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沒什麼了,共子珣拍了一下褚一刀的肩膀,隨後兩人便要離開。
褚一刀剛邁出了一步,就聽見後面有咯吱咯吱的聲音,隨後褚一刀和共子珣趕緊的回頭,就看見之前已經歪到,貌似死掉了的巨型蜘蛛竟然晃晃蕩蕩的站直了。
死而復生的場景讓共子珣憤恨不已,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輕易的解決。
他搶過褚一刀手裡的手槍,剛要往蜘蛛的方向掃射的時候,聽見褚一刀大喝一聲阻止他。
共子珣這麼一分心,第一槍就沒開出來,隨後的場景讓共子珣無比的慶幸自己沒有開出去這一槍。
巨型蜘蛛的頭部之前被共子珣一槍給打掉了。
現在看來,也不完全是那一槍的功勞,之前那個巨型蜘蛛在掙扎頭上的金屬頭套的時候就已經在自己的內部用力下將它的脖子和腦袋之前弄出了一個縫隙。
但是這個都不是最重要的,本來強大對手--------蜘蛛的腦袋掉了對共子珣他們來說算是一件好事兒,如果他們現在沒有看見那個蜘蛛的脖子裡面開始向外鑽小蜘蛛的話。
說是小蜘蛛,也只是相對於這個大蜘蛛的體積而言。
宛如潮水一般的蜘蛛嘩啦啦的從巨型蜘蛛的脖子裡面鑽出來。
誰要是在這個時候和這個大部隊硬碰硬,那真的是腦袋抽了。
共子珣把那把槍放好,隨後都不用和褚一刀溝通,兩個人就開始撒丫子的往回跑。
之前還在看熱鬧的人一看情況不好,也跟着往回跑,不過之前有一個人因爲太過好奇,在那個巨型蜘蛛的腦袋掉了的時候,在共子珣準備開槍射巨型蜘蛛的時候,他往巨型蜘蛛的方向湊了一點。
共子珣在往前跑的時候看見麥克和赫連明月早已經準備好了車子,現在就開着車門等着他和褚一刀。
共子珣大喊了一聲‘我的媽呀’隨後便和褚一刀一起踏入了車裡面。
車門還沒來得及關上,車子就壓過地面上的一些列的混亂的東西然後飛快的行駛出去了。
“那些人怎麼辦?”褚一刀看了一眼後面追着他們車子跑的人。
共子珣不以爲意的笑了一笑,隨後收回視線說:“這些人不用我管,他們自己會找到求生的路的。”
褚一刀明白共子珣所說的意思,這些人無非都是他大哥或者是其他的人安排在共子珣手下的眼線。
仔細想一下,如果赫連明月沒有來,褚一刀也沒有來的話,那麼現在共子珣更容易處於一個四處求救無援的境地----------除了麥克。
“咱們現在要去哪?”褚一刀攬住赫連明月的身子,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免得路上的顛簸使得她腿上的傷口崩開什麼的。
“離這不遠的一個地方,那還是上次我和麥克來這裡採集實驗材料的時候摸到的一個地方。”共子珣神神秘秘的說:“那可是一個好地方,而且我跟你說,在那片兒能抓到上好的麋鹿,烤熟了極其美味。”
赫連明月嫌棄的看了一眼共子珣說道:“誰想吃你烤的麋鹿,第一,我還不想殺生,第二,誰知道這裡的野生動物有沒有寄生蟲啊!”
共子珣被赫連明月斥責了,也不生氣,不過,被她這麼一說,想吃麋鹿的心思倒是也被打消的七七八八。
“我說,褚一刀,你怎麼能和一個這麼沒有情-趣的女人糾纏這麼久的啊!我跟你說,我有好幾個好妹妹呢!到時候都給你介紹介紹。”
“共子珣,你去死吧你!”赫連明月想用力踹一下共子珣的椅背作爲警告,但是她剛把腿邁出去一點點,就被褚一刀伸手按住了,還用一個嚴肅的視線對她進行警告。
“沒聽說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麼!”共子珣嘻嘻哈哈的說。
看着褚一刀一點都沒對共子珣所說的什麼‘好姐姐,好妹妹’感興趣,只是顧着照顧自己和自己的腿,赫連明月心理美滋滋的,共子珣說話就當他是向空氣中排放廢氣了。
“咱們什麼時候能到啊?”赫連明月閒得無聊,便隨口問道。
“不近。”共子珣只是這麼說。
褚一刀沒有什麼反應,倒是麥克,緊抿着的嘴角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本來長了一個七巧玲瓏心的共子珣就坐在麥克的身邊,正常的話應該看見了麥克臉上的變化,但是他也沒吭聲,一路上就這麼走着。
“要不要開個空調,怎麼這麼熱呢?”
