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水鳳看白天臉上表情有些不信,聽得卻認真,爲了更加吸引白天的注意力,接着說:“我以我的色相從鐵劍令主老狗那裡就換了兩樣東西,全是爲你準備的。王典和段規年兩個無恥的東西只是遭了你和池魚之殃,加上他們只知道淫亂,沒有真本事,我就只好讓他們給你陪葬,喝下那一懷酒了。那壇酒還真的不錯吧?那是段規年家裡送來的,他不知道我早放了消魂散,所以很放心地喝下去,王典看段規年喝下去了,也沒有任何的懷疑,也跟着喝下去了。咯咯,別想跳下去。”
太湖水鳳見白天聽自己說話聽得認真,邊說邊移動腳步,待確信可以一擊撲中白天時,話也說得差不多了,便嬌笑一聲撲向白天。
白天早就提防住太湖水鳳,他又是隻求一死,雖然事到臨頭有些遲疑,此時太湖水鳳撲過來,他也沒有了任何遲疑,想都不想一下,身體倒栽下去。太湖水鳳一抓沒有抓中白天,只摸到白天一片衣角,平定差一點給白天拖下去,不由氣得大罵起來。罵歸罵,太湖水鳳真的沒有辦法再把白天抓回來了。天雖然已經快要亮了,可以看見一兩丈遠了,溝裡如乳一般的水汽升上來,冷森森的,讓太湖水鳳心裡發毛,再不敢在懸崖邊上站住。
“好吧,死了乾淨!”太湖水鳳濃叱一聲,接着自語:“可惜了!這個蠢東西一身的絕學還沒有掏出一點來,佛光上的秘密也沒有打聽清楚,就這樣讓這個蠢東西跳下去,白費了我的一番計算,此次行動只能自是成功一半,還有一半就這樣沒有了,可惜!不行,我得離開這裡,再深入山裡,等我悟解佛光之秘,再出現江湖。那時候,哼!江湖上的臭男人們,佛光會、鐵劍老狗、皮陽淫豬,我姓甘的女人發誓要把你們整得死字都不敢寫。”
太湖水鳳發一會兒狠,府視一陣翻滾的濃霧,沒有膽子下溝去,只有回家,準備收拾一下,逃命去了。
玉珠、小禾會合豔蜂沐棉、毒蜂吳小舌後,又在城裡找了兩天,仍然不見白天的影子,這才相信白天已經不在應天府,真的已經離開了,她們沒有必要再呆在應天府。幾女商議一下,也拿不準白天會去什麼地方,只有西去蜀中,看白天是不是會回去,要是白天沒有西去,她們也只有回京城去了。巧的是她們一出京城,剛纔進入長江,玉珠一眼就看見賈半仙,不及向三女招呼一句,她已展開鬼龍飛天,借水面之力飛撲向賈半仙的船上去了。
三寸道人不認識玉珠,聽到衣袂飄風聲,看玉珠撲向他們的船,來勢洶洶,不敢讓玉珠真的撲上船來,立即大吼:“是誰?退回去。”先出一掌遙空擊向玉珠,再出寶劍,準備玉珠若是不聽,再給她一劍,至少也要阻止玉珠踏上他們的船。
“師兄住手。”賈半仙一身修爲也不比三寸道人差,聞聲回頭,看清楚是玉珠,正想招呼玉珠,又發現師兄已經向玉珠發了一掌,不由嚇了一跳,生怕玉珠生氣了,跟他過不去,急忙喝止三寸道人。
玉珠沒有給三寸決策人的掌聲雷動力擊落水裡,反而借力加速,幾乎在賈半仙看清楚她時,玉珠已經攻向了三寸道人,只是在聽到賈半的招呼後,不好再繼續攻擊,一閃身退在賈半仙身邊站定。
“小道士,要不要真正的打過?”玉珠也沒有生氣,還嬌笑着向三寸道人挑戰。
賈半仙忙行一禮說:“女施主,這是敝師兄三寸道人,青城派長老。”
“我知道,只是不清楚他是哪一派的人。在九華山我見過,當時站在少林寺和尚的身邊,原來是老道士的師兄。對了,老道士,原來你也大有來頭!我是奇怪,在那個鬼地方,你怎麼會去主持青龍觀那麼一個窮道觀,還自稱半仙,我看盡是騙人,騙那些愚夫愚婦的小銅錢。你說,你到底有啥子不可告你的鬼目的,爲啥子跑去主持那個窮道觀?”玉珠見到熟人,大是高興,話就多了起來。
“無量天尊,老道哪有啥子目的,確實是借那塊寶地棲身。”
“騙鬼!說不說,不說我丟你下江去喝水,或者把船給你弄沉了?你知道我在何家練了一身水功,我可不怕水,你就怕水了。”玉珠裝模作樣地笑斥。
“不可,不可,女施主要是弄沉了我師兄弟的船,我們就趕不上與何施主約定的時間了。”
“何施主,哪個何施主?哎呀,你們是去見何生那個鬼東西?”玉珠一時沒有想起白天還有一個名字,等明白過來,她就不由一把抓住賈半仙的手臂急問。
“女施主,你再問老道士就不說了。”賈半仙見玉珠如此,也很高興,只是他雖然是出家人,也是男人,有些受不了玉珠的迫近,只好耍賴了。
“你敢!好嘛,不說就不說。你快說吧,我有事找他。”玉珠放了賈半仙,退後半步笑斥。
“老道師兄弟——”
“誰管你們師兄弟,快說何生他去了哪裡。”玉珠打斷賈半仙的話嬌斥。
“女施主。”
“快說,別跟我耍滑頭。”玉珠大爲心急地說。
“何施主去九華山了。”賈半仙看玉珠真的急了,不好再跟她說廢話,直接說出中心內容。
“該死!他去九華山做啥子,佛光會已經全體去了京城,他去九華山找鬼呀!對了,老道士,他怎麼會想到去九華山的?”
