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的想法很簡單,幾個人全都傷疲飢餓,這兩天都沒好好吃過東西。再不進食,恐怕還沒等找到出口,就得餓死。
這巨蟒雖然有些異樣,但是終究還是條蛇,吃了它的肉,也吃不死人,現在情況危急,哪裡還有那麼多講究。
想罷,用骨刀將巨蟒肉成片的削下來,儘量削成薄薄的一片,前面水潭是由地下暗河水流經而成,屬於活水,應該可以食用,這間小小的石室裡,根本沒有生活的材料,因此只能把蛇肉放在水中清洗一下,當成生魚片吃了。
吳飛讓發仔把手洗乾淨,然後將削成薄片的蟒蛇肉在水中涮洗幾遍,放在發仔的手中。吳飛骨刀上下翻飛,一會功夫,一沓蛇肉片就已經削好了,吳飛衝着姜媚的方向努了努嘴道:“去給姜媚和雨寒送去,我看姜媚能忍住多久。”
發仔笑道:“猴哥,我發現你還真是壞啊,一肚子壞水。”
吳飛頓時笑罵道:“去你的,奶奶的給你弄吃的,還敢罵我壞,別人都吃飽了才罵廚子,你他孃的還沒吃呢就開始罵我了,趕緊滾過去。”
發仔哈哈一笑,轉身離開,把乾淨的蛇肉片送到秦雨寒和姜媚處。
吳飛遠遠的看着她們倆,秦雨寒似乎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那絹布上,頭也不擡的拿起蛇肉就吃,姜媚瞪着眼睛看了秦雨寒半天,轉頭又問了發仔幾句話,接着伸手將發仔手中的蛇肉接了過來,在發仔往回走時,吳飛已經看到姜媚皺着眉頭,苦着臉,輕輕的放了一片蛇肉在嘴裡,嚼了兩下,一口嚥了進去,面部表情似乎在吃毒藥一般,吳飛不禁搖頭失笑。
接着他又削了一堆蛇肉,跟發仔和萬顯狼吞虎嚥吃了起來。這蛇肉烤熟了吃或許跟雞肉沒什麼兩樣,可是生吃的時候,絕對的夠老,老的吳飛差點撕不開,還好削的夠薄,吳飛邊吃邊回頭打量着姜媚,暗想:“難道她的牙是尖的不成,越吃越快。”
原來秦雨寒邊看邊吃,竟然吃的非常迅速,也不知到底嚼爛了沒有,而姜媚也好像越吃越有滋味一般,臉上竟然露出了滿足的表情。這讓吳飛越來越費解,自己費勁嚼着又生又冷又老的蛇肉,一點也沒感覺出好吃來。百思不得其解下,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秦雨寒和姜媚,兩人都屬於吃貨一族的。
這巨蟒實在是夠大,五個人一頓狼吞虎嚥,竟然只消化掉了巨蟒的一小截尾巴。他們也實在是有些餓的瘋了,等到吃不下去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肚子已經快撐暴了。
又過了大概五分鐘,秦雨寒終於長長出了口氣,放下了絹布。吳飛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她。
秦雨寒看着衆人迫切的神情,輕輕一笑道:“大家放心吧,出路確實是在這裡,就在這石櫃之下。”說完,指了指石櫃底部。
衆人全都鬆了一口氣,吳飛趕緊問道:“你要找的東西呢?”
秦雨寒笑容微斂,輕聲道:“不在這裡,這裡只是一個線索,尋找真相的路才走了一半。”沉默了一下,隨即笑道:“不過這也是收穫,至少我知道下一步該去哪裡了。”
吳飛追問道:“去哪裡?”
秦雨寒頗有些神往道:“秦始皇陵。”
“啊?”衆人全都一驚,姜媚愕然看着秦雨寒道:“你開玩笑吧,秦始皇陵現在是國家一級旅遊風景區,是古文化研究核心地區,秦始皇陵更是還沒有開發出來,被嚴密的保護着,你想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盜墓不成?”