無法避免的,赫連明月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進行了簡單的手術導致傷口有點小感染,剛纔因爲奪命狂奔,所以腎上腺素飆升,倒是沒有感覺特別的不適,但是現在,一切風波都暫時的消退,剛纔情緒激動導致現在疲憊更深。赫連明月窩在褚一刀的懷裡,臉上緋紅,一看就是高燒的那股勁兒上來了。
共子珣嘻嘻哈哈的打趣道:“熱你還抱得那麼緊,鬆開褚一刀你就覺得涼快了。”
赫連明月閉着眼睛,又緊了緊環着褚一刀的胳膊,沒有吭聲。
這種路上是一定不可以開窗戶的,萬一有什麼毒蟲吹進窗戶裡,二就是在這裡行車的速度不可能太快,這樣就導致,萬一路邊上有什麼野獸趁着窗戶打開的瞬間猛地竄進來,他們一時沒有辦法處理,萬一傷到人就不好了。
共子珣從後視鏡裡看見赫連明月的狀態,從前面掏出了醫藥箱交給了褚一刀,褚一刀從裡面翻出了一個降熱帖給赫連明月鐵道了腦門上,隨後不斷的用液體的酒精給她擦拭脖子和手心兒,作爲物理降溫。
“這樣不行。”
忽然之間,麥克開口說話了。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共子珣就嚴厲的說:“閉嘴!”
麥克使勁兒的捶了一下方向盤,剛好砸到了喇叭的位置,車子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
赫連明月悠悠轉醒,不安的看了一眼褚一刀,褚一刀慢慢的摸着她的眼睛,幫她合上。
“沒事兒,睡你的。”
赫連明月被這麼一鬧,即使渾身難受,也睡不着,她雖然因爲高燒渾身難受,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簡單的問題,畢竟車裡面四個人,當作爲司機的麥克和共子珣一人產生了矛盾,就相當於他和他們三人產生了矛盾,如果這種情況不得到及時的阻止,如果麥克倒戈的話,對他們來說便是一場災難。
共子珣顯然考慮到了這一切,但是他就是不示弱,反而坐在那裡臉色生硬,一點也不給麥克面子。
“到底怎麼回事兒?”赫連明月用氣音兒問褚一刀,褚一刀用自己的手指抵住赫連明月的嘴脣,示意她不要說話,赫連明月便很乖的窩在了褚一刀的懷裡,不吭聲。
過了好一會兒,麥克終於發聲。
“你知道,如果咱們四個人的話,根本堅持不到那座古堡。”
“就好像他媽的不是咱們四個人就能走掉似的。”褚一刀氣急敗壞,也不顧赫連明月就躺在後面假寐,嗷嗷的便亮開嗓子大聲的吼道。
麥克看見他這幅混樣也生氣了。
“我他媽的不是爲了你好麼!難道我不是爲了你考慮麼?”
“用不着你在這裝好人,老子真的是受夠你磨磨唧唧的這樣兒了,媽!我叫你媽行不行,你能不能像個老爺們似得!”
