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喬娜娜終於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她依舊打扮得飄飄亮亮的，但是心裡卻想着很沉重的事情。
“刑警官好，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刑銘穿着黑色的制服，正和其他警員談話，就看到喬娜娜走過來，跟他打招呼。
刑銘點了點頭，“喬小姐，是來看喬國耀先生的？”
“來看看他，除了我，也沒人來看他了。”喬娜娜很難想象，待會兒見到喬國耀時，對方會是什麼表情。
不過也不用等多久，喬娜娜就見到了這個養育了她二十年、對她半好半壞的男人。
隔着玻璃窗，喬國耀顫抖着手，接起了電話，“娜娜，你來了，家裡還好嗎？”
喬國耀老了很多，頭髮冒出一茬白髮，這次，他再也不能去找高級的造型師給他染髮了。
喬娜娜心情複雜，這個男人，和自己的母親有仇，對自己還算有恩。
想了想，喬娜娜也沒有說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好，喬興思的葬禮，我會幫他舉行的。”
喬國耀張了張嘴，沉默了一會兒，只能點點頭，“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他知道自己這一關，就是十來年，事業家庭也算是都毀了。
刑銘找到的證據太硬，喬國耀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曾經的父女二人，現在隔着玻璃窗，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旁邊的人提醒着，“時間到了，把他帶下去。”
兩個員警走過來，把喬國耀帶走了，他回頭看了看，喬娜娜站在那裡。
“爸爸！”喬娜娜對着電話大喊一句，但是裡面的人，都聽不到了。
喬娜娜一個人從看守所走了出來，朝着另一個地方走去。
喬國耀教她，什麼都東西都要搶，只有這樣，別人纔會看得起你。
喬國耀搶了別人的愛人，但是妻子生下的女兒，都不是他的。
喬國耀搶了外甥女的遺產，但是這份財產最後又落到了別人手上。
他以爲什麼都得到了，但是最後什麼都失去了。
喬娜娜看着不遠處的“姜氏食肆”，捏緊了手提包。
姜靈佑正抱着一堆外賣盒子，把米飯往盒子裡盛。
可別說，姜靈佑店裡的米飯選用的大米都不錯，又香又糯，她自己聞着這味道都很開心了。
喬娜娜在門口站了很久，看着她帶着廚師帽和口罩，在這種天氣下，汗水一直在冒，單薄的短袖都有些溼了。
姜靈佑裝完米飯，把他們整整齊齊地碼進送外賣的食盒中，等白點點回來送下一批外賣。
除了休息日，來店裡的學生不多，畢竟他們都懶得很，寧願訂外賣都不願意出校門來吃飯。
而且這天氣真是太熱了，就算店裡有空調，姜靈佑都覺得有些受不了。
她舒展了一下四肢，坐在桌子前，看着手機的壁紙，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司承運有些事要回天界處理，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司承運了，甚是想念。
“姜靈佑，你有空了？”
喬娜娜推開門進來，十分熟練地坐在姜靈佑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