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她獨自一人時,她自是不會再拖着那一具不屬於自己的軀體,她動用了一些丹藥將風夜華的屍體保存好,以免風夜華的身體出現潰爛的情況。
當然,她也相信,就如魔嚴那樣的醫術,縱使得到了安素歌的身體後,魔嚴也有能力將安素歌的身體保存的完好。
她現在只需做的便是待魔嚴將安素歌拿下之後,再一步一步的瓦解了這所謂的羅剎門,她要讓羅剎門的弟子看看,他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羅剎門門主,不過是一個變態魔頭。
雲輕婉慢慢的將那血映紅的果子掏成了汁水,再倒進了那小小的藥鼎裡,動用傳承之火的力量,將小小紫鼎裡面的丹藥煉製。
一恍五日過去,這五日裡雲輕婉還替陌黎川查看了他自身的毒性,那毒雲輕婉並沒有在焚天音的醫典裡看到過,想來那種對魔獸會產生具大傷害的毒物暫時還未真正面市,不然,以她對焚天音的瞭解,焚天音必定會潛心去研究這種毒性。
陌黎川雖然中了毒,可是對他的身體卻暫時無大礙,那種毒也不過是在壓制着陌黎川的實力,不讓陌黎川實力增進。
她倒是很想看看,陌黎川若是體內的毒物都清理乾淨後,陌黎川的實力到底能夠變態到哪一個地步。
第五日,天剛亮,雲輕婉便換回到了風夜華的身體,她不想跟這具身體完全的契合,縱使現在行動起來很不方便,她也無法用這具身體去傻一個低階的武士,可也總比到時候靈魂受損的好,再說,魔嚴知道風夜華現在的情況,她自然不用擔心其它的問題。
她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正準備去找魔嚴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大院庭前,緩緩的走來了一位身穿着暗紫衣的男子,他雙手負在身後,臉上露出了收斂不住的笑容,心情似乎備好。
雲輕婉見此,便大步的迎了過去,一臉“恭敬”的說:“師尊,徒兒正準備來找你。”
“哈哈哈,夜華,聽說你閉關了五日,爲師也不敢來打擾你,怎麼樣,那隻紫雀你感覺如何?”魔嚴看到眼前的“風夜華”後,心情就大好,這五日裡,魔嚴每每睜開雙眼,只要一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擁有安素歌那樣的身體,還可以成爲羅剎門的門主,不用再受其餘掌門長老恥笑時,他的心情就無限的好。
雲輕婉低了低頭,拱手說:“師尊,那紫雀的的確確厲害,徒兒奪走了它凝丹之後,那凝丹卻依然在抵制徒兒與它融合,恐怕暫時不能動用魔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嗯,沒關係,用不用那些魔法元素都沒什麼所謂,走,你去挑幾位機靈點兒的弟子,隨我一同去十八殿。”魔嚴拂袖一揮,便轉身快步的走出了“風夜華”的庭院。
雲輕婉望着魔嚴的背影,眼底的眸光沉了沉,脣角彎了彎,冷冷的說:“愚蠢!”
雲輕婉轉身,走入了弟子們所居住的院子,就如魔嚴所言,她從那些弟子中,挑出
了平日裡與魔嚴跟風夜華走的最近,與他們一起狼狽爲奸的弟子,做這種事情也只有這種弟子才行。
這些弟子跟隨在雲輕婉身後,隨着魔嚴一同上了十八殿。
十八殿卻並不如其它的峰殿,雲輕婉與魔嚴纔剛剛走到了十八殿殿腳下,便聞到了一股奇香,這股奇香雲輕婉知道,那是用來驅蛇、祛邪、安眠所用。
還未見安素歌,雲輕婉便可判斷出,安素歌是一個極其小心謹慎之人,她還有失眠之症,看來這羅剎門的門主並不好當。
不一會兒,魔嚴便與雲輕婉等人從大殿腳下的那一條路繞到了十八殿。
剛剛踏入十八殿的大門之外,雲輕婉就見大殿門前種植着花海,花海五顏六色,上面有一羣女子正在澆花摘蟲。
那些女子們看到魔嚴到來的時候,紛紛對着魔嚴敬禮:“魔醫大人好。”
魔嚴掃了眼那些丫鬟,卻冷哼了一聲,這些丫鬟就跟安素歌一樣,面上對你敬好,背地裡卻指指點點,魔嚴早就想殺了那一羣丫鬟,可是礙於這裡是安素歌的大殿,魔嚴纔不敢亂來。
“喲,這不是十六殿的魔醫宗主嗎,你不是向來不向我們門主行什麼叩拜之禮嗎,那日門主了向你施了特例,往你你若不喜到這十八殿來,可以不來!”十八殿內走出了一位中年男子,當他看到從十八殿臺階而來的魔嚴時,中年男子停下了腳步,滿臉嘲笑的說。
眼前這位,五官端正,但是眼眸帶着一絲淫邪之氣的中年男子,正是二十殿的長老,溫子然。
若說魔醫以專制絕門毒藥獲得了在羅剎門生存下去的機會,那麼,溫子然便是這羅剎門的聖醫。
只是這二十殿之前還是有一位主人的。
若非那人看不慣羅剎門的作風,這二十殿的主子也不會變成溫子然的。
魔嚴聽到溫子然的話,卻只當溫子然在放屁,他哼了一聲,聲音陰惻惻的說:“溫長老,我愛不愛到十八殿,與你有何關,你以爲那個女人把你提撥上來,做二十殿的掌門人,你就有多了不起嗎,誰不知道你溫子然是當年那二十殿掌門人的小小藥童呢,哦,不對,是擔水的連藥童都不是的雜役,你偷盜你師父的醫典秘籍,偷偷學醫,纔有了今日這般風光。”
“你!”溫子然面色一紅,這些陳年卓事可是誰都不敢在溫子然面前提起,畢竟這羅剎門的人都知道,安素歌極其看中溫子然的醫術,這羅剎門上上下下的弟子,都是由二十殿在打理,誰若生了什麼小病痛,那些人總不會去請魔醫。
溫子然攥緊了拳頭,冷笑:“那又如何,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也還敢佔着一個峰,甚至還想娶我們門主,賤人!”