秦雨寒笑着搖搖頭道:“不是那個秦始皇陵,詳細情況以後再說吧,我只能說,我要去的地方是在秦嶺山脈之中。”
發仔突然插口道:“我說雨寒,你要尋找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啊?我們這一次險死還生的探險歷程,可是夠驚心動魄的,可是到底我們的目標是什麼啊?”
秦雨寒沉思了一會,看着發仔道:“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最後我能找到什麼,只是這件東西或許與我的家族絕症有着莫大幹系,阿飛手中的骨刀,我曾經在家族中一本古老的書籍中看到過,當年小的時候,太爺爺曾經告訴過我,我們家族祖上的秘密,與那鬼刀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所以當初阿飛在網上曬出了那個先秦的古字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或許我要找的線索已經出現了,當我後來看到阿飛手中的骨刀時,便徹底證實了我的想法。”
吳飛聽罷,指了指秦雨寒手中的絹佈道:“這裡面都有些什麼寶貴信息?”
秦雨寒笑了笑道:“這匹絹布,是經過骨刀與我們家的歌訣相結合,一步步找尋到的最終線索,但是這裡面的內容不多,只是告訴了我一個大概的地方,在陝西境內,秦嶺之中,有一座地宮,那裡面藏着最後的秘密。同時描述瞭如何逃出這裡的方法。”
吳飛看了看秦雨寒,心中疑惑,看她的神情,應該是得到了一些至關重要的信息,只是沒有說明而已,想了想,問道:“魏老闆那夥人你有頭緒了麼?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些秘密的,並且還追蹤到了這裡。”
秦雨寒看了他一眼道:“說真的,我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外人是不可能知道骨刀的秘密的,並且那句歌訣只是我們家代代口傳下來的,如果真的有人知道了秘密,不可能只在上面洞中拿到傳國玉璽就匆匆離去了。可是如果他們不知道秘密,又從何處得知,傳國玉璽會與骨刀上的古字有關係呢,真是讓人費解。”
姜媚在一旁道:“或許是那個死在鶴壁的人透漏出去的秘密吧,但是他也只是知道一部分事情,至於他是如何知道的,從何而來的消息就不得而知了。”
秦雨寒搖頭道:“搞不清楚,或許是這樣吧,只是他們爲什麼這麼在乎傳國玉璽呢,我總是有種預感,他們想要的,或許並不是傳國玉璽的文物價值,考古價值,恐怕還有其他的目的。”
萬顯看了看秦雨寒:“那個老闆已經死在上面了,我看逃出去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個工具,所以,或許你的威脅已經解除了,不必杞人憂天。”
發仔亦指着玉匣中那個木球道:“對,不用理會那些人了,這個球是什麼東西?有用麼?還有,我們怎麼出去啊?”
秦雨寒笑了笑道:“這個叫做七幻金鎖,是用來開啓另外一座地宮的鑰匙,另外一座地宮,據說是徐福督建的,那是典型的秦代風格的陵寢,設有陰煞七絕陣,我也是從手上這絹布上知道的,至於那個陰煞七絕陣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一點都不清楚,所以,恐怕到時候會更麻煩。先不說這個了。”
秦雨寒把木球拿出來,放到自己隨身的小包包裡,接着把玉匣放在原本所在的地方道:“這玉匣下面有一道機關,可以用玉匣來開啓門戶,但是得等到清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跟我們老君峰頂破解口訣時的時間是一致的。錯過了時間,就得多等一天。”
吳飛愕然道:“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們現在都不知道時間,外面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搞不清楚,怎麼判斷啊。”
秦雨寒笑道:“還記得我們在老君山頂,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背山那一面亮起一道亮線麼,我們一直沒搞清楚那亮線是怎麼產生的,你還說是山體中空呢。
其實很簡單的小機關,在半山腰的兩側隱秘的地方豎起兩道銅鏡,反射太陽光,接着在半山腰背山一面不同的地方豎起數道高臺,貼上銅鏡,擺好角度,這銅鏡反光照亮了山體背光面,形成了一道亮線。
這道亮線所在就是我們頭上的地宮中心,現在我們要找的出口,在這地宮之下,這石櫃下面的機關頗爲巧妙,當光線照亮一條線時,會有光映射進來,從玉匣底部會有亮光反射,所以,我們只需要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