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就走到了龍魁的身邊,兩人一前一後的將晏紫夾在中間,很顯然葉禿子對晏紫的敵意越來越重起來。
這讓一下子摸不着頭腦了,這到底什麼情況,謝隊長與爺爺都不讓殺,可葉禿子怎麼突然改變了看法,還要悄悄的和我說這些話?
難道這個晏紫真的有問題嗎?
這條墓道走了很久,可我一路上都在想着葉禿子和我說的話,拿在手中的匕首也變得沉甸甸的起來。
終於墓道走到了盡頭,剛走出墓道,就一道陰風伴隨着轟鳴的水聲傳來,讓我渾身一顫,爺爺和隊長忙打亮手電的光亮向四周看去。
發現遠處出現一個用黑石料圍鑄的水池,就像當時在巫蠱鬼洞中無盡深淵下的殉葬水池,可唯一不同的是,這個直徑有十丈的圓形水池內一片血紅色,這竟然是一個巨大的血池!!
而我們的腳下出現了一條青色史料鑄成的廊橋,廊橋的下方是無盡的裂谷深淵,巨大的血池是在深淵中間一個從深淵中高聳而起的石柱支撐起來的,手電朝着下方打去竟然一眼看不到底的感覺。
而在血池將近50米的穹頂上,有一個猙獰的石雕怪物建築張着血盆大口,樣子極度的猙獰,一道血紅色的水柱從怪物雕塑的口中傾瀉而下落在血池之中,血柱充盈了水池之後,在水池的四個方向有四道細小的血色直流從水池涌出,化作四條血色細小的瀑布衝入無盡的裂谷深淵之中。
“臥槽,這什麼鬼地方,看起來也太恐怖了吧?”大頭髮着牢騷的說道。
我道:“這還不是最恐怖的,你們看那血池的中央是什麼?”我指着遠處廊橋盡頭的血池中說道。
在廊橋的盡頭,駭人的血池中央赫然漂浮着一個半透明狀的水晶棺槨,它靜靜的漂浮在血池的中央,從穹頂灌溉而下的血水衝擊在水晶棺槨之上,濺射出絢麗的血霧,彷彿像是這無盡的血水在給棺槨沐浴一般。
大頭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我……我怎麼有種不好的感覺!”
我也點點頭,很顯然這種詭異的現象讓我們十分的不安,尤其是血池中沐浴着血水的水晶棺槨。
水晶棺槨的下方有一塊漂浮在血池上的平臺,由於距離遠的原因,根本看不清那平臺是什麼,更看不清水晶棺槨內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總之這一幕血色畫面讓人心裡十分的不安。
縱觀四周,出了廊橋盡頭的血池與穹頂怪物雕塑出水口之外,這裡沒有一個出口。
“我們會不會走錯路了,這裡並沒有出口,好像也沒有她說的寶物吧。”我指着晏紫說道。
晏紫也不說話,眼眸中出現了一絲驚訝之色。
謝隊長走到懸崖邊上,拿着手電對着裂谷的下方探去,可是手電的光束始終太過微弱,只能看清個大概,根本看不到全貌。
“我這有照明彈!”這時晏紫突然說道。
“有,不早拿出來!”葉禿子直接上前搶過晏紫拿出的信號彈槍沒好氣的說道。
謝隊長說道:“說不定出口在懸崖下面。”
葉禿子走到懸崖邊上,拿着信號槍,裝填好信號彈,廊橋下方的裂谷中發射了一枚。
我們走到懸崖的邊緣,信號彈在裂谷的上空耀眼的燃燒,在這無比漆黑巨大的空間內,宛若一個小太陽,一下子就照亮了整個空間的情形。
藉着信號彈的鎂光,我看到這其實是一個山體中巨大的空洞地帶,四面都是都是陡峭的巖壁,在巖壁中也有許多血紅色的水流從陡峭的崖壁上流入裂谷之中,隨後我發現這裂谷門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狹長,到了左右兩側百米處就沒了。
反而這裡的裂谷倒像是一個巨大的山體中的深淵,廊橋盡頭的平臺完全是依靠着裂谷單獨的一道聳立起來的高大的石臺而建立的,很難想象一個筆直的石臺會從裂谷下方拔地而起形成,我真有些佩服建造這陵墓的建造者,這種世間難以尋到的地形都能發現,而且做成了安放棺槨的奇妙之處。
信號彈逐漸下落,落到了廊橋下方50米左右的時候,照出了下方的情形,又是一副令人震驚的景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在裂谷兩側的崖壁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個掛在崖壁上的巨大的蛹,層層疊得的佈滿了裂谷的下方,褶皺黑色的蛹遍佈兩側的崖壁。
由於實在太遠,我們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麼蛹,但是在我們的心裡都知道,沒事別找死去觸碰那些掛在崖壁上的巨大的蛹。
以我們的視角看去,那些蛹,估計都有一個成年人的大小,那些褶皺的外層就像是裹屍布一樣,層層疊得將蛹的內部給包裹起來,很難不讓人不往壞的方面想去。
“那些……東西里面……會不會是人啊!”大頭驚恐的說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你說話準沒好事!”我真想將大頭給揍一頓,這陰森恐怖的場景內還說這樣的話。
其實不用大頭說,每個人心裡都認爲那是人俑,無數的人俑懸掛在崖壁上,會不會跑出來誰也不知道。
“我們到血池那看看,到底那是什麼鬼!”謝隊長說道,隨後帶頭踏上了青石鑄成的廊橋。
廊橋大概有150米的樣子,從這走到血池那,有恐高的人還真走不了,下面便是無盡的深淵,站在上面都會發顫,更別說直接從廊橋上走過去了。
走上廊橋之後發現這懸空而過的廊橋比我想象的穩定很多,也不知道古人在這史料上到底用了什麼材質,竟然能夠這樣懸空過去,中間沒有一點的支撐。
謝隊長和爺爺在前面帶路,我們緊隨其後,經歷了這麼多,裂谷深淵的高度確實滲人,但每個人也是壯着膽子走上懸空的廊橋,這裡的菜鳥只有我和大頭,我們兩走的時候儘量不往下面看,兩側可沒有護欄這一說,稍微腳一抖很可能就失足跌落深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