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琳說:“那夢裡的不要過分相信,現在還沒有完全搞清楚在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沒有落水之前,你還完全不能動彈,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怎麼這時候竟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何琳琳說到了“水”,我頓時一驚,也就是說,我們從上面跌落下來之後先落在了水裡,然後我就有了現在的這種狀態我的思緒亂了一下,頓時回到了進山之前,那時候我們曾被狼羣襲擊,並且傷的不輕,但是在水中稍稍浸泡之後,竟然奇蹟般的恢復了生機,後來何琳琳解釋說這山中那條河流的水流經了這山中的礦眼,而礦中含有一種細胞修復的物質,所以能夠在短時間內修復人體的一切損傷,但卻因爲過度促使細胞再生,導致人體細胞過度老化,在一定程度上縮減了人的壽命
此時我傷勢過重,難道正是因爲我跌入了河中,才使得我身上的傷口全部癒合了想到這裡,我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上衣解開,然後將何琳琳精心爲我包紮好的紗布一圈圈扯了下來,當我扯完最後一圈的時候,我一下子怔住了,然而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怔住了,其餘的三個人也都呆呆的看着我的胸脯子說不出話來
我的胸前恢復的竟然連道疤都沒剩下,我們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這條河和我們來的時候所經過的那條河屬於同一條河,而且從我傷口癒合的如此之快來分析,恐怕我們此時正在這河的上游之處,那麼此處如果不是山中礦眼的所在地,我們此時也距離那礦眼一定很近很近。因爲我們明顯意識到,這條河水並非是整條河流都具有強大的細胞修復功能,似乎是越靠近山裡,這功能便越強而河的下游,特別是到西窪溝以後,秈河便基本上失去了這種特殊的功效,已經完全淪爲了一條普通的河流。所以我想可能是的河的上游,水中含有的細胞修復微型物質較多,而且大多都可能是懸浮在水中的,而到了下游,一來是因爲距離太遠而沉澱在沿途的河牀之上,二來也可能早已經被上游的河水中和了
何琳琳問道:“還有一件事兒我搞不懂,爲什麼上面會有水流噴出難道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我搖搖頭,說道:“這倒是不清楚,但是還記得我們開始進入主墓的時候,也就是那七星棺的最中間的那一層的時候,其中一瞬間,我似乎聽到了流水聲,當時我還好奇,這流水聲到底從何而來,此時看來,八成就是在那墓頂的上方,看來如果想要出去,我們只有擺脫這水流才行”
棚子看着我的身上,說道:“我說老杜,現在可不是彭司令我瞎掰,咱們頭一次在河水中泡了一陣子,被那羣野狼所掏爛的軀體也就漸漸的恢復了,說白了,那點兒小傷哪兒到哪兒,自己好也不過十天半個月的,可你這次就不一樣了,被那老鬼這一刀砍的可不輕看看你剛剛的要死不活的樣子,起碼也是丟了半條命,我們從上面摔下來以後全部都失去了知覺,不過好在我們三個醒得早,才把你從水裡撈出來,你從那時候到現在一直昏迷了十二個小時,這段時間以細胞分裂的速度來看,你至少全身上下的細胞都換了一遍,我看你至少要折去二十年的陽壽”
棚子倒是啥都不在乎,吧唧吧唧嘴裡留不住話,其實棚子不說我也清楚,他說的十有是沒錯的。這一次我傷的這麼重,竟然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夢就全部恢復了。且不說這夢中的情境到底是真是假,單單是這一場遭遇便已經足以令人稱奇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況且現在這情況和之前在那墓室中比起來要安全的多,雖然四面依然黑洞洞的,但是少了那些屍體的威脅,我們一時間也覺得輕鬆了很多。方紅問道:“這上面到下面究竟有多高我們現在也無法估計,但是應該很高很高,咱們在進入裘仙洞之前似乎還是在地面上,但是進洞之後不知不覺的竟然上升到了那麼高的地方”
我搖搖頭,說道:“也許並非是這麼一回事兒,可能我們並沒有上到太高的地方,倒是這山腹之中下面有很深一段距離被掏空了”
何琳琳疑惑的看着我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水是從山腹的下面,或者是說從地底下流出去的”
棚子發表意見道:“這顆不是沒有可能,咱們打的水井不都是從地上打出來的嗎地下的壓強很高,沒準這些水就是從地下流出來的呢那個什麼地下河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兒嗎”
棚子歪打正着,說到點兒上了,我所要表達的也正是地下河。地下河常人的理解是地下的河水,有時候地質勘探進入地下深處可能會遇上,但是大家都只知道地下的河水叫地下河,卻很少有人知道地下河是能夠流到地上的,在這裡古代遊歷人員所給出的定義和我們地理課本上所學到的定義稍稍不同,這由地下河延伸到地上的河水同樣被稱爲地下河
正當我們在發表各自的見解的時候,突然間耳邊傳來了一陣嗡嗡的響動,好像是共振,又像是超聲波一般的聲音由遠至近
我們幾個人聞聲一愣,突然覺得這個生意很熟悉,我然我眼前一亮,猛然想起,這聲音不來自於別的,正是那進山之初我們所遇到過的那些老鱉,也就是織靈那聲音一點一點的靠近,像是直接奔着我們而來的
棚子站在這岸上面對着黑黑的河面,他說:“社會化改造改造了不少土地,也改造了不少地主,使農民翻身把歌唱,但仍然殘留着一些資本主義的痕跡,黨內也不乏有一些官僚主義和投機倒把分子,把個社會主義弄的黑暗十多年,多虧了小平同志主持工作呀本司令現在一看,倒覺得這些老王八們是社會主義的好王八,雖然出身在封建社會,但還說過呢,英雄不問出身。這些老王八次次出現,次次幫助咱們,這就是黨和人民的朋友呀我鄭重的宣佈,回去之後,本司令一定要幫助這些老王八申請一下,看看能不能跟警犬似的,也混個軍銜啥的”
棚子嘴裡是沒把門,但是說的在理,這些織靈從第一次出現到現在爲止,已經是第三次了,每次它們似乎都沒有歪心思,指向虔誠的渡我們過河,而且最讓我搞不清楚的是,似乎無論在哪兒,只要有水的地方,這些織靈都能夠迅速的找到我們,並朝我們趕來,它們爲什麼會有這麼靈敏的感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