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顧不上這裡荒山野嶺,草稞子裡到處都是隱藏着的水泡子,三步作兩步,迅速的跑向赫連明月的帳篷裡。
就看見赫連明月正縮在帳篷的緊裡面,杜天滿脖子都是血,雙目無神的站在帳篷的門口。
褚一刀瞭解赫連明月,知道她只是因爲受到了驚嚇,此時最危險的則是不停失血的杜天。
“我有輕重的!我根本沒下那麼重的手!”共子珣反覆的重複着這句話。
聽見他的聲音,杜天無神的眼睛短暫的閃爍了一下,然後便腿腳一軟,暈了過去。
“我一醒來,就看見她脖子都是血,嚇死我了。”穿好潛水服的赫連明月心有餘悸的說。
共子珣正在翻自己大揹包的手頓了一下,接話道:“我才覺得冤,她半夜跑道我的帳篷裡,我就是一個簡單的自衛!這要是整出來人命,這人生地不熟的,我的律師還不在這……”
赫連明月咬了一下嘴脣,“我發現我還真不瞭解你,”語罷,揚了揚手裡的水下攝像機,“這麼貴的東西你都隨身帶着,哼哼,我現在對你有點好奇了。”
共子珣哼了一聲,然後笑着說:“你可別對我好奇,我真怕褚一刀拿着他那把破柳葉刀把我給五馬分屍了。”
赫連明月吐了一下舌頭,小臉順時變得嫣紅:“胡說!”
共子珣嘆氣,“我現在哪有心情胡說啊!真是的,你說我們爲啥要帶着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時不時的弄點夜半驚魂的糟心事兒出來。”
“確實嚇了我一跳,不過我覺得她真的挺聰明的,就說那天吧,我們倆不都以爲她偷着跑了麼,其實她躲進後備箱裡去了,所以她才能和我們同時到達,最後還藏在橋底下,救了你一命。”
想起那張清秀的像小男孩兒,現在變得慘白如紙的小光頭,共子珣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我還沒說呢!那你們就幹看着我在那橋上被蛇吃啊!非得等人孩子救我!”共子珣頗不是滋味的說。
赫連明月拍拍他的肩膀道:“那時候我也爬上橋了,但是沒杜天快!”
所有的東西收拾好,他們二人便停止了閒聊,赫連明月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便一躍進入了水裡。
共子珣守着岸上的接受屏幕,看着屏幕裡的畫面因爲赫連明月的運動而不斷變化。正如褚一刀先前所說的,水下近乎靜止,越到下面,水就越清澈,這個湖非常深,天然形成的可能性非常小,大約是之前臨時挖的大坑,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水覆蓋了。
大約到了水下12.3米的位置,赫連明月好像發現了什麼,自己用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順着她指的方向,共子珣看見了一個類似於長方體的黑影。也許是因爲受到之前見過的各種挑戰常識的動物,共子珣看見這個長方體心裡那是一個糾結,他攥緊了拳頭,看着赫連明月推着攝像頭不斷向前。
靠近正方體的表面,共子珣才鬆了一口氣,那不是什麼怪物,而是一輛軍用卡車。
卡車?
水裡怎麼會出現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