個人很強嗎?”曳戈語氣輕蔑道,他可是記得當初自己登上太乙峰,這個所謂的驕子人自己一合之將都不敵,怎麼現在就成了統帥,兩國六宗能夠任其調度嗎?
“莫要小瞧了這個羅塵,他雖然比我們大了一些,但是也是大不了多少。他近幾年在中洲都是很有聲名!老早在四年之前靈臺圓滿的時候,就是已經在參加中洲的神將之爭,衝進三甲,獲得天猛神將稱謂!後來的幾年裡似乎是更有奇遇,入了道臺之後境界突飛猛進,接連超越太乙宗的諸多老祖,晉入七轉道臺,乃是太乙宗立宗以來最有天賦之人,他很有可能將太乙宗帶入四品宗門!”紳虛心頭不禁有些欽佩,但是轉眼想到了曳戈這股子欽佩也就蕩然無存了,試問年輕一代可有人九轉道臺?
這個年紀早已經打破了仙緣大陸千百年來所有的天才。
“哦……”曳戈波瀾不驚地應了聲,想要殺掉六宗等於是幫了魔族,這羅塵自然是對頭,但是他依舊是不在意!忽地皺起眉頭思慮道:“鍾家被王家拖在了大宋,雖會有損傷,但是一定也是會趕來!只要這戰事一旦展開,晚來的曳家,豈不是坐收漁翁之利?”
“這個很難說,蓬萊仙島那裡彷彿唯恐天下不亂,這個事情鍾家似乎沒有顧慮,或許他們之間有某種契約或是承諾吧!”錢通沉吟說道,他可不相信鍾家沒有能想到這些。
“什麼時候戰事會開?”曳戈不再去關心這些,有了決定正容開口道。
“正面戰場這裡似乎還在對峙……鍾家號召天下,京兆這裡已經是人去樓空,應該也就在這兩日了!而上津亭那裡戰事一直未停,自從羅塵趕去, 戰局急轉直下,魔族屢屢敗退!”
“呵!那就讓我去會會這個羅塵!”曳沉聲說道,錢通的消息自然是確切的,他經營了這麼多年的長生坊就是收集情報來的!
“好!”邊夢嬋和秋君月異口同聲說道!
“要不等等我家族的人趕來?”紳虛提議道。
錢通和鬱靜一怔,他們裡境界高深者也就曳戈一人,其餘人雖說不差但是敵方勢衆,不得不三思而行,邊夢嬋和秋君月報仇心切,可是他們兩人不得不思量,長生宗的人不能再死了!兩人一時都是齊齊看向了曳戈。
“不用!”曳戈沉聲道:“斬其首腦,一戰可平!當年的仇最好是我們師兄妹一起來報,這樣才能解恨!”
“對!”秋君月激動地應和道。
話罷,紳虛也不再堅持。衆人不再猶豫,紛紛趕往了上津亭!
人魔兩族因爲時有戰亂,相互提防,三洲之地都設有防衛魔族的關隘,鳳麟洲,守虎亭;瀛洲,上津亭;聚窟洲,西陶山。這三處每年都有人族三十六神將輪流值守,以保無虞。當然隨着戰事的深入,靈臺境界顯然已經不夠看了。
上津亭在鳳麟州之內,這裡是作爲平日裡瞭望魔族的瞭望塔,有着警戒守護人族的使命,自然是一處海拔較高的山脈!此刻這裡原本鬱鬱蔥蔥茂密的植被,早已經是像是被狂風吹到的麥苗,狂暴的靈力永遠浸透着這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地上隨處都是可惜尋找到已經腐爛或是正在腐爛的屍體,有男有女,有修士也有普通百姓。
因爲戰局的僵持,戰場早已經不僅僅侷限在上津亭的這一座山脊上,延綿周圍的山脈入目皆是戰場。原本魔族仗着體質優勢,數量少,但是自從鮮于新皇歸順紅涼敵軍,七大魔君終於聚齊,座下肢人則是極爲團結,人族根本難掩其鋒芒。人族這裡雖然說修士極多,但是缺乏引領者,反而是像一盤散沙。
直到太乙宗宗主羅塵到來之後,魔族便開始潰敗了。
清晨的陽光剛剛灑下地面,使得天地亮堂起來,可是照射在人身上還是滿滿的冷意,灑落在一處盆地裡,密密麻麻的冷冰冰的屍體上時更顯得陰冷了。
很快的這裡盆地的東西兩邊出現了一道道人影,西邊這裡大體服飾戰甲都是黑灰之色,東邊那裡則是以白色居多,一下子顯得涇渭分明起來。
“不能再撤了…….”破嶽魔君輕聲說道:“我們已經丟了上津亭的山脊,若是再退,白馬嶺以西的全被人族所佔,很容易對陛下那裡造成合圍之勢!”