“你罵誰賤人?”魔嚴目光猛地一沉,四周的空氣猝然冷卻了下來,一陣綠色的霧猛地吹向了溫子然,溫子然見此,趕緊往後連退,掌中也灑出了一
片白色的粉末來,企圖將那青色霧氣給壓制下去,然而,青色的霧氣變得越來越濃,越來越多。
雲輕婉靜靜的看着這兩個長老幹了起來,而她則只需要在魔嚴耳根旁煽風點火便行。
“師尊,溫長老可真是好氣派,現在竟然都欺到師尊頭上來,下一次再見面,溫長老是不是準備把我們十六殿都拆了。”雲輕婉的這一句話卻達到了極好的效果。
魔嚴聽到雲輕婉的話後,心頭怒火更盛,就如眼前的“風夜華”所言,他纔剛剛踏入十八殿,就被這溫子然欺負跟狗一樣,他若不給點顏色給溫子然看看,下一次溫子然是不是可以直接帶着他的弟子,把他的十六殿給拆了。
“住手!”這時一道嚴厲的喝斥聲響起。
雲輕婉微微擡頭,看向那從大殿之內緩緩走出來的女子,她身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臉上罩着一塊紫色的面紗,看不見她半張臉下的姣容,卻見她雙眼狹長,眼眸如春水般柔情。
這是一個溫柔的女子。
但是,溫柔的底下是什麼,可想而知,能夠成爲羅剎門門主的女人,不會善良到哪去的,更何況,她還是紅拂女的母親。
能教出那樣狠毒的女兒出來,做爲人母的安素歌又能好得到哪裡去啊。
“魔嚴,你在我十八殿幹了什麼?”安素歌不問青紅皁白,便冷冷的喝斥道:“我十八殿內有規矩,任何人都不得在十八殿下毒,你看你幹了什麼?”
安素歌掃了眼那滿園的花兒,因爲魔嚴的毒霧,使得那些沾上了毒氣的花都死了一片。
溫子然心裡樂呵,走來便向安素歌告狀:“門主,我不過是說了他幾句,讓他別在這裡玩毒,他偏是不聽,偏要往這花園裡下毒,還說看到這些花他就覺得噁心,這可是門主你悉心培養起來的花。”
安素歌掃了眼那些已經枯萎掉的花兒,那些花培養的時候需要極爲小心,她花了那麼心思,都被魔嚴一朝給毀了,安素歌不悅的深鎖眉頭,冷道:“魔嚴,給本門主一個交代。”
說完後,安素歌便轉身走入了十八殿。
魔嚴卻暗暗攥緊了拳頭,目光冷冷的盯着溫子然。
他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那個女人就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他身上來,還有溫子然那個可惡的狗東西。
溫子然趾高氣昂的哼了一聲後,便大搖大擺的走入了殿內。
雲輕婉走到了魔嚴身旁,說:“師尊,你瞧瞧,安門主偏心偏到這地步,羅剎門能夠招攬如此多的勢力,還不是靠師尊的一手絕毒,現在好了,羅剎門掘起了,安門主就處處打壓着師尊你,再這樣下去,連十六殿很快就會被打壓沒了,我真替師尊感到不值,若是肖師兄還在,定不會讓師尊被人那般欺負,徒兒現在形同廢人,又幫不上師尊什麼,徒弟真是覺得慚愧!”
“夜華,爲師不會再讓那些人瞧不起十六殿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