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靈佑一腳踹開過來抱大腿的師弟,冷笑一聲,“張小二,你還知道來找師姐?”
張爾撓撓頭,堅持不懈地湊過來,“師姐,我錯了我不應該自己亂跑的!”
司承運也跟着出來,看到白天說要帶他去賺錢的男孩兒,正纏着娘子,他走過去,笑眯眯地對着張爾說,“你好,又見面了。”
張爾一拍大腿,這不是那霸氣威武的大哥嗎,他趕緊又去抱司承運的大腿,“大哥救我!我知道你很厲害的!”
姜靈佑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用眼神示意着司承運,對方笑着回答,“娘子,這就是白天說要帶我去賺錢的那個人。”
“原來你是姐夫啊,真是太巧了!”張爾從善如流地叫了起來,“太好了,師姐你什麼時候結婚了,都不告訴我和師傅。”
司承運對他這一聲“姐夫”表示非常受用,“怎麼回事,那個女子追着你做什麼?”
張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猜姐夫和師姐也知道了,這裡有噬魂蟲,我把這裡的洗手間翻了一遍,佈下結界,以防再有受害的人。”
而那個追着張爾要揍他的姑娘,剛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一個男人鬼鬼祟祟地,在洗手檯做什麼,她以爲是流氓,就追着他要揍了。
張爾其實身手不錯,但是不能和她動手啊,只能跑啊跑,看到警察在這邊,就跑得更快,指望警察叔叔救他。
刑銘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覺得有些好笑,他對那個姑娘解釋了一下,“這位是我們請來幫忙辦案子的朋友,他也不是故意的,還請小姐多多包涵。”
那姑娘一聽張爾是警察的朋友什麼的,立馬腦補了“臥底、線人”等一堆神奇的東西,點點頭,表示理解,“我明白了警察叔叔,我會保密的!”
刑銘滿臉黑線,“這個,小姐,我今年才二十八歲。”他看起來很老嗎?
姜靈佑憋着笑,刑銘看起來就像三十來歲的成熟男人,確實不像二十八,但是她不敢笑,嘲笑別人是不好的。
司承運捏捏娘子的耳朵,這個壞孩子,想嘲笑別人又不敢,“娘子,你不難受嗎?”
“不難受不難受,對了,等會讓你們兩都得老實交代,本來打算今晚怎麼在這裡賺錢,要是解釋不清,哼哼。”姜靈佑可是小心眼兒的,司承運別想忽悠過去。
張爾看看師姐,耷拉着腦袋,感覺自己要被師姐揍了。
“好,回家後會給娘子說清楚的。不過師弟的道術,學得不錯啊。”司承運給自家娘子順順毛,“你們真的是一個師傅?”
姜靈佑點點頭,那是當然,“是一個師傅,不過師弟的道術學得確實比我好。”
張爾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有些小驕傲,自己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別的不敢說,抓個小鬼什麼的我還是很在行的。”
“呵呵,你還是先考慮一下,待會兒怎麼解釋吧。”姜靈佑一盆冷水潑下來,張爾縮縮脖子,再也不敢膨脹了。
刑銘嘆了口氣,對他們說,“看來兇手確實就是那具女屍,具體的事情,還得等受害人在醫院醒過來後再說。”
姜靈佑猛然想起來,“刑警官,一般的警察也保護不了在醫院的那個受害人吧。”
刑銘也想到了這個,他還沒開口說什麼,就看到張爾得意地笑了起來。
“師姐放心,我剛纔差點就抓到那個女的了,但是不放心受害人,給他身上畫了個護身符咒,他暫時安全了。”張爾搖頭晃腦地說道,他覺得自己真是太機智了。
刑銘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今晚麻煩你們了,早點回家休息吧。”
司承運攬着姜靈佑的肩膀,“獄主不必擔心,那女屍我們會抓到的。”
刑銘不知道司承運爲什麼這麼稱呼他,可能是這些人有特殊的習慣?“好吧,你們也要小心點兒。”
不夜城娛樂場本來熱熱鬧鬧的,很是喧囂,但今晚卻怎麼也熱鬧不起來,大家紛紛逃回家,就怕那殺人兇手盯上自己。
張爾屁顛兒屁顛兒地跟着師姐和姐夫,“師姐,我還沒去過你家呢!”
“你不是和師傅去雲遊了嗎,怎麼一個人來古城了?”姜靈佑一邊走,一邊疑惑地問。師傅就兩個徒弟,姜靈佑回古城生活了,是師弟說要去四處看看,就跟着師傅走了。
張爾回想了一下,可憐巴巴地說,“師傅走着走着,就把我丟下了,說我成年了,該自己闖蕩。”
司承運覺得這兩人的師傅肯定是個奇人,竟然教出這麼兩個徒弟,“娘子,我帶你飛回去吧,這樣走太慢了。”
姜靈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她也不想自己走了,“好啊,師弟啊,你應該有辦法找到我家的吧。”
張爾苦着一張臉,點點頭,見姐夫抱起師姐就飛了。師姐這是怪自己來古城沒找她呢,唉,自己也是有苦衷的嘛。
張爾掏出一道黃符,往自己身上一貼,立馬就像飛人一樣朝師姐家奔去,那速度極快,要不是周圍沒有路人,他都不敢這樣。
等張爾到了師姐家,師姐和姐夫都換好了衣服,悠閒地泡着茶,坐在沙發上等他了。
“嘿嘿,師姐,姐夫,我餓了,讓我先吃點兒東西吧。”張爾吸吸鼻子,空氣中除了茶香,還有飯菜的香味。
姜靈佑早就想到了這個,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去廚房吃吧,飯菜還熱着。”
“師姐你真好!你就是我的親姐姐!”張爾歡快地跑向廚房,準備大吃一頓。
司承運好笑地看着他,一邊捏捏娘子的小手,一邊問道,“師弟從小就這個脾氣?”
姜靈佑點點頭,“是的,他從小就這麼跳脫。我們一起長大的,我倒是真把他當弟弟了。”
“唉,怎麼辦,娘子,我都有些吃醋了。”司承運的下巴靠在姜靈佑肩膀上,“我都沒有看到小小的娘子是什麼樣的呢。”
姜靈佑被他這幅樣子逗笑,“行了,你怎麼什麼醋都吃呢,想看我小時候,可以看照片啊。”
兩個人正親親密密地說着一些情話,就聽到廚房裡傳來張爾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