“是老道請他去的。”三寸道人看玉珠和賈半仙說話隨便,也插話說。
玉珠聽了三寸道人的話,回身審視三寸道人,一時沒有開口,省時才問:“爲啥子事?”
“女施主別急,我們還有三天時間,只要在三天內按時趕到生金湖,我們就可以見到何施主了。”
“原來你們真的和他約有見面的時間!好!好!好!我正滿意世界找不到他,他卻跑去九華山了。對了,三寸道人,你又爲何請他去九華山呢?據我所知,九華山最多隻留下一些蝦兵蟹將,以及僅有的一個鐵劍令主,等一陣也許連鐵劍令主都要去京城,根本就不用他去九華山。現在最需要他的地方是京城,如果他再不出手相助,京城很可能要成爲佛光會的天下了。”
三寸道人急忙把請白天去九華山的原因說清楚,同時把他們師兄弟這幾天和白天見面的經過一一道明。
就這一會兒,小禾和豔蜂、毒蜂也跳過船來,讓自己的座船回去了。
三寸道人師兄弟乘坐的是一艘平底漁船,又掛了一張大帆,行駛速度很快,若非幾女的船在前頭橫截過來,根本就趕不上兩個道士的船。兩個道士也是走陸路過江過河,乘舟換船給搞得不耐煩,這才又決定乘船。他們將一面大帆裝在漁船上,再抱些石頭鎮船,漁船立即快了一倍不止,這才讓他們不再想走陸路。
玉珠等到三寸道人把他們師兄弟跟白天見面的經過說清楚,芳心大爲愉快,也不再和賈半仙亂說瞎扯,轉身將三女介紹給兩個道士。五個人相互認識,再不耽誤時間,將帆升滿,晝夜兼程向生金湖趕去。
玉珠是老馬識途,他們也沒有在路了耽擱,不到兩天時間,他們終於靠在生金湖南岸,等待白天跟他們會面。玉珠等了一個時辰,已經不耐煩,主動和賈半仙、三寸道人商議,提出由她一個人前去打探,其餘的人留在這裡等待白天。豔蜂和毒蜂首先不同意,也要和玉珠一起去,不想留在船上傻等,目的只是不再想給玉珠單獨跟白天相處的機會,也給她們跟白天相處的時間。
玉珠對兩個花癡師妹的想法自然清楚不過,也不揭破她們,冷笑一聲說:“你們要去也成,只要你們跳下江去離開兩三丈,你們能夠不落水飛回來,我就讓你們去,我不去了。”
“大師姐,你功夫好,我和二師姐都知道,你也用不着這樣擠兌我們嘛。”毒蜂大爲生氣地說。
“我擠兌你們。告訴你們,我這是保護你們,叫你們別去丟了小命。你們問一問三寸道長,佛光會可是一個好地方,是你們能夠去的地方嗎?這裡不是應天府,是佛光會,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們想死就去,我不攔你們。如果你們真的能夠去,我們也不用在這裡等待了,直接去佛光會,誰攔阻我們,我們就一路殺進去。”
“大師姐,你也說得太過分了吧?”豔蜂冷笑着說。
“哼,二師妹,你別在一邊挑撥三師妹,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你應該清楚,別真搞出事來,你哭都來不及。”
豔蜂輕“哼”一聲,不再多話。毒蜂的目光在兩個師姐臉上掃過,也不開腔了。
“無量天尊,還是老道陪玉珠女施主去探一探,師弟和三位女施主等在船上。如果我們沒有接到何施主,錯過了,師弟讓何施主等我們到明天就成了。”
“就這樣安排。三寸道長,我們走。”玉珠招呼一聲三寸道人,當先飛身上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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