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問題的,而且問題必然不小。現在重要的是,溪小狸要想辦法知道龍呈洪的計劃,再轉告給小姐。
“他們的行動,我無論如何都打聽不到一點兒消息,看來和王府治府還是嚴謹,但是一定要告訴小姐,儘量安排,我可以在王府內接應。”溪小狸對信使這般說,她生怕因爲自己打探不到任何消息,而耽誤小姐的計劃。
信使只是看了她一眼,覺得她似乎有些杞人憂天,但沒有打消她的顧慮,只是對她說盡量辦到,之後便消失在她眼前。
信使剛剛離開,和王那邊就有了動靜。溪小狸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只能在書信一封,差人送到小姐手中。
還是跟上去看一看,萬一小姐那邊跟不到人,她還可以按暗中相助。
“溪小狸,小姐讓你原地待命,莫要亂走!”信使突然重新出現在她的面前,警告着她,原來小姐早有準備,是她想的太多,顧慮太多。
溪小狸的確是王府之中,暫時做不了其他事情,但是埋伏王府之外的人,已經跟上龍呈洪的,絕對不會跟丟。
原來他們一行人,是往天牢的方向,出乎意料,但又像是在情理之中嘛。
幸好是往天牢的方向,那邊有人早已埋伏,不必焦慮。
誰也沒有想到,今天還是在天牢那邊的人中,竟然有施秋雁。
他今天也不過是率性而爲,突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絲不太好的預感,指引着他往天牢的方向而來,沒有想到竟然會有意外收穫。
當然,他最先看到的並不是和王府的人,而是另外一羣突然出現莫名其妙的傢伙,早有準備,手持武器,目標明確,衝向天牢。
“小姐,我們要不要現在有動手。”木犀問着施秋雁。施秋雁搖了搖頭,“不要着急,看一看情況,這種情況下,更要謹慎細微,不能出一點差錯,看看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這些人的出現,簡直是不可思議。那麼多人,他們的目標是誰?究竟是打算在天牢中殺人滅口,還是打算把什麼人救出來。
他們開始行動了,依着他們行動的路線,可以斷定他們對天牢周圍的環境,有非常清楚地瞭解。
天牢附近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意靠近的,魏家人倒是可以對天牢中的犯人隨意提審,所以說來的人,有可能是被魏家人嗎?如果是他們那可以斷定他們要救出來的人,必然是魏懷玉和言王。這樣的事情,只是一廂情願的想象,畢竟,把他們救出來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沒有人會去做虧本的生意,魏家人精打細算,早就將這個女兒和女婿拋到腦後,一求自保。
“現在是怎麼做到暢通無阻的?天牢裡面到現在都一點動靜都沒有。”木犀不可爲是不緊張,今日小姐親自到來監視天牢內外的動靜,如果出現了差錯,她首當其衝,罪責難免。
“這天牢早已不是從前那般堅固,很多人都可以隨意出入,這早已不是秘密。”施秋雁不以爲然的說道,“任何人都可以將自己的人安插其中,龍呈洪就是那樣。”
衝進天牢的人,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又衝了出來。
糟糕,他們都已經出來了?爲什麼龍呈洪的人還沒有到,難道這一次要她的人親自動手嗎。
“小姐,和王的人已經到了。”木犀鬆了一口氣,“是要一直觀戰到最後,還是先走一步。”
“機會難得,自然要先觀戰的。”施秋雁似笑非笑的說道,“如果可以,我們還要助他一臂之力。”
龍呈洪的人非要在天牢中的人被救出來後,纔出現加以阻止,看來是早有安排,不要抓一個現行不可。
幸好,她沒有讓她的人衝動出現。
“跟緊他們,千萬不要讓他們跑了。”施秋雁冷冷的說道,就帶着她的人追了上去。
他們保持着非常安全的距離,施秋雁想要做的是,先弄清楚劫持天牢的、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的人,到底是誰?
“小姐,你看,帶頭的那個人特別像魏家人。”木犀的眼力一向不錯,基本上是她看準的、認定的事情幾乎都不會有差錯。
施秋雁想不到到底是哪個魏家人,會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將兩個毫無用途的人就出來。
是的,在她的眼中,魏懷玉已經是毫無用處的棄子,何必又要勞師動衆呢?
“小姐,會不會是魏懷玉對於某些人來說,還是特別有用的?”木犀的分析也算是有道理的吧。
施秋雁眼下也沒有心情去理會着這些,只是悶着頭,匆匆而行,於旁人真的是沒有任何言語上的交流。
她就是想要知道,龍呈洪親自前來,爲的到底是什麼。
他是想要抓住什麼人,還是要保住誰?
