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足跡不可能重複的,就算是模仿原來的足跡,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的一模一樣,更何況大頭有必要去模仿之前走過的足跡嗎?
而另一邊也是大頭之前踏過大火熄滅處的腳印,我往前走了一段,依然沒有發現大頭的足跡。
這就奇怪了,難道大頭憑空消失了不成?還是不翼而飛了?
一系列的問題困擾着我,我不覺的大頭會自己爬山岩壁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裂谷下面,一定是遇上了什麼事了。
周圍太過黑暗,很多信息我都是經過了反覆的確認才能明白,就像足跡一樣,我是藉着頭頂的星光,仔細的觀察後才發現大頭沒有走過新的足跡。
我又仔細的看是尋找了起來,這次我連陡峭的崖壁上也沒有放過,終於,在陡峭崖壁上的一處,我看見了血跡。仔細的看起來像是被拖動後與凹凸不平崖壁摩擦導致後背摩擦出的血漬,順着崖壁望去,這些血跡斑斑點點的,但點與點之間連接起來卻是一條彎曲的曲線。
血跡是朝着大頭採藥的方向去的,想到這我心裡就緊張了起來,這血跡不可能是我的血,而且是在山壁上蜿蜒着,就像一條蛇遊走過的路線一樣。
我心裡萬分着急,循着斑斑點點的血跡,朝着裂谷深處走去,由於周圍幻境十分黑暗的緣故,我走的速度便得很緩慢。
手中的匕首因之前跌落的時候插進崖壁內,刀刃都翻卷了,鈍得不能在鈍了,但是此時這鈍器確是我安全的保障,就算在鈍它也一樣能夠殺人。
就在這時深處的裂谷傳來了一些異樣的動靜,這個聲音很奇怪,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很像是在吞嚥着東西卻難以下嚥發出的聲響。
我小心的靠着巖壁走到深處,在深處裂谷角落裡,頭頂的月光正好灑下,裂谷瞬間變成了一片慘白色,正是因爲這月光,讓我看到了至今都難以忘記的畫面,我整個頭皮都快炸飛了。
只見裂谷下方的盡頭,慘白的月光下一條碩大的巨蟒身體長長的擺開達到驚人的15米之長,全身的蛇鱗在月光下泛出冷冷的光芒,蛇身的從頭到尾都有水桶般粗壯,可讓我震駭的一幕是,巨蛇的頭部正張開驚人的巨顎,它的上半截臃腫得像衝了氣一樣,可就在巨蛇頭部的位置,大頭昏睡在地上,他的下半身腰肢以下全部給巨蛇吞入了蛇腹之中,而且巨蛇還在不斷的蠕動血盆大口,正一點點的將大頭的身子不斷的往下嚥。
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頭皮都快裂了,如此駭人的巨蛇已是驚世駭俗了,可他竟然在吃人!!!
大頭正一點點的被巨蛇給吃進肚子裡,而且他還處在昏迷狀態,下半身已經進了蛇腹之中,要是我在晚到一會的話,就算大頭醒來,菩薩都難救!
見到這一幕,我攥緊了手中的鈍器匕首,也管那蛇是否會攻擊,冷漠徑直的走向巨蛇。
巨蛇在吞嚥食物的時候,幾乎是全身不能動彈的,尤其是食物還巨大的時候,巨蛇的身體幾乎動彈不得。
它已經看見了我朝他走來,可卻視若無睹,繼續吞嚥着大頭的身體。
我心中燃起了一股熊熊怒火,目光陰冷無畏看向巨蛇,走到巨蛇的身邊之後,我直接跨坐在了巨蛇的身上,對準巨蛇的七寸的位置,扎入巨蛇的心臟位置。
七寸的位置正是蛇心臟所在,只要打死了他,在解救大頭不遲,畢竟大蛇吞嚥的過程十分的緩慢,如果一開始就去將大頭拉出蛇腹的話,一旦巨蛇的身體可以動彈,對我和大頭造成的打擊將是萬劫不復的。
我的匕首扎入的時候,竟然在巨蛇的鱗片殺擦出了一片火星,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我楞了一下,沒想到巨蛇的蛇鱗竟然如堅硬,雖說我的匕首已經翻卷了刀刃,但也不至於連塊蛇鱗都扎不進去吧。
我再次狠狠的將匕首扎入巨蛇的七寸之地,這一次我牟足了全身的力量在雙手上,狠狠的紮下。
“噗!!!”
一聲破體的悶響,匕首的劍端終於沒入了巨蛇的蛇鱗之下。
巨蛇發出一聲悶吼,但嘴裡喊着大頭的原因,它的聲音就變得很奇怪,它似乎已經感受到了我的威脅,不斷的扭動身體,想把從它的身體上給震下來。
這是蛇又不是馬或牛,蛇身的掙扎扭曲根本對我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我緊緊的抓住匕首,任由他如何的翻滾,卻無法將我從它身上震下來。
巨蛇見無法將我弄下來,竟然甩動厚實的尾巴直接朝我身上抽打過來。
這一抽太過突然了,而且是從我身後抽打過來,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整個人像是被一顆大樹給撞飛了一樣,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遠處的泥地裡,在地上滑出一條個人的溝壑才停了下來。
我爬起的那一刻,我感覺我身體內的五臟六腑都在翻涌,站起來之後猛的咳出一大口血,胸膛就快炸裂了一般。
巨蛇將我打飛後,身體又老實了下來,繼續開始吞嚥大頭的身體。
“大……大頭!快……快醒醒!!”我腹腔劇痛,不斷的喊着大頭。
可我不知道大頭爲什麼一直醒不過來,就連被大蛇半個身子都吞下去了都毫無反應。
“大頭!!!”
連續的喊叫持續在裂谷中,終於在我一聲憤怒的咆哮聲中,大頭惺忪的睜開了雙眼,一臉的茫然,直到下身感覺到了無比的劇痛才發出慘烈的叫聲。
巨蛇的食道有強力的壓縮能力,能碎骨裂顱,就算在堅硬的東西一旦被巨蛇吞入腹中,大多都不是窒息而死,而是內出血或者骨裂而死。
而且巨蛇的上下顎能長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龐大的巨蛇將一頭大象給吞入弟子裡,更別說一個人了。
大頭一邊慘叫,眼睛不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個猙獰的巨蛇腦袋吞噬了他的下半身,大頭一邊慘叫,一邊掙扎着身體,可他感覺自己的下半身幾乎沒了知覺了,就像是被厚重堅固的膠水給緊緊的粘住,無論如何動彈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