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以爲他們是瞧不起龍呈洪與魏懷安兩位公子哥,現在看來,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所想的那般。
如今,夜色再臨。
一晝夜都未曾休息的施秋雁,面色蒼白,瞧着就讓心疼。
“先找個人溜進去瞧瞧。”施秋雁輕輕皺着眉頭,“我在想着,要不要找魏懷安談一談。”
什麼?施秋雁去找着魏懷安?這當然是不切實際的,施秋雁總是不至於這般輕易的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吧。
施秋雁沒有多言,就讓這些下人着手去辦着。
安排她與魏懷安見面,興許是一個好主意,也說不定,也可以……
施秋雁冷冷一笑,想到之前的那名胡說八道的官員,也許從他也可以下手呢。
城中的事情,施秋雁暫時是沒有辦法知道得太過全面,但是,她可以找到龍呈洪與魏懷安所在的位置。
“小姐,他們都已經休息了。”木犀向施秋雁說道,“聽說,是飲了不少酒水的。”
飲酒?看來,他們是認定了一定會大獲成功,所以纔會這般的囂張吧?
施秋雁不屑的哼了哼,顯然是沒有想過,他們竟然可以讓人厭惡到這樣的地步。
“不管,先找之前的那名官員,我有許多事情想要問他。”施秋雁說得冷靜,身邊的侍女立即就去安排着。
如何安排?不過是瞧清楚那官員的住處,再好好的與他“談一談”。
當施秋雁入了那官員的住處以後,就發現,事情又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
有趣歸有趣,自然也是十分不贊同的。
“有話好好說,你先放了他。”施秋雁在入了那官員的房間以後,說出來的便是這樣的一句話。
掐着官員的斗篷男,又不是聽着施秋雁的命令的人,在感覺到施秋雁帶着人也進了這屋子以後,手上的力道也是越來越大了。
施秋雁倒是很希望斗篷男可以直接就掐死了他,但是尚有許多事情,沒有弄個清楚。
“再等一等。”施秋雁伸出手來,蓋住了斗篷男的手背,很溫和的提醒着他,“凡事,不必焦急,總是要弄個清楚,再動手纔好。”
斗篷男在被施秋雁接觸的一剎那,就像是灰到不應該碰的東西似的,毫不猶豫的就甩開了施秋雁的手,惱火的與施秋雁保持着距離。
幹什麼?爲何要這般對她?
施秋雁咬了咬嘴脣,承認方纔是希望在藉着與斗篷男靠近的機會,先把那名官員救下來,但是斗篷男的反應也實在是太讓人心碎了吧。
“你不必如此吧。”施秋雁僵着臉,沒有好氣的說,“我又不會害你。”
顯然,斗篷男透出來的氣息,就是覺得施秋雁會害死。
“我只是想要問一問,他爲何要說城中的百姓已經逃散。”施秋雁轉頭看向官員,不解的問着,“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官員被卡住脖子,只能乾瞪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着這官員也知道,如果再不找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的小命就有可能斷送於今日了。
斗篷男忽的鬆開了官員,將他甩到了地上,在官員想要逃
起來逃命時,一把大刀就橫在了他的面前,讓他再不敢輕舉妄動。
“好好說,爲何要這般做。”施秋雁非常的溫柔,大有在引導的模樣,當然,千萬不要被施秋雁的樣子給騙了。
施秋雁就是等着這官員大卸心防,再好好的與他“談一談”呢。
官員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說得不夠明白,反倒是聽得施秋雁是一頭霧水,之前的耐心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磨平了。
“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官員沒有看向施秋雁,而是求着斗篷男,“當時所爲,是迫不得已,我……”
施秋雁瞧了瞧斗篷男,又看了看官員,忽而冷冷一笑,“看來,沒有留着他的必要了。”
施秋雁的轉變,當真是令人不解啊,那官員錯愕又緊張的看着施秋雁,可能是實在沒有弄明白,方纔要保着他的施秋雁,轉眼換了態度。
原因很簡單,她要知道的,斗篷男都知道,急什麼。
施秋雁自認爲與斗篷男相處,可是要比與這官員相處,要輕鬆自在得多。
“什麼?這位小姐,千萬不要呀,我是有苦衷的。”官員的話被斗篷男冷冷的打斷,“苦衷,想要謀得高位的苦衷吧,你忽悠着純良的百姓離開自己的家園,敗露後竟然想要置他們於死地,莫要以爲,事事都會如你所願。”
