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武試探?又是試探?”
關愷凡對於這件事情又是充滿了狐疑。
只是聞從卻沒有接他的話,輕輕的捋了捋鬍鬚,繼續說道。
“我們的確是小瞧了此人的心性,不過再怎麼說,他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罷了,就算是鬼師階段,更多的可能是被家族的力量給硬生生提到這種級別的,所以,若是能夠讓他在力量上輸給我們,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不少。”
然而,關愷凡卻是冷冷的一笑。
“呵呵,真是沒想到啊,雲澤的謀士也會犯這種只看外表的錯誤。”
聽關愷凡這般不屑的口氣,聞從終於是不見了那種清風雲淡的表情,皺眉說道。
“怎麼?你不會要告訴我他是一步步修煉上來的?鬼道這麼大,有幾個能有這種天賦?若是有,也定然會被國家所招納,哪裡可能像這樣漫無目的流浪的?”
關愷凡此時也是沒有了應對的話語,他與我不過只有幾面之緣,對我的來歷、生世全然不知,當然不清楚我的實力究竟如何。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那聶蔚山上,我瘋狂的模樣。
顧旬聽到這,也終於是下定了決心,畢竟聞從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好,那就按聞從說的辦,不論如何盡力留下他吧,怎麼說也是一個助力!”
說罷,便是親自向着帳房之外走去了,隨後聞從緊跟而上,在顧旬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將軍,若是有機會,一定要想辦法得到那人的祭神法器!!”
沒有啃聲,顧旬只是讓人不易察覺的點了點頭。而此時的關愷凡卻是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看了一眼同樣跟在顧旬身後的父親,纔是嘆了一口氣,出了帳房。
見到幾人出來,門口的金甲男便是低頭拱手,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不多時,我便是看到了幾人大步的向我行了,當即在心裡暗笑。
“是想要來說服我嗎?想要我的祭神法器?誒,真是無趣,若不是因爲關愷凡的緣故,我還會待在這裡?看來還是得早些和關愷凡道謝,然後離開雲澤吧,這樣真是累得慌。”
在心裡這樣略作打算之後,幾人正好來到了我的面前,只見爲首的顧旬含笑道。
“小兄弟莫要見怪,之前,是我等莽撞了,還希望小兄弟可以海涵!”
這些話說的倒是有些味道,作爲一國的將軍,能有這種心性,定然不是什麼等閒之輩。我也就順着他的話說道。
“將軍真是折殺我了。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明日我就會離開雲澤去蠻族的地界了,現在只希望可以和關愷凡聊聊,不知將軍可否給我這個機會?”
“恩?”
幾人在那一刻便是呆住了,誰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提出這樣的事情,離開?那可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啊!
此時的場面多少有着幾分的緊張,倒不是因爲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只是幾人此時正在腦海中拼命的思考怎樣讓我留下的事情。
那聞從沒多久便是率先打破了這個局面,捋着鬍子說道。
“黎泣小兄弟這樣就要離開了?我雲澤待客確實有着不周的地方,不如就讓愷凡帶着你在雲澤轉轉,讓我們多僅僅地主之誼。你看如何?”
哎?這老傢伙開始跟我打感情牌了啊!呵呵,真是沒想到啊,只是,這種三流的計謀真是讓我無奈啊!!
旋即我也回笑道。“我看這就不用了,黎泣並不是什麼貪慕之人,在雲澤也是待了一段時間,幾位就不用多說了。”
接下來,我便是衝着站在後面的關愷凡說道。
“愷凡兄,不知可願意與我一敘?”
聞言,關愷凡也是答道。
“這自然是沒有問題。”
說着便是走上前來,之後才望着顧旬幾人,其中方是有着詢問之意。
聞從見狀,眼前猛然一亮,對着關愷凡說道。
“既然這樣,你便帶着小兄弟好好的轉轉吧。”
而關愷凡也是深知其中意味,微微一笑,便是在我的前方領路了。而我也是對着顧旬幾人一躬身,隨關愷凡去了。
在我兩人的身影消失之後,顧旬纔是對兩人說道。
“希望,愷凡可以成功的說服他吧,不然我們便是與那祭神法器無緣了。”
兩人皆是點頭。而作爲關愷凡的父親,他更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情。
我與關愷凡一路上並沒有說什麼,直到是被他待到了一處酒家門口,纔是說道。
“走吧,這家的酒館還不錯。今天就喝個痛快吧!!”
那會心的一笑,倒是實心實意。對此我也是痛快的迴應了他。
酒過三巡,我已經不知多久沒有這樣喝酒了,上一次應該還是和鬼淹一起吧,真不知道他們都怎樣了!!
回想着那些故友,親人,不禁有些心酸。
“黎泣,之前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在意。我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有着那種的打算。我關愷凡絕對不是那種奪他人所好的小人。”
又是喝下了一杯之後,他繼續說道。
“此時能和你坐在這裡喝酒,倒也不錯,那幫老傢伙也未免太不懂我了!哎!”