共子珣一時衝動,說話都不經過大腦,他的話音剛落,整個車裡面都沉默了。
只見麥克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青筋暴起,整個人都像是暴雨來臨之前那壓抑的最後幾秒鐘。
赫連明月一直屏息靜氣,她都有一種感覺,就是麥克就忽然放棄對這個車子的控制權,然後一時撒手不管,就地就和共子珣撕扯扭搭在一起,到時候他們四個人連人帶車一起扭着扭着跌倒了溝裡面,到時候車毀人亡。
赫連明月的腦海裡甚至浮現出了這一幕的景象。
然而她幻想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因爲:
“對不起。”共子珣說:“我不能丟下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我以前幹過這樣的事,後來發現,即使我把不相關的人放在那,但是他們也不會手下留情,他們太清楚你們幾個對我的重要性了,我不能冒這個風險,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我的想法就是拼死一搏,不是他們死就是我活,而不是你們死留下我自己活着。”
共子珣這人平時說俏皮話,說沒有底線的話的時候就像一個八哥一樣,滔滔不絕的就想開了閘的水庫似的,但是要是讓他說點正經話的時候,他不是說不出口,這不,說完了這番話以後,他雖然表情相當的嚴肅,但是臉蛋的緋紅顯示出他並不擅長做這些表示自己感情的話。
共子珣說完了這段話以後,過了好一會讓,麥克都沒出聲。
赫連明月滴溜溜的轉折她的大眼睛看着褚一刀,褚一刀看她神色疲憊但是還是一副很八卦的樣子,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鼻頭。
“哎,我說了這麼多,你倒是說句話啊!”共子珣終於耐不住性子,就跟一個小孩兒一樣,傾訴了衷腸以後一定要得到一個迴應。
他說完了這句以後麥克也沒吭聲,但是共子珣注意到,之前麥克手臂上和手上起來的青筋就像是他的脾氣一樣消了下去,看樣子是不在意這件事兒了。
但是不在意的話好歹也吭個聲兒,讓他知道啊!
要說共子珣也是自作自受,自己發了好大一頓脾氣以後,糾結了半天好不容易開口道歉,現在還得不到想象之中的原諒,忐忑和懊惱什麼的一起涌進了他那平時不經常有感情經過的心靈隧道。
現在他的感覺有種小時候在國內的那幾年。
那時候他媽媽生病,爸爸早已經包養了小三在外面住,家裡人把他當成寶,但是又不太敢管他,於是他在他媽媽的面前是全天下最乖巧、最貼心、最可愛的小寶寶,而在他媽媽的實現之外,共子珣就完全不受控制了,就像一隻脫繮的野馬一樣。
那時候的特權階級沒有現在這麼嚴重,共子珣雖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但是當時的老師並沒有把他區別的對待,當他不交作業並且以忘記帶了的理由搪塞老師的時候,老師就叫他回家把忘記帶的作業本取回來。
接下來就只見共子珣拖着自己的書包一路飛奔,找到自己的司機,然後在車上飛快的亂寫着自己的作業,有時候作業太多的時候,他也會強迫着自家的司機幫他完成作業,可憐一大一小,在車廂裡面一刻鐘都不浪費的寫着作業。直到完成了以後,共子珣再拖着自己的書包回去交給老師他之前‘落’在家裡的作業。
那種焦灼又急切的心情和現在如出一轍。
“看着我幹什麼?”麥克終於說話了。
看見他說話了,共子珣就知道自己這一關就又過了,他的心情也轉而變好。
“哎,就是隨便看看唄,看你你又不收費,這車裡面一共就四個人,我要是看赫連明月的話,褚一刀還不活剮了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共子珣沒心沒肺的笑着。
麥克的心情也轉而變好,能看見他的嘴角上掛着淺淺的笑意。
但是麥克和共子珣的矛盾解除了並不代表了他們現在的危機解除了。
“我會照顧明月,不會拖你們的後腿。”坐在最後面的褚一刀淡淡的開口,話裡有一種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罩的霸道之氣。
前排的共子珣和麥克一齊苦笑,尤其是共子珣。
“你這是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共子珣想這麼說,但是想到自己以前的劣跡斑斑,還真沒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不是你們的問題。”共子珣苦笑着說:“之前我們逃跑前,麥克特別的挑了這輛車,這輛車沒有被他們動過馬腳。”
所謂的動過馬腳無非是沒有安裝什麼竊、聽設備等。
聽到這個話以後,褚一刀的眉毛一挑,如果沒錯的話,他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果不其然,共子珣無奈的說:“什麼都看了,結果他還沒等看油箱,咱們就跑過去了,現在也沒有附帶的油。”
褚一刀眼神完整的傳遞給共子珣‘你是不是智障’的信息。
被這麼明顯的鄙視,共子珣的臉也有點掛不住,但是又能怎麼辦呢?麥克倒是會照顧他的小情緒一下,褚一刀脾氣上來了,只要不是他親爹和赫連明月,但凡是又人戳到了他的門,那還不是見人殺人,見佛殺佛啊!
