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凌紫霄聽到這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林市,帝都第一大交易的地方,藍家在那佔居了五分之二的地方,怎麼可能說沒有,就沒有藍家的位置了!
老大,她究竟做了什麼!?
藍驚劍緩緩轉身,面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他冷冷擡眸,注視着千夕月。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就憑她,說了這麼一句話?
千夕月雙手攤開,聳了聳肩,“事情我已經告訴你了,相不相信,那就是你的事情。”
再晚回去,她也不介意,這樣能讓墨寒更好接手林市。
“千夕月!”藍驚劍大步走過來,身上殺氣騰騰!
那沸騰的殺氣充斥四周,感覺上去,像是想把千夕月撕成碎片!
凌紫霄看到他的舉動,急忙站起身,擋在千夕月面前。
“藍老族長,這裡是太子府!”不是他藍家,能讓他隨意動手!
藍驚劍看了過來,眼中露出寒光。
“我算是明白了,從一開始凌皇不願意見我到現在,都是千夕月一手操控!”這一國太子,本根本就是千夕月的人!
凌紫霄看着他,點頭應道:“現在知道,還不算太遲。”
真的。
“凌紫霄!”藍驚劍咬牙切齒說出四個字,長袖一揮,轉身大步離去。
他就不該把希望放在凌紫霄身上,更不該把希望放在皇家身上!
這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千家什麼時候和皇家聯手了!
藍倉這個廢物,這麼長時間以來,發生了這種事情,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藍老族長滿走。”凌紫霄面露笑容,微微笑道。
藍驚劍聽到後面傳來的話語,氣得渾身發抖,卻還是忍了下來。
凌紫霄直到看不到他,這才收回目光。
“老大?”他轉身看向千夕月。
林市究竟是怎麼回事?
“墨寒做的。”千夕月淡淡說出四個字。
墨寒的人就在千家附近,隨時等待她的命令,來太子府以前,她傳了一點命令。
凌紫霄恍然大悟點頭,他就知道!
難怪老大會特地走這一趟,感情真的是故意的!
千夕月看着他,緩緩開口,“紫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路該怎麼走,要你自己選擇,選擇總會有取捨,取的東西重過你舍下的,你就不會難以選擇了。”
凌紫霄聽到這話,愣在那裡,注視着千夕月,不知道該說什麼。
“選擇了以後就不要後悔,不管這條路上你遇到了什麼也別動搖,朝着你的目標堅定的一直走下去,懂嗎?”淡然的聲音在客廳中迴盪。
凌紫霄看着她,撓了撓頭,“雖然不太懂,不過我好像知道了一點。”
他不知道自己要取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要舍什麼,不過隱約間,好像又是明白的。
要好好想想,等他想明白了,可能就明白了。
“這就行了,我先走了。”說着,千夕月往外面走去。
最近時間比較緊張,她還有別的事情。
迷霧森林裡的人隨時會出來,她要在這些人之前,把藍家的事情解決。
只希望,這些都還來得及。
凌紫霄站在原地,看着千夕月走遠,過了很久才收回目光。
“我要取的,我要舍下的。”幽幽之聲傳出,一直在而耳邊環繞。
千夕月剛離開太子府,街上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這件事情發生的,讓人有點猝不及防,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
“誰敢相信,可這就是真的。”
“藍倉突然消失,藍驚劍又出關,聽說藍家最近交易命脈都被斬斷了,藍家如同一潭死水,只剩下一個林市。”
“錯了,現在連林市都沒有了。”
“到底是誰對藍家出手了?都說此消彼長,藍家都變成這樣了,千家也沒見長哪去啊?”
……
街上議論紛紛,衆人心裡滿是疑惑,逐漸的一開始的藍家話題,就說到了千家。
誰也不知道藍家是被誰斬斷了交易命脈,也不知道是誰把藍家在林市的一切奪走。
由於這樣,他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千家。
可是藍家發生這種事情,千家也沒什麼變化,此消彼長,現在整個迦雲國,除了藍家,其它地方一點動靜都沒有。
千夕月聽到這些,都是一笑而過,沒有怎麼理會。
她也並沒有回千家,而是往月樓方向走去。
一如既往,她以神秘人的身份走進月樓,門口護衛看到她,心裡都是一緊,嚴肅站在那。
等她走進去以後,他們才鬆了口氣,看着她走遠的背影,拍了拍胸口。
“我說兄弟,咱們爲什麼要這麼緊張啊?”
另外一個人一愣,看了過來,“對啊,他們幹嘛這麼緊張?”
每次這個人一來,他們就格外緊張!
爲什麼?
“我現在是問你!”所以啊,他們爲什麼要緊張!
“我怎麼知道!”他也很迷茫啊!
四目相視,兩個人瞪着對方,最後就那麼淡然下來,重新走到自己的位置,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千夕月走進月樓,直接就去了墨寒一直辦事的地方。
“小姐。”
看到千夕月出現,墨寒驚訝站起身。
“林市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千夕月在旁邊位置坐下,淡淡說道。
墨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千夕月看過來,認真說道:“這幾天把藍家困死,然後我們就去見藍驚劍。”
“是。”一切都在按照小姐的計劃走,沒有半點差錯。
“月樓在玄魂古地的勢力盡快,等藍家的事情解決以後,除了幾個有必要的地方,其餘的全面推動玄魂古地那邊。”
她說的有必要的地方,墨寒該知道是爲千家。
“屬下明白。”留下的這些,都是給千家留下後盾的地方。
“這幾天我會留在這裡。”整天出入千家,的確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小姐的院子屬下每天都讓人打掃,小姐住進去就行了。”墨寒的語氣始終波瀾不驚,也從未見他笑過。
彷彿這一世,他已經失去了笑的這種能力。
“嗯。”千夕月點了點頭。
“小姐。”墨寒注視着她,眸光變得深邃,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