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魏懷淳尚沒有被迷惑住,立即就拔出髮釵,尖銳的部分就對準了男兒,只要他敢再靠近……怕是魏懷淳也是真的佔不得上風。
男兒僅僅是向魏懷淳作揖道,“見過魏小姐,在下是長風樓的信使。”
信使?長風樓?魏懷淳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又瞧了瞧躺在地上的侍女們。
“你、你要幹什麼?”魏懷淳難以置信的看着信使,就這麼出現在她的面前,對付着她的侍女,還能夠這般理直氣壯的與她說話。
“交易已完成。”信使淡淡的說道,“並且,我們主子已經爲小姐選擇了良辰吉日,就定在下個月初八,還請小姐準備。”
什麼?長風樓的那位姑娘替她訂好了良辰吉日,魏懷淳的臉色不由向微微的發紅,但起碼還沒有去發暈。
“就這樣?”魏懷淳很是難以置信,“是來收宅子的吧。”
“是!”信使相當的坦白。
魏懷淳咬了咬牙齒,“我早在進宮前就將房契交給了你們,還要什麼?”
這交易也不算是完全的成功,畢竟,她還沒有真正的嫁到和王府呢。
“要當着小姐的面兒,將契約毀掉。”信使平靜的說道,就使出魏懷淳之前簽字、畫押的那一份契約。
魏懷淳的心底正忽忽的冒着寒氣,她看着面前這位帶着面罩的男兒,僅憑他的一雙眼睛,就看出森森冷意來。
這語氣、態度再好有什麼用,都是挺嚇人的呀。
“好、好!”魏懷淳連連點頭,“其實,也不必急於一時的。”
“長風樓辦事素來如此。”信使得魏懷淳說道。
契約重新交到魏懷淳的手中,打開仔細的確定了一下,的確是她的契約。
“下個月就成親,是不是太急了點兒?我怕我爹受不住。”魏懷淳喃喃自語,好像是很擔憂着魏承的身子。
如果她真的擔憂,從一開始就應該爲難施家,一意孤行,最起碼也應該與家人有商有量的,不是嗎?
信使才懶得理會魏懷淳在說什麼,相當平靜的說道,“不急,主子說了,這種喜事最怕夜長夢多,爲了避免麻煩,最後還是儘快解決,才能讓她放心。”
那位姑娘倒是真的很急切,魏懷淳正想着,手中的契約突然就被點燃,以最快的程度燃燒着。
“啊!”魏懷淳忍不住輕呼,卻也控制着自己的疸量,她面前站的可是長風樓的人,聽說一個個的武藝高強,來無影,去無蹤,如果她暴露了與長風樓交易的事情,極有可能會一命嗚呼呢。
魏懷淳低頭看着那張契約以最快的程度,在她的面前燃燒成灰燼。
“小姐,可否能放心?”信使問着魏懷淳。
魏懷淳茫然的點了點頭,“你們長風樓辦事,我豈是會有不安心的道理?”
她說的好像是真心實意的話,又像是在敷衍着。
無論如何,她的話是說完了。
“請小姐準備婚事吧,長風樓會在小姐大婚之日時,備上一份薄禮。”信使向魏懷淳作了一個揖,就從魏懷淳的面前消失了。
確定這
是長風樓的人,而不是鬼嗎?
魏懷淳用力的吞了吞口不,突然想到極爲重要的事情,立即就去踢着那些昏迷不醒的侍女。
明明是保護、服侍着眼也,可是在她與長風樓的人對峙時,她們誰都幫不上忙。
等等,魏懷淳忽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長風樓的人這般厲害,如果能夠與他們互通有無,必能爲她所用。
能讓她這麼想的理由,並非是一個小小信使的武藝高強,而是因爲,看起來根本就是長風樓的人,左右了皇后的想法,讓極不情願的皇上賜婚,又有辦法讓施秋雁被壞了名聲,雖然美中不足的是壞了施秋雁名聲的人,是魏懷安。
如果,這一切當真是由長風樓左右,那長風樓的能耐,是不是也太嚇人了些?
再怎麼嚇人都聽,都讓魏懷淳覺得非常的有挑戰,如果能夠將長風樓……
“小姐?”侍女們紛紛轉醒,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而魏懷淳蒼白的臉上,映出令人難以形容的光彩來,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魏懷淳的表情如此的怪異?