共子珣可不想觸褚一刀的眉頭,但是眼下的情況。
“就看着往前開吧!停在哪算哪,咱們到時候在想辦法。”麥克說。
雖然這句話相當於一句廢話,但是也是對現在情景的一個概括了,沒有別的解決辦法,只能這麼無奈的順其自然。
儘管他剛纔的想法是,他和褚一刀和赫連明月都下車。因爲那些人很快就會追上來,他們現在開車沒事兒,但是當他們的車沒有了油的時候,帶着兩個傷患,肯定是拖累了共子珣。
如果被那些人抓住,共子珣很可能凶多吉少,畢竟,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隨便說點什麼死法都有人相信。而他們的權和錢又可以將這件事情很快的壓下來,共子珣的父親現在身體不好,即使他處於愧疚和有長遠的眼光,知道百年家業的繼承還是需要共子珣,而不是爲了利益經鑽空子的共子珣的大哥,但是如果共子珣真的因爲‘意外’出了事情的話,及時共子珣的父親再不情願,也會將自己的全部財富都交給共子珣的大哥。
到時候共子珣纔是真正的一無所有,從年少的時候失去了母親溫暖的懷抱,到父親因爲上一段婚姻的失敗,更加的將自己的全部希望寄託給了下一段婚姻---------實際上就是他犯的錯誤導致了共子珣母親的含恨而終和終身的不原諒他。共子珣相當於一次性失去了父親和母親,如果不是年邁的爺爺和奶奶將他撫養長大,那他的成長軌跡及時是由財富鋪墊的,但是也和一個孤兒沒有太大的差異。還沒成年的時候,他就要在父親挑剔的眼光下,還有表面上對他很照顧、實際上卻總隊他使絆子的大哥的‘照顧’下生活,身心都過的不夠輕鬆。
麥克不希望共子珣失去他本來就應得的一切,他也不希望共子珣輸,沮喪和失敗的這兩種情緒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身上,在很多年前,共子珣資助他,讓他能離開那個黑暗的街區上大學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願意用一切來守護着這個男孩兒--------現在是男人的臉上那永遠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笑容,他願意!
“現在只能這樣了。”共子珣說完了以後,便雙肩一鬆,隨後便窩在座椅上開始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後座上的赫連明月因爲褚一刀給她餵了一片退燒藥和消炎藥以後早已經睡下去了,現在他和赫連明月頭抵着頭,熱乎乎的靠在一起,像是一起都睡着了的樣子。
明明就是一條你追我趕的奪命的路,他們明明知道接下來的旅程裡面不會很平坦,但是他們現在就這樣溫和的,靜靜的睡在狹小的空間裡面,似乎外界的一切,接下來到底是風還是雨都與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麥克握緊了方向盤,車子又快又穩的往前行駛,也許接下來馬上就是一場腥風暴雨,但是他只要暴雨沒有來臨以前,他就要守護好他們幾個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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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地震的感覺。
就像是上初中還是高中的某一個晚上。
正逢夏天,赫連明月記得自己明明很熱,但是卻硬是把身上的被子裹得緊緊的,從腳趾以上,到脖子以下,全部都被毯子裹得嚴嚴實實的,第二天好像要考試,媽媽聽天氣預報說今晚上有雨,所以當天晚上關上了她房間的窗子,現在風一點也吹不進來。
赫連明月熱的難受,便想要下地把窗戶或者空調打開,但是她還沒等下牀,就感覺牀身一晃,她的腳也有點站不穩的感覺,當時赫連明月不以爲意,只以爲是自己睡的有點暈乎了,於是就沒下牀去關窗戶,而是又躺在了牀上繼續睡了過去,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她才從同學的口中知道他們所在的城市昨天晚上地震了。
赫連明月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和地震距離有那麼的近,那次事件以後,當地的居民慌張了很久,因爲他們那裡本來不屬於地震帶,猛地感受到了震感以後讓他們有一種極其不安全的感覺,好在從那次的事件以後,多年以來他們所在的地區都沒有過地震。
不過,現在是什麼情況?
