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千夕月趴在桌上,懊惱的撓頭。
可惡啊!
某人居然用了美男計就“跑”了,最終他什麼都沒說!
他會避而不談的事情,她實在是好奇。
究竟是什麼樣的意外,才讓他這麼長時間都沒現身。
“主人?”魆煌一回來,就看到千夕月懊惱的表情,它受到驚嚇一般,往旁邊靠了一步。
怎麼回事?
主人這好端端的,怎麼會露出這種表情來?
千夕月扭頭看過來,看到魆煌回來了,輕咳一聲,神色恢復正常。
“沒什麼事情,你跟過去,在看到了什麼事情?”她淡淡說道,一下子恢復平靜,彷彿剛纔懊惱的那個人不是她。
魆煌疑惑看着千夕月,然後點了點頭,慢步走了過來,“是這樣的,主人,我跟過去以後,只是看到他見了一個人。”
千夕月點了點頭,問道:“然後呢?”
“飛寞說,你要離開了,沒有辦法讓你留下,另外一個人說,你南飛寞都沒有辦法了嗎?飛寞說,如果是女的,他還有辦法,那個人說,那就強行讓他留下來!”
魆煌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告訴千夕月,說完以後,它晃了晃頭,一臉嘆息。
不是,世人怎麼總是喜歡作死?
明明都知道主人不能夠招惹了,偏偏他們還是要湊上來。
偏偏他們還湊的不亦樂乎,好像這樣才能體現他們的存在感一樣。
愚蠢,愚蠢,愚蠢!
“強行讓我留下。”千夕月重複着這句話,嘴角弧線加深。
“我倒是想看看,他們如何將我強行留下。”千夕月冷笑着開口。
南。
腦海中一個字閃過,她眯起雙眼。
“你剛纔說,那個人叫飛寞,南飛寞?”南,南弦一。
他們和南弦一是一脈人,也就是說,是藥家隱藏起來的一脈人。
既然是被隱藏起來的,爲什麼會出現在人前?
外界只知道他叫飛寞,卻不知道他其實姓南,不知道這件事情,藥航知不知道。
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摩擦,千夕月眯起雙眼,扭頭往外面看去。
“主人,我們現在要做什麼?還手嗎?畢竟我們也不是好招惹的,他們都已經這樣了,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千夕月輕輕一笑,目光收回,眼中已經有了笑意。
“能夠甕中捉鱉,何必先打草驚蛇?”說完,千夕月站起身,邁步往外面走去。
走到院子裡,她張開靈魂結界,將一切阻隔在外。
“溪雲。”
清冷的聲音落下,旁邊房間裡面的人趕緊走出來,他看着千夕月,顯得很是緊張。
“容夕公子,怎麼了?”溪雲看着千夕月,一臉好奇。
“你幫我去打聽一件事情,不要告訴藥家的人知道,能夠做到嗎?”千夕月看着他,冷淡問道。
溪雲先是一愣,然後點了點頭,眼中盡是激動,一張臉都變得粉嫩粉嫩的。
他一緊張就會這樣,臉色會變成紅撲撲的,像是抹了腮紅。
“很好,你先出去,把這東西送到藥家附近那個酒樓,然後……”
千夕月交代着他,眼睛深處的寒意越來越深。
暗處盯着這邊的人,看到他們在低聲交談着,卻絲毫無法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該死的,怎麼會什麼都聽不到?
那人眉頭緊皺,嘆息錘了錘旁邊的樹幹,轉身離開。
不管如何,盯着他們就是了,只要盯着他們,他們就做不出什麼事情來。
說完以後,千夕月鬆開手,溪雲握着東西,重重點了點頭。
“好,我明白了。”容夕公子交代的很清楚。
“記住了,如果有人來爭奪,不要抵抗,不然可是會捱打的。”千夕月說完,後退了一步,把靈魂結界收了回來。
溪雲緊張握着手裡的東西,重重點了點頭,“好。”
聽容夕公子的意思,他手裡的東西,會有很多人來搶奪,既然如此,那爲什麼還要讓他去送?
找個實力強的人,把東西送到五位強者手裡不就好?
相信只要容夕公子找族長,族長是很願意做這些事情的。
不解想着,溪雲轉身匆忙離開。
容夕公子說要快,最好現在就出門,到時候也不要阻止。
信裡面的內容讓他先看,如果有人想要搶走,就給他們,再跑到酒樓,用口述的方法把信裡面的內容告訴五位閣下。
就這麼簡單的事情,他自然是會辦好的,就是不太明白,爲什麼要這麼做?
“主人,他真的能做好嗎?要是他拼命想要保住,這該怎麼辦?”看他那傻樣,說不定還真的會這麼做。
千夕月扔過去白眼,冷淡回答,“那就挨着,跟他說的那麼清楚,還能捱打,那就只能怪他自己了。”
不捱打,怎麼長記性。
“好吧。”魆煌點頭應了一聲。
“不過主人,找他們五個人,你是想讓他們五個幫你嗎?”他們五個知道主人不凡以後,幫忙是肯定會的。
只是這樣接觸太多了,真擔心他們會看出主人的身份來。
“嗯,只是幫這一次,後面就分道揚鑣了,前面他們沒想到我的身份,估計這一次也不會纔想到,只要不遇到什麼特別的事情。”
不要遇到荒州的時候那樣的事,估計就不會有什麼意外。
“嗯,說不定。”魆煌點了點頭。
“行了,就算他們知道,大不了到時候直接讓他們不敢說,葉煊不也知道,最後也沒說。”千夕月說的霸氣十足,注視着魆煌的目光多了幾分危險。
額角滑下冷汗,魆煌看着千夕月霸道的模樣,只覺得皮上面都快起疙瘩了。
好吧,主人就是有這麼霸氣!
再說了,還有鎖魂術在,估計不會有什麼大的意外。
嗯,是這樣的。
魆煌點頭想着,面對千夕月的目光,它往旁邊移動。
不過主人的目光,它還是避開吧,看上去有點嚇人……不對,是嚇它。
那幾個人,還是什麼都不要猜出來的好,不然的話,主人很有可能會“殺人滅口”。
魆煌亂七八糟想着,一溜煙跑遠,等走遠以後,它重新看過來。
它最近想的事情,有點多啊,這些事情它不應該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