施秋雁雙手環臂,知道是斗篷男在講着官員的罪行,也順便告訴她事情的緣故。
她挑了挑眉,淡淡一笑,心裡很清楚着自己的想法呢。
既然,都知道了,那他,就真的沒有留下性命的可能了。
“不能,你不能這麼做,我也是爲了百姓好,如果我能夠投靠魏家,百姓的日子也會好的。”官員驚恐的看着他們,當真是將他們當成了洪水猛獸,不過,實際上的情況,也是差不了太多呀。
斗篷男可沒有心思在聽着這個傢伙的胡說,刀鋒一側,就划向官員的頸部。
就是在那一剎那,官員就搖搖晃晃的倒下,徹底的暈死過去。
只能算是虛榮有野心,但沒有成就的人,大多數都是十分的懦弱膽小,讓人瞧不起。
施秋雁冷冷一笑,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太有趣了。
“如果是你殺了他,那錯就在你了。”施秋雁歪頭瞧着斗篷男,“我想,我能替他找個更好的歸宿。”
斗篷男只是看了看施秋雁,就對施秋雁的話十分的相信了。
當斗篷男準備先離開的時候,施秋雁就提醒着他,“城中的百姓的確容易受騙,而且,對外人也沒有多少戒心,在非常時期,我一個人身份不明的人出現於城中,他們都沒有太多的防備,實在是容易被唬弄。”
斗篷男回頭看着施秋雁,“你誤會了,他們不容易被唬弄,只是太想回家了。”
回到城中,所有的可能會傷害到他們的人都已退了出去,施秋雁瞧着是手無縛雞之力,他們自然是更想着要回家。
“現在,他們準備隨時迎敵。”斗篷男說道。
施秋雁自然是不贊同斗篷男的作爲,那些普通的百姓,就算是爲了能夠留在家中而拋灑熱血,卻不是明智之舉,有的時候……
“小姐,不好了,他們準備燒城。”一名侍女忽然間就出現在施秋雁的面前,那速度快得令人錯愕,完全是毫無防備。
斗篷男聽到有人這麼回着施秋雁,也再顧不上去取官員的性命,只想着如何去幫着城中的百姓,脫離險境。
人是不錯的,就是性子讓她喜歡不起來。
施秋雁眼瞧着斗篷男就從她的面前離開,她讓身邊的人不去阻止着他。
“小姐,他太失禮了。”木犀尚有心情去計較着,斗篷男到底是不是一個懂禮貌的人,可見,他們的心情很是愉快,根本就沒有將城中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難得是爲百姓着想,雖然是沒有太多的計謀,但也總好過毫無作爲之人。”施秋雁低頭看着官員,“他想要投靠魏家,利用四處暴民亂起一事,想要爲自己謀個好前程。”
施秋雁冷冷一笑,“可惜的是啊,他不知道,這國中真正暴起的人,可不是普通的百姓,是我長風樓的人。”
是長風樓破壞了魏家的生計,是長風樓故意掀起暴亂,引着龍呈洪出京城。
這是讓龍呈洪敗北的第一次計劃,哪裡知道卻碰上了一次烏龍事件。
“你們可是把東西一直帶在身上了?”施秋雁向身後的侍女伸出手來。
其中一個人就把令牌交到了施秋雁的手中,施秋雁拿着令牌左看右看的,覺得很有意思,在官員的身上比比劃劃的,到底應該是放在哪裡會比較好呢?
“小姐,就帶在他的腰上吧。”木犀提醒着施秋雁,“他平時穿着厚重的衣物,就算是帶在身上,也不會被發現的。”
這,遠遠不夠。
施秋雁想了想,又讓她的人把這官員的房間裡面放了許多仿品。
長風樓的人,辦得事情就是妥當,讓施秋雁欣喜不已。
“這都行,你們也是厲害。”施秋雁笑着說。
“小姐,奴婢們沒有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可以‘證明’他身份的物件,但是,想要算計一下他,卻是可以辦得到的。
施秋雁冷冷一笑,就聽到又有侍女向她回道,“小姐,奴婢已經在這裡燃了火種,儘快離開吧。”
這,就是長風樓的妙處。
他們瞧到魏家的府兵備下許多火種,準備攻城,那他們就打算讓後方失守。
你用火攻城?那我們就偷你的火種,燒了你們住在城外的大宅子。
這宅子是官員的私宅,在施秋雁進來的時候,都沒有心情去細細瞧着,如今出去的時候心情大好,自然看了看這府裡的風景。
喲,還真的是很不錯呢。
有錢人。
那邊的火勢漸大,令人毫無防備,也令施秋雁的心情大好,她抿脣一笑,得意洋洋的離開了這宅子,由着它的火勢越來越大。
當施秋雁準備先回城中,再去會會斗篷男時,她的面前就突的出現幾名黑衣蒙面人,毫不猶豫的衝向了她。
這是什麼人,目標分明就是她一個。
施秋雁身邊的侍女們毫不猶豫的衝上前去,而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從她身後冒出來的人,狠狠的賞了她一個手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