聽着關愷凡的話,我方纔一怔。若是想要讓我隨他回去,也不是什麼難事,這種話若是說也算欲擒故縱的話,那也未免太拙劣了,而且,一我倆現在的關係,用這招也不怎麼頂用。
給他倒了酒之後,我方纔說道。
“愷凡兄,之前在聶蔚山的事情,多謝了。”
聞言,關愷凡先是一愣,似乎回想什麼一樣,片刻後纔是哈哈笑道。
“哈哈,你這傢伙真是個木頭腦袋啊,那種情況,是誰都會幫助你的啊,還有阿三不也一樣嗎?”
只是,我卻搖了搖頭,說道。
“有些事情,你並不清楚。”
舉手一擡,便是飲盡了杯中酒。
看我有些消沉的模樣,關愷凡又是笑了笑說。
“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希望,你今後能夠將自己的那些愁怨都了結了吧。”
此時聽他的話語,我纔是猛然擡頭。眼神在那一瞬間煞是有些凌冽。
“呵呵,雖然我對你的過去一點也不瞭解,但是,我卻能感受到你內心的那種孤寂,說起來,我也是有些和你一樣呢!”
這一頓酒,我倆喝了不知多長的時間,最後終於是在店小二的催促下才結束。
回到,我住宿的酒家,喬時纔是一臉慌張的迎上了我,笑着和他說自己沒事之後。便一頭倒在了牀榻。
“關愷凡,呵呵,真是個傻人啊!”
沒多久,便是天明瞭,關愷凡躺在營帳之中,不停地揉弄這自己的太陽穴,暗道自己喝的太多,就在他打算用鬼氣逼出殘留在體內的酒精時,顧旬,已是站在了他的面前。
“將軍!”
見到顧旬,關愷凡這纔是下了牀鋪問候道。
顧旬卻是擺了擺說,關切的詢問。
“呵呵,沒事吧?是不是喝多了?”
“恩,沒什麼,一會逼出酒氣就好了。”
這時,聞從也是進到了帳內,對着顧旬點頭示意之後,也是問道。
“昨晚,進行的怎麼樣了?”
聞言,關愷凡也是一撇嘴角,朗聲道。
“沒有讓他留下來,我願意受軍法。”
這般痛快的回答,倒是讓關愷凡身前的兩人有些驚訝,旋即,聞從又是問道。
“怎麼?他不同意你的挽留?怎麼說你也是雲澤的副將軍,難道那小子就這麼不識擡舉?”
擡了擡自己的眼皮,關愷凡才是說道。
“那倒不是··”
“那麼,就是你沒有想辦法挽留他了?”
聞從的眼神瞬間冰冷,沒有什麼感情的說道。見關愷凡不說話,聞從惱道。
“關愷凡,你不要忘記你是什麼身份,作爲雲澤帝國的副將軍,不論是是麼樣的事情,只要是國家交給你的,你就必須無條件的完成,你可知道一件祭神法器對於國家來說有多重要?當時的羅家實力雄厚,而且對於帝國來說也是不可缺少的重要家族,所以才遲遲沒有搶奪羅家的祭神法器,而今,你卻是讓已經流傳在外的祭神法器再一次丟失,這種責任,你能揹負的起嗎?”
酒後的暈眩此時已經不怎麼影響關愷凡了,更多的是聞從那咄咄逼人的話語讓關愷凡惱怒。當即也就不再隱忍。
“聞從,不要以爲你懂一些人道的謀略,就可以在這裡和我說什麼,就算是能把黎泣留下來,我也不相信你可以從他的手上得到祭神法器。能做到這個位置,不代表你有多大的實力,別把我逼急了!”
“你!!”
沒有理會火冒三丈的聞從,反倒是單膝在地,衝着顧旬說道。
“將軍,關愷凡願意承受辦事不利軍紀!”
顧旬見此,面色也是流露出一絲不捨,看來,這顧旬和關愷凡倒是有着濃厚的感情啊!
“愷凡,你先起來,這件事···”
“將軍,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善了,關愷凡作爲帝國的副將軍,既然知法犯法,若是不能嚴懲,如何能讓手下的鬼兵信服?”
顧旬此時也是頭疼,但是聞從說的確實是在理,而他作爲這個帝國的將軍,自然是不能夠徇私,深深地看了一眼關愷凡之後,便是朗聲道。
“來人,將關愷凡以鬼火鏈斥罰一千,再聽候發落。”
而此時的關愷凡卻是沒有任何的不滿之色,依舊是那一副淡然的表情,此等心性也是極爲少有。
沒多久,關愷凡便是被吊在了木樁之上,看着那幽藍的鬼火鏈,卻是,沒有一絲的畏懼。
就在執行的鬼兵揮鏈,那凌冽的鬼火鏈條滑下的瞬間,一道鬼氣匹練準確的打中了揮舞的火鏈。呯的落在了地上。
“你們就這樣對待自己的副將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