赫連明月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震一震的,及時就窩在褚一刀的懷裡,但是因爲震感使得她在褚一刀的胸膛裡面來回的碰撞。
褚一刀緊緊的攬住了赫連明月的肩膀,想要用自己的手臂固定住赫連明月,讓她不要察覺。
“怎麼了?”赫連明月的話說出口的時候才感覺自己的嗓音原來是如此的沙啞。
赫連明月輕輕的咳了一聲,又惹得褚一刀特別緊張的注視。
“我沒事兒……”赫連明月說:“是不是他們追上來了?”
赫連明月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了來着身後車的猛烈碰撞。
‘咣噹’一下,把他們現在乘坐的這兩車子頂的往前猛地衝了一衝,就像是身後的一個人猛地推了前面一個沒有一點兒防備的人一樣。
赫連明月的頭跟着猛地一擺,褚一刀趕緊抱住了她的腦袋。
前面的麥克想擺脫這樣的境地,現在的路況不好,如果任憑他們這樣子頂來頂去的話,本來就是在沒路中找路,弄得最後沒準兒直接就被頂下路去弄得無路可走。
麥克深知這一點,如果想要擺脫這樣的境況,那就必須把他們的車速提高到一定的程度,這樣後面即使想要追尾撞也不可能,但是他們現在的實際情況是,車子沒有人家的性能好-----------畢竟是專門想要把他們幾個往死路上逼得,第二個就是車子快沒有油了。
“媽的!”共子珣惡狠狠的拉開了車窗,結果被麥克一下子就給拉回來了。
共子珣被麥克拽了過來,他的臉剛從車窗探回來,就只見一隻弓箭從窗戶旁擦過去。
他們明明有更先進的武器,但是偏偏等共子珣探出頭來的時候用這個東西來刺激他,無非是挑釁。
這裡面的幾個人都是人精,怎麼看不出來他們的路數。
共子珣不屑的笑了一下,古人常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他這個大哥還以爲他是那種腦袋一股熱血冒出來的時候不顧三七二十一就往上撲的傻瓜二貨呢!
共子珣的眼神兒一轉,麥克就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了。
“不行!危險!”麥克說。
共子珣搖了搖頭,下巴微微擡起的弧度竟然給人一種很堅毅的感覺。
“試一試,輸了就和現在一樣,贏了的話咱們就是賺了!”共子珣說。
“我覺得可以試一下。”褚一刀加入了他們的對話中。
褚一刀把自己的頭湊到共子珣他們那一點兒,然後三個人竊竊私語的商量好了接下來的對策。
“成敗就看此一舉了!”共子珣擡起自己的胳膊,但是褚一刀和麥克剛纔商量的時候還很積極,現在完全就是臉一板裝正經人了。
“你們這樣讓我很尷尬的。”共子珣說完以後,後面的車子又往前衝了一衝,有了底氣的麥克這次按照他們的計劃沒有向前躲,而是猛地剎車。
前面的車子剎車以後,後面一直追着的車子的速度並沒有減下來,而是藉着剛纔加的速度繼續向前衝。
後面跟着的人沒有想到褚一刀他們的車會忽然的停下來,按照他們的想法,他們本來就快要沒有油了,在加上剛纔的挑釁,按照褚一刀的脾氣肯定就是硬要下車然後就是和他們拼一命,不過在他們的想法裡面,褚一刀及時衝動的話,同車的人也會阻止他,這樣一阻止的時間內,褚一刀所在的小羣體裡就有有一次小的內訌,這也給了他們反映的時間。
所以眼下麥克忽然把車子停下來,倒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爲了免除後患,共子珣的大哥派出的都是高手,根據他們的情報,就在前面的車裡面,包括共子珣在內的四個人裡面,有兩個都是受了傷的,所以,加上共子珣,現在也就兩個人,按道理說,在實力上共子珣這一方已經是穩穩的劣勢了。但是爲了保險起見,他們並不敢輕舉妄動,可謂是那人錢財,與人消災。一定得在最快的時間內把共子珣給徹底的‘解決’了,他們纔不會有後患之憂,既可以完滿的解決好任務,又可以沒有了後續的麻煩。
車子猛地停下來,後面的車的速度還保持着。
共子珣他們的車猛地停下來之後,後面的車就要推着它走。
在碰撞聲還沒有發生的時候,褚一刀就眼明手快的捂住了赫連明月的耳朵。
但是赫連明月拽下來了褚一刀的手,不僅如此,她還頂着一張白慘慘的臉好奇的向後張望。褚一刀把她拽下來以後她又忘後面看。
“你老實一會兒。”
褚一刀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特別響的碰撞聲。
隨後就看見兩遍的景色飛速的向前推移,車子的軌跡已經不受控制了,麥克的手鬆開方向盤,兩隻手各攤在一邊兒,好像現在的動盪和接下來的事情和他沒有一點點關係似得。
後面的幾個人看見車被撞得栽栽歪歪的時候有了點小得意,之前他們還懷疑是不是故意剎車,但是現在看他們這一副一點都沒有反抗的樣子,是不是要束手就擒了?