在他身旁乃是撼天魔君和擎天魔君,此時也是臉色陰沉,她他們兩人的戰甲破裂,呼吸濃重,顯然是經歷過了慘烈的戰鬥,身體上也是有着不輕的傷勢。
宇文魔君也是一臉焦容,先是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兩三千魔族戰士,看他們已然銳氣盡失不禁心憂,他們太需要一場勝利了!可是看着對面那道白色身影,心頭嘆息,頓了頓道:“這裡雖說是側面戰場,可是這太乙宗羅塵勁頭太盛,實在讓我們老一輩的人汗顏。陛下那裡派人來了嗎?新皇什麼時候能來?”
破嶽魔君抿了抿嘴,新皇羅盛也不過才三轉道臺,若是想要抵住這羅塵,起碼得要陛下或是三大主神或者老鮮于皇來上一個,可是無論是三大主神還是老鮮于皇他們都是要對上人族的至高強者,也就是仙台境界的存在。戰局不明朗之前,一旦撤出,守虎亭那裡就危險了,要知道這只是人族的鐘家同盟,還有曳家沒有來呢!
其實想想這場戰爭,魔族的勝算太小了,就算抵過鍾家還有曳家呢。
“怎麼不逃了?”一道飄渺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像是天上落下的天音一般,裹挾着靈力,預語氣中帶着無限的睥睨,開口之人正是東面領首處的羅塵。在他身旁乃是五轉道臺的水火宗主水火天,一轉道臺的水子水玲瓏,火子火臨雲;齊樑齊皇齊景明;天涼嚴皇嚴冠宇等等諸多之人,他們的氣息至低都是在一轉道臺。唯獨羅塵是鶴立雞羣,遠遠超越了年輕一輩和老一輩赫然乃是七轉道臺。
“戰吧!”破嶽魔君輕聲說道,像是給其餘三位魔君說的,又像是給自己說的,怎麼聽起來都顯得蒼白而無力。
“我知道大家都指望着援軍,我也指望着……無論如何我們誓死都要守護住這白馬嶺,拖住敵人,爲正面戰場作出分擔!”宇文魔君回首朗聲對身後整齊排列着的魔族將士朗聲道:“天地之間,我們男人自當頂天立地,我們可以死,但一定不能輸!”
“吼……”
魔族將士振臂而呼,在他們的單一複雜的統治階層裡,好多事情要比人族的勾心鬥角簡單而純粹!
“豎子,休得猖狂!”宇文魔君一聲怒罵,率先對着對面衝了過去。同時三大魔君紛紛跟上。
“螳臂當車…….”羅塵甩了甩手裡金色的拂塵,輕蔑低說道。人族這裡水火天、齊景明等人也都是紛紛御空而出。
五轉道的水火天台對上了四轉道臺的破嶽魔君;齊景明和嚴冠宇兩人一起牽制了三轉道臺的撼天魔君;水子水玲瓏和火子火臨雲兩人則又是牽制住了擎天魔君。
高手強者都是被牽制,接下來則是魔族這的上百黑白魔衛和人族諸多的靈臺境修士互鬥,方圓數十里瞬間廝殺震天,烏煙瘴氣,儼然一片人間地獄。
(謝謝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