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鴻揚心底的咆哮還未吼出來,君玄燁便拉着雲輕婉的手,微微仰起了俊逸的臉龐,語氣森涼的輕吐:“欺負你,呵,你別欺負別人就算好的了,仗着自己是首席長老的女兒,以爲婉婉沒有後臺,可以任由你們欺負,你們都給本公子聽着,要除名就除名,但若想從本公子手裡處死本公子的女兒,你們恐怕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哦,如果沒什麼事,那本公子先走了。”
君玄燁回身,那筆挺的眉頭微微一挑,衝着雲輕婉笑。
雲輕婉怔怔的發愣,方纔君玄燁說的每一個字,她似乎聽的清清楚楚,可又聽的不太明白。
沒有等雲輕婉開口,君玄燁就拉着雲輕婉朝大門走去。
雲鴻揚的咆哮聲隨之響起:“你到底是誰,竟敢在我雲家出言不遜,信不信我雲家……”
“雲家的首席長老,此次雲家弟子外出歷練,死傷過半,你還是想想該如何向雲家衆長老與衆弟子一個交代吧,那些死去的人,可都是充滿着青春的年輕弟子們啊。”君玄燁的一番話把雲鴻揚堵的啞口無言。
而方纔對雲輕婉存在質疑的長老們,早已被君玄燁的幾句話給轉移的注意力。
眼前的這位英俊灑脫,氣宇不凡的公子,看起來並非出自普通家族,而且,這些日子跟大長老走的頗近,大長老也按貴賓的禮儀去接待他。
他是誰?
聽他說話語氣,好像有點身份的樣子。
而那廢物怎會高攀上那位翩翩公子。
這些種種的疑惑令長老們哪還有心思去處理雲輕婉的事情。
他們就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貴人,讓雲家遭殃。
當然,最後君玄燁說的那一段話,終於讓長老們都回過神來。
他們紛紛盯着會在首席臺上的雲鴻揚。
雲鴻揚重重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完好的手攥緊了大椅的扶手,雙眼猙猙的瞪着趴在地上垂死掙扎的柳紅,隨之,猛地擡手,掌心散發出濃郁的武士玄氣,一道玄光照落在了柳紅的身上,只聽柳紅掙扎的嘶吼聲響起,沒一會兒,衆人就看到柳紅被雲鴻揚的力量輾成了粉末。
然後掃了眼衆長老們,冷冷的說:“我自會給你們一個交待,散吧。”
……
從雲家大廳走出來,雲輕婉就跟着君玄燁一直走,一直走到了荷花亭院外,君玄燁才停下腳步來。
他微微擡頭,深沉目光掃了眼面前的冰荷,卻毫無頎賞之意。
他轉身,垂眸凝視雲輕婉:“到了。”
雲輕婉擡頭看向院門牌,荷花亭。
這正是她與雲姑居住的院子,君玄燁帶到回自己的院子做什麼?
可雲輕婉並沒有打算進去的意思:“君玄燁,你方纔在大廳裡說的話……”
“你可以當真。”君玄燁突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肢,把她擁入懷中,兩人的身體親密的貼着。
雲輕婉雙手抵在他胸膛,用力的推,她發現這丫老是喜歡動不動抱她。
“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耍流氓。”雲輕婉自兜裡拿出了他送給她的銀杖,那根尖尖的彎刀抵在君玄燁的脖子上:“君玄燁,你屢次跟着我,還屢次插手我的事情,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別用這種冷漠的態度跟我說話,我是可以幫助你的男人。”君玄燁不但沒有鬆開雲輕婉,反而將雲輕婉擁的更緊,然後騰出了一隻手,修長的手指放在她細膩的臉龐,由上至下的劃落到她頸脖,語氣充斥着曖昧之意:“而且,我還知道你體內有五顆凝丹,嘖嘖,這種體質,竟然被人稱爲廢物,雲家的人可真是瞎了眼啊。”
“什麼?”雲輕婉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五顆凝丹?
那不是隻有身爲召喚師的人才有具備擁有的嗎?
而且,凝丹分爲五種屬性。
金、木、水、火、土!
金屬光系,代表顏色金色。
木屬雷系,代表顏色紫色。
水、火兩種系不變,代表着水系與火系,兩者的顏色一個爲藍色一個爲紅色。
最後一個土。
土屬風系,無色無息。
他方纔說,她體內有五顆凝丹。
一個人的體內長出五顆凝丹來,那代表着什麼?
此時,君玄燁把手輕放在雲輕婉的腦袋上,溫柔的拍了拍:“就是全系體質。”
雲輕婉雙眼漸漸的瞪大,耳邊不停的迴盪着君玄燁說的那一句“就是全系體質”的話語。
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君玄燁滿意的勾脣笑道:“一千多年前,有一個人曾經踏入了碧落大陸,成就了今日大家族雲家,真正的雲家大家族,並不在碧落大陸,你身上擁有着跟你先祖一樣的天賦,一旦全系凝丹被煉化爲一體,足以將天地撕開,邁入另一個世界,小婉兒,這是你的命,你不必感到驚訝,你本該擁有這樣力量。”
君玄燁的聲音溫潤又低沉,似乎從很遙遠的地方飄入她耳邊,可是當她回過神來時,那聲音又明明近在耳根旁。
她怔怔的盯着君玄燁直到院內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雲輕婉纔回過神來。
她回頭去看,就見雲姑滿臉驚訝與不解的瞪着摟抱在一起的兩人,而她手裡拎着藥筐子也重重的掉落至地。
雲姑驚呼了一聲:“輕婉,你們……”
君玄燁鎮定的鬆開雙手,往後退了一步,笑容如沐春風,衝着雲姑輕輕點了一下頭,目光有意無意的掃了眼雲姑手裡的藥筐子,然後指着藥筐子輕聲說:“五味子花,只可疏通你的筋絡,利用五味子根與丹凝草試試,對你會有幫助的。”
君玄燁拂袖一揮,回頭看了眼雲輕婉:“若是能夠煉出五味子丹丸給你母親服下那就更好了,丫頭,我還有些事情要找大長老談談,你若有任何問題記得到那裡來找我。”
君玄燁在離開之前,對着雲姑又點了一個頭,便轉身,朝來時的路離開。
雲姑見君玄燁離開了,便從大院裡走出來,拉着雲輕婉的手,走入院內擔憂的問:“輕婉,你跟那位君公子,怎麼就……就……”
雲姑擡起了雙手,用手比劃着兩人怎麼就抱在一塊兒的意思。
雲輕婉皺緊眉頭回道:“是他自己抱我的。”
“他抱你,他怎麼會抱你,君公子可是……”雲姑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意識到了後面的話不能再說下去,便溜轉了雙眼,移開了話題道:“婉兒,君公子不適合你,以後離他遠一點,否則,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