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符師,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危險的事。
一旦軒轅月澈出了意外,他這一輩子可能就恢復不了真身,就算恢復得了……
“我只試一次!”軒轅月澈堅定地想法之後,猛然地令靈氣全聚集到了他的手上,軒轅霆畢竟只是附在他身上的魂魄,就算能運用靈力,但是軒轅月澈不僅僅已是玄皇初境,本身亦是主體,根本就控制不了他。
如果軒轅月澈沒有晉升或者受傷了的話,軒轅霆還是能控制住他的。
“真是固執……”軒轅霆抱怨一句之後,再也沒有說話了。
軒轅月澈的手現藍色靈氣,慢慢地在符紙上寫下了一個又一個玄奧的符文。
剛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很輕鬆的,但越往後面越是難以進行。
軒轅月澈只覺得靈氣有些難以控制,它們在瘋狂地竄動着,他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能制止那些亂竄的靈氣。
然而,靈氣彷彿被抽乾,全身的力氣亦被什麼吸走一般,解咒符僅僅只畫了三分之一,卻如此寸步難行,軒轅月澈有些焦急,只得放緩了速度,另一手取出一顆回氣丹吞服了下去!
不能失敗!機會也只有一次!
靈氣再次充滿了靈海,軒轅月澈全身又是勁兒,可是剛剛畫了幾個符,又開始艱難了起來!
不行,他不能放棄!
毒咒不解,心頭難安,一旦有什麼變故,又恰恰遇上他的毒咒發作,好豈不是很麻煩嗎?
軒轅月澈懷着堅定的信念,閉上眼睛,全心全意地繪畫符文,驅動所有的靈氣,將那些面臨着的困難一一擊退。
手越來越難以畫動了,胸膛那裡像有什麼被死死壓住,待軒轅月澈衝破了障礙,哪料一股熱浪從喉嚨中涌出,鮮紅的血噴在了那張符紙上!
軒轅月澈的心猛然一沉,然而符已畫了三分之二,哪能放棄?
當下再吸取靈力,手指飛舞起來,一股無形的力量壓來,令得他的手指骨咔的一聲斷裂!
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軒轅月澈的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
“這就是強行畫符的後果,符文具有強大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再這樣下去,你又會粉身碎骨……”
軒轅月澈狂傲一笑,“粉身碎骨又有何懼,反正有藥……”
血色的符紙再次出現了好幾個符文,軒轅月澈面目冰冷,手指骨斷裂的疼痛瀰漫至他的全身,然而他蒼白着臉,一聲不哼地強忍着,執意要將他的符給畫完!
他要去觸及一些無人能打破的桎梏,他要創造屬於自己的奇蹟!
只有這樣,才能在神界大陸頂天立地,不再像遇到符老或者妖血神尊那樣的狼狽!
符文就差十個,軒轅月澈堅持着,脣角再次溢出驚人的血色,他的手慢慢地划動着,藍色靈氣組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符文……
九個、八個、七個、六個……慢慢地,只剩下最後一個!
軒轅月澈那雪白的衣襟佈滿了血跡,令人觸目驚心。
他強忍疼痛咬緊牙關,眉目之間一股傲氣側漏,最後一個符——落成!
嗡——
一聲輕輕的響聲,那血色的符,竟然顫抖了起來,符紙慢慢地飄了起來,慢慢地形成了一個血色的五芒星!
軒轅霆發出驚歎之聲:你真是走了****運,居然給你畫成了……
軒轅月澈看着那個血色五芒星重新形成了一張血色五星狀的紙,不由得淡淡一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全身都累得不行,十指連心,疼痛得讓他差點麻木。
軒轅月澈服下了一顆玄神生骨丹之後,手指骨才慢慢地彌合起來。
他撿起那血色五芒星狀的符,閉上眼睛,默默地感覺着它的波動。
波動強大無比,差點將軒轅月澈的心神擊裂,他連忙收回了神識,不敢再試探。
他只覺得通體舒暢,突然腦海之中呈現出一些奇怪的符文來。
每一個符文,都閃着金光。
金光刺目,軒轅月澈卻能將它們一一看清楚,但卻沒有再畫符的實力,他只能將那些突然冒出來的符文記到心內。
靈海的靈氣竟然迅速地回升。
剛剛畫完最後一個符文的時候,軒轅月澈靈海里的靈氣已用盡了,沒想到現在竟然迅速地回升了。
嗡——又一聲輕響,靈海內的靈氣已溢滿,軒轅月澈全身的氣息暴漲,一眨眼之間,他竟然由符宗初境升至符宗中境!
軒轅霆不由得失笑道:“好小子,你真是幸運,不僅僅成了一個解咒符,還能晉升一小階,這天賦比丫頭更妖孽啊!”
軒轅霆已習慣將鳳千雪稱爲丫頭了,不過他還是挺高興的,“快試試你所的解咒符!”
解咒符的,是要先了解對方的咒文,軒轅月澈能感應到對方的咒文,只要能找到應對的解咒符,那麼便可以。
而對方當時是咒宗大圓滿,用的符文不算太高明,但如今那人好象已晉升到咒皇大圓滿,所以難度會高了一倍。
但軒轅月澈卻成功地解咒符,雖然只是藍階的符,但相對來說,也能生出一點的效果的。
軒轅月澈拿起那個五芒星狀的解咒符,做好了準備,輕聲地念道:“解咒符,啓!”
解咒符頓時化爲了一個藍色的五芒星,沒入了軒轅月澈的額頭之中。
軒轅月澈只覺得一股冰冷的氣息沒入了自己的額頭,他閉上眼睛,全心全意地去感受那隻解咒符。
眼前卻呈現一片血紅,一個個奇異的符文在眼前飛舞着,軒轅月澈感覺到血液之中有什麼在掙扎着,鑽心的劇痛在血液中逆行,軒轅月澈卻淡定地盤腳而坐,眉目之間的那股尊貴狂傲,卻不曾減少。
鳳千雪半夜三更的感應到軒轅月澈的晉升,她大爲意外,又感覺到一些奇怪的波動,不由得連忙下**往軒轅月澈的房中走去。
哪料他的門已是敞開着,兩顆月亮石的照耀之下,但見房中簡陋不已,只有一張木**一張缺了一條腿的桌子。
軒轅月澈盤腳坐在**上,不動如山,神色淡然,氣質尊貴。
然而他的白衣卻染上血色,臉色蒼白不已,額頭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