事情顯然沒有那麼簡單,這些人屏息靜氣,繼續加大車子的油門,猛地又是一個加大力度,褚一刀所在的這輛車被往前使勁兒的一頂,就有點像脫離了束縛的小鳥一樣,‘騰’的一下,差點飛走了。要不是地上磕磕絆絆,還有路兩旁的枝椏在遮擋,這車子不一定會被頂到哪裡去。
車子失去控制了以後,前進的動力完全就是靠身後那些個想置它們於死地的那些人的車的推動力,這樣的力度來的突然,而且力度非常的大,每一下來的時候都會讓赫連明月心驚膽戰的,即使知道他們現在不會出什麼事兒,但是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也是糟糕透了。
赫連明月的眉頭緊皺,心想着褚一刀他們爲什麼還不採取行動,難道就這樣束手就擒麼?她自己本來就帶着傷,行動起來肯定是最累贅的那一個————雖然她現在感覺不到腿上的疼痛,但是身體的疲乏無力使得她並不能像體力充沛的時候和他們並肩戰鬥或者並肩逃跑。
現在麥克和共子珣坐在坐前面,看不見他們的表情,坐在她旁邊的褚一刀慣來沒有什麼表情,也就不知道他們對於這件事情的把握到底有多大。
如果要是真的不行的話………………
赫連明月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一點小忐忑。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砰’的一聲,隨後就在面前的成塊兒的擋風玻璃就被前面頂着的一個樹枝給戳的上面有一點裂紋。
這樣的擋風玻璃,如果要是在被用一點的力氣的話。
“臥槽!幸虧這車沒有安全氣囊!”共子珣剛把這句話說完,就嗷嗷的叫了兩聲,安全氣囊一下子就彈了出來然後擠壓着他的胸膛。
“壓死我了!”共子珣哀嚎了兩聲。
身後的車後退了一小段距離,隨後他們又加大了油門,然後猛地往前衝,趁着這個時候,在駕駛座位上的麥克還有共子珣紛紛下車,在前面的擋着的樹下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着。
車子繼續往前衝,樹枝戳破了整塊的擋風玻璃,這種玻璃只要有一點碎了,整塊玻璃邊嘩啦啦的碎成一個個的小顆粒然後紛紛的落在了地上。
褚一刀和赫連明月還坐在最後的位置上。
赫連明月要動,褚一刀按住了她的肩膀,隨後將赫連明月的身子放平在座椅之間的空隙處。
“就在這兒安靜的躺着,就當是睡覺了。”他說。
赫連明月眼睛遲遲不願意閉上,這樣的情況下,即使她相信他們仨的實力,好吧,其實她還是不是很相信他們仨的實力,就這種情況下,想要睡着覺,簡直就是扯淡。
但是褚一刀又這麼說了,赫連明月無奈,只好閉上自己的眼睛,但是除了視力以外的其他一切感官都像是扯開了天線一樣,觸覺特別靈敏的察覺着一切的外界信息。
褚一刀把赫連明月安置好了以後,並沒有亂走亂動,而是自己仍舊坐在座椅上等待着。
對方的主要目標是共子珣,當然,爲了剷除後患,他們幾個也是順手捎帶着要解決的對象。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這個車子已經撞得近乎報廢,而在車子報廢之前,共子珣和他的心腹麥克則搶先一步逃走了。所以按照正常的邏輯推斷來講,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先解決掉共子珣,車裡的這兩個完全只需要一個人就可以順手給解決了。
這裡面林子很深,共子珣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二世祖,早在他祖父活着的時候,就注意了孩子的格鬥還有其他的技術,雖然可能實力上比不過他們,但是據他們之前所看的資料上顯示,共子珣是一個小主意很多,經常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這樣的對方一向不好對付,總是需要小心的對待。
