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呢?”
羌洛坐在沙發上,看着立在一邊的錢蕊,慢條斯理地問道。
錢蕊有些不甘心,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本來快要到手了,誰知道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那麼厲害,後來還找了幫手過來,我沒辦法——”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羌洛一腳踹倒地上。
羌洛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錢蕊,臉上的表情明明是微笑,卻透着一絲寒意,“誰允許你侮辱她的?你配嗎?”
錢蕊被嚇得瑟瑟發抖,她感覺向羌洛求饒,“我再也不敢了,還請您原諒我這次的失言!”
“呵。”羌洛輕笑着,嘴裡吐露出來的話語,卻讓人膽戰心驚,“只是失言?”
“這......”錢蕊不太明白羌洛的意思,那個東西,她也按照原定的計劃,讓姜靈佑他們把東西撿到手了,自己的主要任務已經完成了。
錢蕊完全無法捉摸到羌洛的心思,即使她是隻以狡猾著稱的狐狸。
她從妖界的地牢裡逃出來,因爲受傷躲進了賈家,卻發現了賈益川的母親,也是鬼狐一族的,而且賈益川的母親,還擁有一件很厲害的邪器——七情碗。更讓錢蕊高興的是,賈益川的母親已經死了,這樣的話,只要她蠱惑賈益川,就能得到七情碗。
錢蕊在賈家的男人之間周旋着,她知道那些男人,希望看到什麼樣的自己。
賈益川到死,都沒發現錢蕊的身份,而賈益巖,也被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欺騙着。至於那個孩子,不過是錢蕊隨便從哪裡偷來的孩子而已。
“尊者,您來了。”錢蕊聽到身後的動靜,立馬擺出一張楚楚可憐的臉,想讓來人替自己說說好話。
羌洛卻笑眯眯地看着錢蕊自以爲是的色誘行爲,真是個愚蠢的狐狸。
錢蕊還在盤算着,該怎麼在這兩個人厲害人物之間,得到最大的好處,她的腦袋就被利刃割了下來,死不瞑目的雙眼,還在盯着羌洛看。
“你做什麼!”
羌洛也被嚇了一跳,他原本氣定神閒地站着,還想着讓錢蕊出去攪攪局,給司承運添一些麻煩,誰知道面具男一出現,就把錢蕊殺了。
面具男今天竟然沒有穿黑色的衣袍,而是穿着一身月金色的白袍,看起來身形修長健壯,讓人更好奇,他面具下的臉,是什麼樣的。
“沒用的東西,就該死。”
面具男收緊了手,裡面是一小團黑霧,那是鬼狐錢蕊的魂魄。
他用力一捏,那魂魄就消散了,永遠消失於天地間,“留着她,只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羌洛無可奈何地坐回了沙發上,這錢蕊好歹和他還有一絲淵源,死了還是很可惜的。他實在搞不懂,面具男的腦回路。
他和麪具男相識的時間不算短,卻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不過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標,共同的敵人,那其他的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有沒有睡過女人。”
羌洛的語氣裡,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鬼狐族的臉,還是很不錯的,只是她們的智商太低。”
面具男一言不發地看了看羌洛,半晌纔開口,“五十步笑百步。”
他竟然諷刺自己了?
羌洛感覺有些驚奇,但他還是笑眯眯地回答,“我跟你不一樣,我心中,只有我鬼巫國的大祭司。”
“然而你並不喜歡她。”面具男難得有心情說起這事,“我也很好奇,你爲什麼那麼想得到她。”
“你錯了。”羌洛走到了面具男跟前,“我不需要喜歡她,她也不需要喜歡我。”
他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但是我和她,天生就應該在一起。”
面具男無法理解羌洛的執着,他歪歪頭,不想再搭理羌洛。
然而羌洛今天卻來了興致,他不依不饒地問着,“那你有心上人麼?”
他在猜測,能被這個冷血又神經的男人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樣的。
或許,面具男根本就沒喜歡過人。
“有。”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羌洛大吃一驚,他還想追問些什麼,卻被面具男交待的任務堵住了嘴。
面具男轉身離開了羌洛的房間,一個人前往他和那人約定好的地方。
“真是有趣,他竟然有心上人?”羌洛笑了笑,他很想跟蹤面具男,但是他知道,如果惹怒了面具男,自己的下場,也會和錢蕊一樣。
羌洛蹲下身來,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紅色小碗,嘴角露出了笑意。
他確實不喜歡姜靈佑,但這不妨礙他,把她搶回來。
姜靈佑是鬼巫國的祭祀,是他的未婚妻,所以她必須要回到自己身邊。
而姜靈佑卻不知道,她手裡拿着的紅色小碗,卻是一件贗品。
“這碗,和師弟的小白碗一樣啊。”
司承運點了點頭,開口解釋道,“兄長說,這七情碗其實有兩隻,一紅一白。”
他一邊幫娘子穿衣服,一邊思考着,如果這個紅色的碗就是另一隻七情碗,那賈益巖的詛咒,不就能破解了麼。
“那我們快去找師弟,他不是一直想知道,這碗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姜靈佑其實自己也很好奇,她和張爾一樣想知道答案。
兩人收拾好以後,就走下樓去,張爾正在沙發上,糾結地看着那隻想要吃了窮奇的小白狐狸。
“嗷嗚嗚~”
小白狐狸張大了嘴,試圖把窮奇塞進嘴裡,但即使窮奇只有奶貓大小,對付一隻小狐狸崽子,也是很容易的。它伸出爪子扒拉着小狐狸,把它當玩具一般。
張爾無奈地搖了搖頭,正好看到姜靈佑和司承運下樓來,“師姐,姐夫,你們還好嗎?”
看着師父純潔無辜的眼神,姜靈佑突然感覺臉紅了,怎麼有種帶壞小朋友的感覺。
“師弟,我們昨晚也撿到一隻碗。”
姜靈佑趕緊把話題轉移到重要的事情上,“你看看,這個小碗,是不是和你的碗一樣?”
張爾好奇地接過師姐遞過來的紅色小碗,然後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來另一隻小碗,詫異地說,“真的一樣啊!”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個紅色的小碗一接觸到白色小碗,白色小碗底部的數字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