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這不是讓人感覺到很奇怪的嗎?
施秋雁坐在那裡,翻看着書信,問向木犀,道,“這樁事情,和我們要查的,應該是一樁子事。”
她看向曾經陪在她的身邊,一起去出過門的丫頭,冷笑道,“我記得,她說過,有問題的應該是宮中的獻嬪和久不見聞名的二皇子龍呈珍。”
那丫頭低下了頭,因爲放眼整個皇宮,最有問題的就是他們兩個人,這般方着是一點兒錯都沒有的。
爲何,從施秋雁的語氣中,倒是聽出幾分類似於不滿的語氣來。
看來,她是猜錯了?
“所以,留一部分人去瞧着獻嬪。”施秋雁淡淡的說着。
就是說從來就肯放棄任何一個線索的施秋雁,最終是決定這般做了?
“是,小姐。”木犀忙着說道。
當施秋雁有了主意以後,他們就更好的辦事情去了。
“至於小姐之前要查的事情,雖然還是沒有特別的眉目,但是奴婢覺得,這正主應該是正在浮出水面的人。”木犀猜測着,“至於劫獄的應該是魏家人。”
是的,施秋雁也知道是魏家人,但問題是,是魏家的誰?
魏家那麼多人,有頭有采的更是數不勝數,總是要找出一個能夠主施秋雁分辨的吧?
施秋雁輕輕的搖着頭,苦笑着說道,“我怎麼總是覺得會是魏懷安呢?”
別人都不會認爲是魏懷安,且不說魏懷安都被燒得透透的,單說他就算是活着,也不太可能會做出劫獄這樣的愚蠢事情吧?
“算了,想着這些也不有什麼大用處,我先去哥哥那邊瞧一瞧。”施秋雁站起了身來,“聽說,哥哥的身子是越來越不好了。”
是啊,哪裡能好?他現在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可以去估和,單是休養都沒有辦法好好的,自然是讓人擔憂着。
木犀原本是想要勸着施秋雁,暫時不要到元逸興那邊去,萬一被人瞧見怕是不好。
現在,越來越多的眼睛因爲龍呈楓的緣故,聚集在施秋雁的身邊,如果施秋雁現在與長風樓中的任何一個人來往甚密,都有可能會引來麻煩的。
他們再怎麼去想着也是沒有辦法成立的,因爲施秋雁就是想着要去見哥哥,誰又能去阻止着他?
“小姐,奴婢陪着小姐去。”木犀說道,“最近,因爲大殤國的事情,總覺得京城之中是有點亂的。
信允君明明是應該離開纔對,但是,他竟然遲遲不肯行動,着實是讓人摸不到頭腦的。
“無妨,走走看。”施秋雁冷笑豐說道,“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某些動作的人,都是值得佩服的。”
她說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劫了獄的傢伙。
施秋雁有預感,這個傢伙應該會找上龍呈洪,當然,也有可能會找上她。
女人的第六感有的時候真的是準得讓人討厭,施秋雁當然不希望自己會陷入到危險當中,自然還是妥帖些好。
施秋雁離開施府時,這施府上下都已經習慣了。
自從施秋雁與龍呈楓訂下婚約以後,倒是喜歡常常的往外面跑着,主子們都對施秋雁的舉動是不加理會,更不去阻止
着,府上的下人更不會放在心上的。
“小姐,早點回來。”施府的管家竟然還這般對施秋雁說着,當真是令施秋雁哭笑不得的。
施秋雁坐上了馬車,就閉上了眼睛。
她的腦子裡面有點亂,不過,時局比她更亂。
這樣亂下去也是極有好處的,因爲啊,他們不需要動手,那個他們想要除掉的人,自己就會忍不住的。
施秋雁慢悠悠的想着的時候,馬車突的停頓,險此就將她摔下去。
她剛想要吼着,說想到這駕着車的可是府裡的老車伕,技巧是從來就不會有任何問題的,馬車停頓必是有緣故的。
當施秋雁正準備往車外移動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很是吵鬧的聲音,吵得施秋雁的腦袋好像都是要裂開一樣。
“豈有此理,大言不慚。”
這是木犀的聲音,看來,他們是遇到了歹人了。
不過這是在京城,她坐的又是施府的馬車,是誰的膽子可以這麼大,竟然來劫她?
如果當初信允君並沒有中毒之時,施秋雁興許會猜到是他的身上,畢竟,信允君這個傢伙對龍呈楓是充滿着怨恨,但是現在不一樣,信允君在暗裡已經算是歸順了元逸興,只要能夠得到解藥,就會爲元逸興辦事情。
那就應該是別人了,對不對?