找到共子珣纔是最重要的,如果把他給弄丟在雨林裡面,即使知道沒有武器傍身的他接下來面對的很可能是各種毒蛇猛獸死無全屍,但是隻要是他還在喘氣兒,就不算是完成了任務,就像是以前讓男人們熱血澎湃的電影《第一滴血》,裡面的rambo被警察逼的上了山,就跟中國古代的林沖雪夜被逼上了梁山一樣,本來都眼看着沒有活路了,但是就是那麼一小點兒的生機,他們就抓住了。
他們還活着的話,那麼僥倖讓他們活着的人下場就一定不會好。
這麼想着,車上的四個人一起下車,準備三個呈三角形地毯式共子珣的存在,另一個人則到車子裡面把受傷的那兩個人,也就是褚一刀和赫連明月給找出來。
這麼合理的分工完以後,他們便開始了行動。
三個人走在前面,最後的一個人環視了一下這輛已經破碎的車。他只看見褚一刀端正的坐在那裡,視線在半空中和他對上了,褚一刀就像沒看見他一樣,完全不管那個人看見他以後臉上神情的變化。
那人最開始看見褚一刀的時候還是有點驚訝的,倒不是因爲褚一刀這個人------------而是因爲他的眼神,明明都看見槍口對着他了,但是還是那種淡定無比,甚至有點鄙視的眼神兒。
這樣的人都有自己的驕傲,按照平時,早就直接用實力說話動手了,但是褚一刀那麼輕飄飄的遞過來一個眼神兒,就讓這個人本來挺穩的手沒有按下去那麼一個簡單的動作。
褚一刀和他的實現隔空對了一兩秒鐘,隨後就淡淡的撇開頭,然後不知道看見窗外有什麼東西了,然後露齒一笑。
共子珣以爲褚一刀面部神經發育的不夠完善,平時大笑大哭的動作估計都做不出來,但是沒想到,褚一刀這麼一笑,倒是有點春雪消融的那種暖洋洋的感覺,把他整個人身上的那種冷冽的氣質給拉低了不少。
對面的那個人也被褚一刀的忽然露出來的笑意給弄得愣了一下。
他倒不是因爲褚一刀笑的好看,而是覺得之前都沒什麼變化,這人忽然笑了,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就是救兵到了,第二就是這個人嚇傻了,嚇瘋了,但是能有那樣眼神的人怎麼可能會被嚇傻,這樣就是一個邏輯的矛盾點了。
那人自以爲很謹慎的往褚一刀看着以後然後笑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他就爲自己這麼一時錯誤的判斷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幾乎就在他扭轉頭部和槍口的時候,就在他的透頂上方的一個樹上落下來了一個人,垂直落下的高度很高,攜帶着了不小的風聲,但是雨林裡面的風吹動樹葉也有聲響,這樣混雜在一起。
很多聲音混合在一起,但是那個人還是敏捷的察覺到了周圍的變化,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麥克從樹上落下來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註定要倒下了。
對方的實戰經歷雄厚,憑着這氣流的變化就知道自己的頭上有一個人正在從高空中落下來,但是這個落下的角度並不確定,如果他現在擡起頭像天上看到底是從什麼角度落下來的,那沒準兒就會被人給踩斷了脖子,但是如果現在貿然的逃跑的話,也只能逃跑了。
但是還是來不及了,他往前剛跑了一步,一隻極其重的腳就踩在了他的肩頭上,他提着槍的手一抖,但是可算是勉強的沒有把槍丟出去,但是他也痛的受不住了,身形一栽,這個栽歪身子也不排除他是故意的成分。
他現在晃了一下身形,沒準兒剛纔大力的踩在他的肩膀上的那個人一時站不穩就會從他的肩膀上摔下來,那麼高的地方,重力轉化爲了動量也不是一個小值,雖然被他的肩膀給擋了一下,但是沖涼還是很大的。
他的想法其實也和不單純,但是麥克既然想出了這麼個方法,又怎麼會沒有考慮到當他的腳踩到了這個人的身上以後,這個人如果做出反應他又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呢!只見那個人的身形一動的時候,麥克的身子也跟着動了,但是他不是普通的動,而是腳尖兒在那個人的肩膀上使勁兒的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