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酒館內一片死寂,毫無生氣,連個鬼影都沒有,難道這裡真是接待陰間的鬼的酒館嗎?可是這個酒吧不是一個月前纔開到這的嗎?難道這酒吧的老闆娘能將整個陰陽館都搬到這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有這樣可怕的本領。
“鬼呢?說好的接待鬼呢?”我瞅了半天依然沒見到鬼的影子,不禁問道。
“老闆還沒開門呢,哪來的鬼客。”景薇說道。
“我靠,還有老闆的啊。”我驚詫道。
景薇瞪了我一眼,就像在看白癡一樣的瞪着我說道:“或許應該叫館主纔對。”
“那這個館主什麼時候開門做生意啊。”我巍巍的說道,我說出這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感覺這麼變扭,我們可是在陰陽館內,能做鬼生意的的館主能是人嗎?
景薇搖頭道:“不知道,說不定今天不開張。”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這館主還真是任性,做鬼的生意也能休息啊。
就在這個時候,館內突然傳出一陣轟隆聲,像是一道巨門緩緩開啓的聲音。
景薇做出手勢讓我別說話,就往傳出聲音的方向看去,我也跟着從牆角探出了頭望去。
只見在酒館朝西的方向,斑駁快掉色的牆壁上突然開出一道發着白光的縫隙,此時那道縫隙逐漸的擴大,像一道巨門一樣緩緩的開啓,隨着門縫越大,白光逐漸的變強,幾乎照亮了整個酒館,光芒十分強,根本看不清門內有什麼東西。
而就在門大敞開的時候,從白光中走出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在門前微微一頓,看向了酒櫃的方向,在光芒的照耀下,我終於看到了一座古樸的歐式鐘擺,時間正好是三點一刻的位置。
由於光芒太強的緣故,我根本看不清那個人長什麼樣,但我知道能從牆內走出的人,那可不一定是人。
人影走出後緩緩的走到酒館吧檯處,隨後之前開啓白光的那道門開始緩緩的關閉起來,整個館內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我依稀看見那個人影走到酒駕架上,擺動些什麼,有在臺上上翻了翻古樸的本子,像是在盤點館內的貨物,又像是在算賬。
館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我連大氣不敢喘,誰知道那個人影是人還是鬼啊,景薇也沒說話,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人影。
館內死一般的寂靜,唯有那個人影在翻動書頁的聲音,我屏氣凝神,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驚動了那個人影。
良久,人影終於離開了櫃檯,他走向鐘擺的右方,像是手裡了拿了一個杵一樣的東西,隨後詭異的對着牆上某個位置敲了下去。
“哐!”“哐!”“哐!”
連續三聲震懾人心的鑼鼓聲,宛若穿刺到了我的靈魂深處,鑼聲竟讓我全身感覺像是爬滿了螞蟻一樣,渾身不自在,無論什麼姿勢都感覺不舒服。
這時,景薇遞給我一團溼答答軟綿綿的東西,她指了指我的耳朵,我明白他是要我用那東西堵住我的耳朵,我也沒多想,就把團溼噠噠的玩意塞進耳朵裡,一塞進去,渾身難受不自在的感覺瞬間消失了。
我以前曾聽爺爺提起過,有一種鼓叫做招魂鼓,與招魂幡有些相似,招魂鼓如同一個號角聲,當鼓聲敲響的時候,四面八方的孤魂野鬼紛紛會朝着鼓聲的方向而來,而人類如果聽到招魂鼓的聲音的話,很可能魂魄離身,被招魂鼓給吸引了過去,是一個十分邪門的東西。據說有些異士爲死者招魂就是用的招魂鼓。
而此時酒館內的鼓聲,似乎有所不同,倒像是陰陽館開門營業的指引聲,是在告訴那些孤魂野鬼,陰陽館營業了。
想到這裡我就直顫,景薇這是帶我深入鬼窩啊,我根本不敢想象,在暗中對付我的人到底是人還是鬼,爲什麼會有如此邪惡的地方存在。
在我胡思亂想的同時,人影又走動了,走到了我們對面牆的位置,那裡有一條陰暗深邃的走廊,似乎是當時我去衛生間那個走廊,也是我在廁所見鬼的地方。
只是那裡已經不是廁所的走廊,也沒有衛生間,黑暗的通道似乎通往地獄之門,似乎有一陣陣詭異的陰風從黑暗的通道中刮進館內。
我死死盯着海岸通道的地方,想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麼,可是當我看見黑暗中走出……飄出一個黑影的時候,我頭皮都快炸了。
只見黑暗的濃稠死氣中,緩緩飄出一個沒了腦袋的人影,身上穿着一件鮮血淋淋的衣服,像是一個大長褂子染滿了鮮血披在他的身上,極其的驚悚駭人。之前那個像是陰陽館館主的人,對那無頭血鬼視若無睹,等無頭鬼坐在一張椅子上後,館主就遞過去了一塊木牌一樣的東西,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那無頭鬼是在拿着菜單點菜嗎?
一會之後無頭鬼似乎點好了菜單,伸出蒼白青色的手,將木牌遞還給了陰陽館的館主,然後館主就走向酒櫃,也不知道在哪拉響了一串陰鈴聲,叮叮叮的響了一會,之後館主走出的那道石門再次緩緩的打開,一片白光中走出一個人影,像是酒館內打雜的夥計一樣,他手上好像端着一盤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走到了無頭鬼身邊,十分恭敬客氣的鞠躬彎腰後,將手上的盤子遞到了無頭鬼的桌上。然後那個像夥計的傢伙又回到了白光的石門內,石門再次關閉。
我內心之中早已驚駭的驚濤駭浪了,陰陽館中招待鬼的流程就和現在餐廳的服務流程一毛一樣,現在做鬼的生意都這麼專業,難怪現在服務行業越來越難做了,鬼都不會關顧了。
震驚和恐懼並存,因爲我、景薇和龍魁三人躲在角落一點動靜都不敢發出,我們面對的可都不是人啊,水知道被發現後,我們還有沒有機會離開這。
我心裡憋着一大堆的問題,我都不敢去問景薇,深怕一出聲就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