施秋雁決定不能留在馬車中,萬一發生什麼事情的話……
她沒有辦法第一時間知曉。
施秋雁的身子晃了晃,就狠狠的跌坐下來。
不,這不對勁。
施秋雁立即就感覺到自己身子上的異樣來,她應該是中了類似於“軟骨”一類的東西,否則,不至於使不上力氣。
爲何這麼久了,纔剛剛有效果?
施秋雁伸出手來,想要扯了軟墊子,瞧着是誰藏了東西,可是她連手都擡不起來了。
“木犀。”施秋雁重重的喝了一聲。
外面的木犀聽到施秋雁的喊聲,當真是毫不猶豫的就撲了進來,一看到施秋雁軟着身子,倒在馬車裡面,就知道是大事不妙。
“快,把小姐扶出去。”木犀急切的說道。
施秋雁的心剛剛落了地,忽然間就又一次提了上來。
她當真是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她再一次被安排在馬車之內,只等着外面的事情解決呢。
“木犀,馬車裡面有問題。”施秋雁對木犀說道,“我們先走。”
施秋雁不是故意將保護她的侍衛留下來,就以她現在這副樣子,估計着……
“是,小姐。”木犀連忙說道,轉身就出去告訴了其他人,之後,這馬車就開始前行起來。
施秋雁的心稍稍的落回到心裡去,要知道,她現在的狀態並不好,但也絕對不會差,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恢復正常,現在只是需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甚至是回施府就好了。
幸好,他們剛剛沒有離開多久,這回去還是相當容易的。
施秋雁趴在馬車上,腦子裡面想象着各種各樣的可能,但惟一可以確定的是,此人對施家應該是很熟悉的,否則,想要對她的馬車,怕是不容易。
“小
姐,再堅持一下。”木犀的聲音自馬車外面傳了進來,聽到了施秋雁的耳中,“我們很快就要到府中了。”
很快,就要到家了,是嗎?
施秋雁只能是悶悶的應了一聲,但是聲音弱得恐怕連她自己都聽得不太真切吧。
шшш ●тtκan ●C○
許是太過放心,她的雙眼就慢慢的閉了起來,深深的睡了過去。
這一睡,便不知道過了多久,按理來說,施秋雁醒來以後是應該躺在自己的牀塌之上,即使有可能還在馬車中,但也絕對不應該是在一堆 柴當中吧?
不是一堆引橋,簡直就是可以推到她身上的柴呀。
施秋雁剛想要動,就發現息的四肢被狠狠的綁在身後的架子上,完全沒有辦法移動半分。
糟糕,如果沒有猜錯,她應該是被綁架了。
施秋雁的心裡惱得都快要吐血了,但還是咬牙切齒的挺了下來。
“是誰?”施秋雁重重的喊了一聲,卻沒有人理她。
施秋雁瞧着四周的環境,心裡有點涼。
首先,一定不是在京城,因爲施秋雁對這裡是特別的熟悉,畢竟,曾經在這裡與龍呈楓爭執過。
這是蝶宮一處假山下的秘洞,她曾來這裡取過血靈芝,之後與龍呈楓是大打出手,互不相讓。
在他們打鬥的時候,將這裡面許多寶貝都打到了地上,那是相當的浪費呀。
“能夠把她綁在這裡的人,必然是對蝶宮很熟悉的人,會是誰呢?施秋雁實在猜不到,也使得她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
最討厭的不是被綁架,不是被欺負,是你連對方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施秋雁閉上了眼睛,想着到底是誰最有可能。
她與誰有仇?魏家!
施秋雁除了能夠想到魏家,實在是不知道還有誰,會有這份閒心,非要與她對付着。
如果是魏家的話,知道她的真實面目的,還是隻有魏懷安啊。
施秋雁聽到了腳步聲,似乎是正在往裡面走着。
其實,能夠把自己藏在蝶宮,是一個非常聰明的舉動,畢竟平時留在這邊的宮人並不多,除了負責打掃也沒有別的活。
這裡各房都是空着的,但用品齊備,適合居住。
“魏懷安。”施秋雁吐出了這個名字來,“我想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當施秋雁擡起頭來的時候,果然是見到了魏懷安啊。
呵,這是怎麼樣的魏懷安。
施秋雁知道龍呈楓因爲臉上那條失誤產生的傷疤,讓許多人都討厭着,甚至是避而遠之,那麼他們要是看到現在的魏懷安,怕是會嘔吐不止吧。
半張臉,都毀掉了。另外半張可能是留着讓他人認出來吧,但是,那也是佈滿了燒後的傷痕,看着十分滲人。
“果然是你。”施秋雁深吸了一口氣,“好厲害的障眼法。”
魏懷安走了進來,直接就走到了施秋雁的面前,“誰,也不會比你更會藏。”
這倒是真的。施秋雁承認。
想她施秋雁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扮豬吃老虎,裝傻又裝笨,竟然沒有人會發覺,都認爲這就是真正的施秋雁,這不是很可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