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特麼離我這麼近做什麼,臭男人,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很臭啊!”秋小暖被他猛地這麼一靠近,心跳竟然加快了,她紅着臉推開了南嘉樹,嘴上罵罵咧咧的,“快滾開好嗎,別把你的臭味傳給我!”
南嘉樹被推開了,他呆呆地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沒有臭味啊,雪松味的香水,帶着冷冽和薰甜,不是上半年最受女士歡迎的男士最該噴的香水嗎?
南嘉樹看着秋小暖的臉,“你的臉,怎麼變得更好看了?”
他能看得出來,秋小暖的臉,和昨天相比,有了一點點變化,但是又很自然。
秋小暖聽了南嘉樹的話,倒是很高興,神采奕奕地摸着自己的臉,“真的嗎?你這個直男都能看得出來了?”
真好,那就說明,那人沒有騙她。
南嘉樹心裡有些怪異的感覺,秋小暖確實變了,但又說不上來變了哪裡——大概是氣質?
他一直看着秋小暖,都沒能發現她到底哪裡整了,那些觀衆和粉絲,應該更看不出來了。
但是現在還有一件事,需要他來問清楚,“秋小暖,你跟那個老男人是怎麼回事?”
秋小暖聽他這麼問,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冷笑着回答,“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你想的那麼回事。”
南嘉樹以爲自己被包養了吧,這個男人,從來都是看不起自己的。不管自己怎麼努力,他都會用那樣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現在想想,南嘉樹本來就是家世很好的大少爺,進娛樂圈也只是玩玩。他怎麼會理解自己的心情呢。
秋小暖眼神黯淡下去,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南嘉樹,我的事情,你少管。”
反正,你又不在乎我。
南嘉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個倔脾氣的女人,無奈地朝牆上砸拳頭。
“秋小暖,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南嘉樹鬱悶極了,自己就不該多管閒事。
正當他打算去那個老男人家敲門,讓對方不要再和秋小暖糾纏時,門竟然自動打開了。
“南先生,進來吧。”優雅而低沉的聲音響起,剛纔看到的那個老男人,竟然正坐在沙發上,品味着紅茶。
南嘉樹看着整整齊齊的房間,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淫靡氣息。
他有點拘束地坐了下來,擡頭看着那個自己眼中的“老男人”。
“你,你——”南嘉樹張了張嘴,十分驚訝,“你好帥啊!”
對面的男人,看起來才三十歲出頭,正兒八經的劍眉星目,是個完全符合大衆審美的帥哥。尤其是他身上還帶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就連南嘉樹都要爲他的氣質折服了。
他剛纔沒看到男人的正面,只憑着主觀映像,就判斷對方是個身材不錯的猥瑣老男人。
但是現在看來,秋小暖說不定是愛上了對方的人,畢竟,能讓南嘉樹覺得帥的男人,沒幾個了。
封真笑了笑,把茶杯放下,右手輕輕點着沙發扶手,“南先生過獎了,封某愧不敢當。認識一下,我叫封真。”
南嘉樹呆呆地握住了封真的手,“你好,我是南嘉樹。你,你和秋小暖......”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是什麼關係?”
封真玩味地看着南嘉樹,“南先生還真是個爽快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和小暖是老朋友了,我並不希望,她受到傷害。”南嘉樹突然嚴肅起來,“封先生,你看起來也不是一般人,小暖她不適合你。”
封真覺得南嘉樹倒是個有意思的人,他一定是被人捧着長大的,所以才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封真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決定不再戲弄他,“南先生,恐怕你誤會了些什麼。我和秋小姐,沒有什麼出格的關係。她是我的顧客,就這麼簡單。”
“顧客?”南嘉樹想了半天,又想歪了,難不成這男人其實是被秋小暖包養了?
看不出來啊,秋小暖竟然會金屋藏嬌了。雖然這個“嬌”,是個男人。
封真沒說什麼,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粒藍色的小藥丸,“南先生,秋小姐來我這裡,是爲了得到這個。”
“這是什麼東西?”南嘉樹接過封真手中的藍色小藥丸,疑惑地看着,“你們,你們該不會是......”
南嘉樹的腦洞非常大,他又想到了一些違禁藥品。
“這是,整容丸。”封真雙手交握,“南先生應該知道,現在有很多人希望自己更好看一些。但是動刀整容的風險太大,所以,我們公司研究出來這種藥丸,能實現一個人無痛整容的願望。”
封真停頓了一下,接着笑道,“當然,這藥丸的效果,也沒你想象的那樣誇張。它會讓人的皮膚和氣質變好,修補人五官上微小的缺陷。南先生,你雖然很帥,但是下巴有點尖,要是能寬一點,就會更好看了。”
南嘉樹捏緊了藥丸,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跟着表哥,見識了很多奇怪的東西,但這種有整容功能的藥丸,還真是從來都沒聽說過。
“南先生,你想知道的東西,我都告訴你了。這顆藥丸,就送給南先生了,希望你在演藝事業上,更進一步。好了,南先生,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封真笑眯眯地看着南嘉樹,很有禮貌地請他出去。
南嘉樹還沉浸在這藥丸有奇特功能的遐思中,呆呆地走在樓梯上。
等他下到二樓,纔想起來,自己可以坐電梯啊。
“真的有那麼神奇嗎?”南嘉樹摸着自己的下巴,這個尖尖的下巴,確實讓自己的戲路變窄了。
他最近接的片子,全是比女主還傾國傾城的妖孽男角色。
“唉,要是像司先生那樣就好了。”南嘉樹嘆了一口氣,把藍色小藥丸放進口袋裡,“他的五官那麼好看,卻沒有一點女氣。”
南嘉樹慢慢地在路上走着,猶豫了半天,又把小藥丸掏出來。
他好像被蠱惑了一樣,想把藥丸放進嘴裡。
“唉,不行不行,其實整容也不麻煩,不就弄個下巴嗎。”南嘉樹搖了搖頭,這來歷不明的東西,自己可不敢吃。
封真站在陽臺上,看着在樓下糾結的南嘉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