“一羣蠢貨,終於醒了。”魏懷淳一開口,這語氣就有着說不上來的怪異。
她平時的脾氣就不大好,服侍着她的侍女是心知肚明,自然也沒有特別的氣惱之意。
“對了,你們現在就去查,去看看我之前許給長風樓的大宅子,現在在誰的手上。”魏懷淳也是相當的聰明,只要腦子稍稍一轉,就會想到非常重要的事情。
侍女們面面相覷,實在是弄不懂魏懷淳在說着什麼。
魏懷淳當初去長風樓,也不是弄得人盡皆知,更確切的說是連自己身邊的親信都是瞞着的,無人知曉。
如今,當魏懷淳說出要去查着與大宅子有關的事情時,侍女們都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呀。
“一羣笨蛋。”魏懷淳想到一個江湖女兒的身邊,有那麼多的高手相伴,有那麼好的資源,還有很強大的後盾,可以支配着長風樓做這個那個的,她的身邊怎麼就是一羣毫不起眼的小人物。
簡直就是太不公平了。
“你們快去呀。”魏懷淳在說着這句話後,好像終於想起來,他們如果不知道長風樓的存在,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們就去查,那宅子現在是在誰的名下。”魏懷淳惱羞成怒,趕着她的侍女去查明她所要的事情,而她則轉過身,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如果這麼說,女們還是能夠知道,魏懷淳到底是要着什麼的,他們忙着就去按照魏懷淳的話去辦。
魏懷淳有好幾處宅子,惟有兩座於京城中,雖然不是特別的大,但是分外的奢華。
只要搬進去,就可以直接居住。
哪知,當侍女回來回稟着魏懷淳,爲時已晚。
“宅子已經賣了?這麼快?”魏懷淳目瞪口呆,“誰賣的?見過嗎?賣給了誰?”
魏懷淳只是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有人的動作那麼快,除非,他們一早就打算將她的宅子轉手賣人了。
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事先安排好,只等着她將房契交出去。
“是,小姐。”侍女不知魏懷淳都做了什麼,但對於魏懷淳會賣掉自己名下的產業一事,分外的不理解。
“剛剛把房契交給他們,他們就把宅子給賣了,這我纔剛剛出宮,那買房之人就住進去了,而且是全無問題?”魏懷淳懷疑是她的侍女沒有查得清楚,“你們就不能好好的查查,是誰買了宅子嗎?”
魏懷淳扭過頭,就十分憤怒的問着。
“是一位名爲‘元逸興’的公子,聽聞是來京城休養的。”侍女忙着回道,“而且,這位公子還是小少爺的朋友,聽說相交多年了。”
魏懷俱的朋友?他的朋友遍天下,隨隨便便的扯出來一個,都可以成爲至交好友。
“小哥哥,我要去問問。”魏懷淳剛邁出步子,就慢慢的收了回來。
倒不是魏懷淳非要找出一個理合的解釋,而是某一個相法,就十分合理的。
那份房契是直接交給買宅子的公子,公子拿着契約就將房子過到了自己的名下。
如果是他們自己所爲,魏懷淳必會認爲他們都與長風樓有關係,可是她很瞭解魏懷俱,他對長風樓素來不齒,是不太可能會與長風樓的人相交的。
“長風樓辦事滴水不漏,賣個宅子也應該不會賣給自己人。”魏懷淳喃喃的說道。
侍女提醒着魏懷淳的時辰,這快要到時辰了。
魏懷淳就往前面而去,這心裡依然是盤算着這次的事件,這宅子的新主人是要去查的,魏懷懼也有可能與長風樓有關係,還有什麼?
她忽然間覺得自己平時被保護得太好,身邊能用的人太少,到了這樣的時候,她竟然就像是在被矇在鼓裡一般。
“小哥哥。”魏懷淳一擡頭,就瞧到了魏懷俱,“大哥回來了?”
“回來了。”魏懷俱分明不見爲難之色,而是喜氣洋洋的說道,“如果一來,施家姐姐是必然要嫁過來的,你開心嗎?”
施秋雁會不會嫁過來,與她有什麼關係?魏懷淳翻了個白眼,“聽說,剛剛出宮以後,你就去看了你的朋友?”
魏懷俱點着頭,“是啊,如果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他怎麼買的是你的宅子,你缺錢?”
魏懷淳一愣,可是沒有想到在問出結果之前,反倒是被魏懷俱“陷害”了。
“誰說我缺錢,我只是把宅子……”魏懷淳瞧得出來,魏懷俱應該是真的不知情,便喃喃說道,“送給了朋友而已。”
然後這位朋友把宅子賣了出去?魏懷俱顯然是不信的,但是也得同魏懷淳去算計着,只是提醒着魏懷淳,“我纔不會管你的宅子到底是如何出手的,你只要記得自己是魏家的女兒,做事要從大局考慮就好。”
魏懷淳對這樣的話是十分的惱火,怎麼聽着都像是在威脅着她。
既然,從魏懷俱的口中沒有辦法知道元逸興的身份,那她也是可以查的,可能花錢查。
花錢找誰?魏懷淳的腦子裡面突然到一個非常適合失,那就是……長風樓。
讓長風樓去查元逸興的身份,讓他們去查自己買家的身份,應該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