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琳說:“鬼庫的那些屍體雖然也不少,但是和這裡的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我雖然沒有一個一個的詳細檢查那些屍體,但是從我所得到的這些信息來分析,那鬼庫裡的屍體有一部分應該是和咱們現在所發現的這些屍體一樣,屬於同一個時代。但是”
我見何琳琳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她所發現的事情肯定不止這麼簡單,應該還有別的什麼耐人尋味的東西。果然,何琳琳接着說道:“但是鬼庫裡的屍體卻不屬於同一個時期,而是屬於各個時期的,同時還有一些動物的屍體”
方紅說:“動物的屍體不難解釋,早就說這將軍嶺是一個巨大的磁場,既然這磁場會影響動物的腦電波,那麼這些動物肯定也是在不知不覺間朝着這個地方靠攏而來的,後來不知道因爲什麼緣故死在了幽王墓中的某一個地方,而當年的日軍可能剛好從另條路進來,找到了那個地方,看到屍體以後,認爲有研究的價值,所以纔將那些動物的屍體也都一併的搬了出去”
何琳琳點點,我也同意方紅的看法,我說:“從剛剛的檢查來看,這周邊是沒有日軍活動的跡象的,所以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當年秘密基地的那支日軍聯隊雖然找到了幽王墓,但是卻並沒有深入到這裡,可是從秘密基地咱們所發現的線索和情況來看,那支日軍在消失之前,顯然已經在這裡作業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還有兩個問題,其一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一定不是幽王墓的門口處,很可能我們現在仍然處於幽王墓深處,或者是半深處,從我們這個地方出去的話,可能並非是幾公里這麼簡單的距離,期間還要排除一切危險的阻撓,我想我們最起碼還要準備出半個月的時間,纔可能有一絲見到外面陽光的機會。其二是如果日軍沒有深入到這裡,那麼爲什麼會找到與我們現在所遇到的同一時期的人的屍體呢也就是說,這些人並非是突然遭遇到了什麼無法想象的危險而一瞬間全部暴斃,從所有屍體倒地的狀態和相互攙扶的情景來看,我覺得這些人活着的時候,一定是從某個地方趕到這裡的,其目的也就是想要出去,但是到了這裡的時候,已經耗盡了所有的體力,而又沒有食物,最終全部活活餓死”
何琳琳說:“屍體比較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前面幾公里的地方一定會有日軍活動的痕跡,因爲這些人即便是不同的人體力也不相同,相互之間拉開的距離可能會有,但也不會超出太多,這夥人死的有些奇怪”
方紅蹲在地上翻弄着一具乾屍,她擡起頭來面色凝重的對我們說道:“我在從警之前也曾搞過兩年的生物研究工作,雖然這些屍體究竟是什麼情況,我目前在不借助任何儀器的情況是無法得知,但是從理論上來說,當面對惡劣環境的時候,一個人羣的人口基數超過一千人,那麼其集體件滅亡的機率會增大,而同時其相對壽命會集中、拉長,這套理論曾經是我的指導老師提出來的,他將之稱之爲生命矛盾定理。通俗上來講就是,在惡劣的環境下,一個人可能會很快的死去,因爲孤助無援,而十個人、一百個人就可能會生存下去,但是數量繼續增大,當突破一千人的時候,這個1000便被稱之爲臨界數,那麼這羣人就可能會滅亡,但是其相對壽命會集中拉長,不會一下子全部死掉,但卻會持續不斷的連續死去”
方紅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我與何琳琳已經明白了她所說的“生命矛盾定理”究竟是什麼,所以我們兩個人的臉色都頓時變了,何琳琳說:“那個時候能夠造成這麼大範圍流行的,很可能是霍亂或者鼠疫”
棚子見我們說半天了,一句也沒有他懂的,這時候終於忍不住問道:“爲什麼”
何琳琳說:“因爲這裡面不通風,空氣閉塞,雖然有空氣在,但是爲了創造這樣一個環境,很可能通過某種方式使這裡和外界的一切生物都斷絕了聯繫,所以在這裡我們纔會看到一番風景如畫的景色,卻唯獨沒有鳥蟲魚類生物。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傳染病便不可能通過空氣傳播,只能夠靠食物和水源致人感染,霍亂病毒我們稱之爲虎烈拉,是一種菌類病原體,主要寄宿在食物或水中,以此來感染人類,最終大範圍發病,容易造成人集中喪命;而鼠疫嘛,開始我也認爲不可能,但是後來我想到了之前我們所遇到的鼠精,那是一種蠱獸,雖然稱之爲蠱獸,身體結構也大於一般的水老鼠,可是內部構造卻大同小異,別的生物進不到這裡面來,卻並不代表這鼠精也進不到這裡邊來,從我們進入這將軍嶺的時候看到這山裡面基本上沒有半個動物,而那隻鼠精卻活蹦亂跳的,就應該想到,這不是一種尋常的動物,而且其生性好吃人腦,這裡面又有這麼多的人,當年如果有一隻帶着鼠疫病原體的鼠精潛入這裡,而它吃了人腦以後,很快就會被這麼多人發現,所以衆人如果逮到這隻鼠精吃掉的話,返回來其他的鼠精再吃了這些人的人腦,持續下去,我想用不了多久,這些人也會很快感染,喪命”
之所以我與何琳琳這樣緊張,是因爲我知道,這種病菌不同於普通的生物,別說才過了千年之久,就是過了幾萬年恐怕也依然會不斷繁衍,使人致病況且這個地方又四處不通,雖然病菌不好侵入,但如果侵入之後也很難擴散出去,這樣的話,別說是磕急了喝這裡面河流的水,就連我們自己所帶的食物和水源都不能輕易補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