長風樓也畢竟不是萬能的,也總是會遺漏掉很多看起來十分有處的信息。
“小姐,小心。”木犀眼疾手快,一把就扶住了施秋雁,而一支長箭就射在了施秋雁的前面。
難道他們是被人發現了嗎?施秋雁正想着,她身後的人早已受不住這樣的暗中行爲,已然蠢蠢欲動,想要將對方的人去一網打盡了。
“不要輕舉妄動。”施秋雁一歪頭,就看到旁邊正在發生的事情。
對方人馬正在激戰,與她無關。
看來那支長箭也僅僅是誤射到這邊來,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施秋雁靜靜的站在那裡,隱藏於黑夜中,看着兩隊人馬大力廝殺,完全沒有要想讓的意思。
在慌亂之中,言王和魏懷玉就準備逃跑了。
施秋雁冷冷的看着他們,那表情也是相當的複雜。
要不要上去阻止?還是說,任由着他們逃跑,以後再說着呢?
哪裡,會有那麼多以後?
施秋雁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似笑非笑的看着這一幕。
“去,阻止他們離開。”施秋雁靜靜的說道,“不能讓他們逃走,且要讓龍呈洪得這一次力。”
什麼?要讓龍呈洪立功的意思?
長風樓的人面面相覷,雖然不太理解施秋雁的意思,但是,施秋雁既然開了口,他們哪裡會有不贊同的意思,立即就依着施秋雁的話去做着。
施秋雁的想法不見得有多複雜,但絕對是令人頭疼的所在。
他
們很快就堵住了魏懷玉的去路,看着魏懷玉驚慌失措,卻又努力故作鎮定的樣子,實在是可笑得很。
“你,你們到底是誰?”魏懷玉冷冷的問着,“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進了天牢中的人,還要問着他到底是誰?真的是很可笑呢。
“王爺有令,逃獄者,殺無赦。”長風樓的人原本就是一身黑衣,這說出來的話,也是相當的嚇人啊。
魏懷玉先是一愣,立即就認爲自己是明白了到底是誰想要着她的性命。
除了龍呈洪,還能有誰?
“我到底哪裡得罪了龍呈洪,他爲什麼一定要我的性命?”魏懷玉的話尚沒有落音,這言王就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快走。”
言王也不是笨人,自然知道他能夠逃出來,完全是因爲魏懷玉是魏家人的緣故,現在如果對魏懷玉不夠好,可能會影響到他的性命安危。
魏懷玉也迅速的回過神來,立即就與他往着另一個方向而去。
長風樓的人奉施秋雁之命,是要堵住着他們,不讓他們離開的,但是,究竟要讓他們逃到哪裡去,實在是不得而知。
直到,有人衝了過來。
施秋雁突然說道,“是龍呈洪的人,讓我們的人回來。”
長風樓的人從黑夜中消失前,用石子打得言王摔倒在地,阻止他們兩個人奔跑的步伐。
原來,施秋雁的意思就是希望這件事情是由着龍呈洪來做完,與他們是扯不上任何關係的。
“小姐,這個功爲什麼要讓龍呈洪來立呀。”木犀是相當的抱怨着,“如果是景王或者是恪王……”
“這個功勞有什麼好立的。”施秋雁不屑的說道,“龍呈洪怕是與魏懷玉有些私人恩怨吧,否則,不至於在這裡步步緊逼,看着都讓人心中生出寒意來。”
是啊,看着的確是讓人心神不寧,不知道魏懷玉究竟是在哪裡得罪了龍呈洪。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可能,現在看來,魏懷玉都註定要……
“爲什麼,我哪裡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害死了我妹妹,我都沒有找你算賬。”魏懷玉哭着向龍呈洪喊道。
魏家的人,最不知道的就是在此時服個軟。
如果服軟,也許還有機會回到天牢之中,此時卻非要硬碰硬,會有什麼後果?
正如現在,龍呈洪根本就沒有理會魏懷玉的意思,揚起手中的長劍來,就直接要了魏懷玉和言王的性命。
怕蛤了們誰都沒有想到,最後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當魏懷玉斷了氣以後,施秋雁就聽到一聲怒吼。
劫獄的傢伙,毫不猶豫的就提劍衝了過來,但是此時,他們帶來的人顯然是後勁不足,畢竟,他們只是來劫獄,沒有帶太多的人。
相反,龍呈洪是把身邊的人,都帶過來了吧?
“走吧。”施秋雁似笑非笑的說道,“就讓龍呈洪立下最後一功吧。”
按理來說,這樣的功勞有可能會讓皇上重對龍呈刮目相看,但施秋雁爲何願意給他這麼一個機會呢?
顯然,沒有人能夠懂得施秋雁的意思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