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頭如死裡逃生一樣,如同兩個死人一樣,直接躺在了地上,真是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了。
“我昨天中午到現在都沒吃飯,現在這蛇肉估計夠我們吃一個月的吧。”大頭難看的笑道。眼角的傷口因爲苦笑都迸出了鮮血,樣子看起來有些驚悚可怖!
“晚上就給你做碗蛇肉羹給你補補身子!!呵呵!”我無力的說道。
大頭也累到身體完全不能動彈,乾脆也不動了,下半身依然還在巨蟒的巨口之中,他浮誇的說道:“蘇葉,我比你好多了,至少我晚上睡覺還有被子,還是純蛇皮做的被子。”
我真是對大頭無語了,差點命都丟了,還有心思好玩笑,但若我要晚醒來幾分鐘的時間,沒有及時叫醒大頭的話,恐怕大頭已經變成了蛇糞了。
不過等我的身體冷卻下來的時候,我才覺得大頭的話說的一點不誇張,在這裂谷深處的後半夜,陰冷潮溼伴隨在周圍,躺在地面上的我瑟瑟發抖,止不住的寒冷如同在冰天雪地了一樣。
“蘇葉,要不你鑽到蛇軀裡面,我們一人一頭,剛好可以當被子蓋!”大頭躺在蛇嘴裡譏笑道。
‘躺你妹啊,打死我也不躺!!’我斥道。
想起這恐怖的巨蛇能將人活活的給生吞了,誰知道在之前他有沒有吃過其他的人,而此時巨蟒如同死屍,就好像一副蛇皮做的棺材一樣,裡面不知躺過多少死人,要我用蛇軀裹身,打死也不會去。
後半夜到太陽初升,我幾乎都在寒冷中度過,每每困的想睡覺的時候,就被裂谷下方的寒氣給凍醒,反觀之大頭,鼾聲大起,沉沉的在‘蛇被’的包裹下安然入睡,有時候我真的後悔與自己的思想較勁,不就是一具蟒蛇的屍體嗎,有必要承受這份寒冷的罪過嗎?
如果睡着的話還好點,我沒有睡着在加上一整天沒進食過一粒米飯,我的肚子再也發出了反抗,在加上下午耗費的體力與巨蟒的殊死搏鬥,身體內的機能已經被我消耗殆盡,本能的求生慾望徹底的被磨滅,等到裂谷的上方出現了一條白色的巨蛇的時候,我才恍然醒悟,那根本不是什麼白色的巨蛇,而是天已經亮了,是一線天形成的縫隙宛若一條白色的巨蛇從上空橫穿而過,煞是壯觀。
只是我無心欣賞這清晨的一線天,眼睛發着綠光,如一餓狼一樣看着那具蟒蛇的屍體,我的腦海中似乎有兩個聲音在告訴我,一個說吃了蛇肉你就有力氣了,巨蟒身上的每一塊肉都尤爲的寶貴,蛇皮、蛇膽、蛇血……都可以讓我飽餐一頓。另一個聲音卻在告誡自己,一個晚上都熬過來了,等到葉禿子將我和大頭救出去,到時候想吃什麼就有什麼。
我的內心在做着掙扎,可想起昨天葉禿子抓來的一頭野山羊讓我們生吃,我立刻就想到,就算我們爬出了裂谷,估計也和昨天一樣,吃的都是生的野味,與其這樣,我不如現在就生吃蛇肉、飲蛇血、吞蛇膽!
想到這我就拖着疲憊的身體,爬向了蛇軀,直接跨上蟒蛇的巨大血洞之中,用手一探發現蟒蛇的軀體已經冷卻了,可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以前就聽說蛇血、蛇膽內有許多的寄生蟲,但是想想在原始森林裡面,無論是任何生物都可能攜帶寄生蟲,而且這裂谷夜晚寒冷,完全可以做到冰箱保鮮的效果,之前被我扔掉的蛇心我是不打算吃了,在蛇軀內掏了掏,一顆乒乓球般大小的蛇蛋被我取出,我擰着眉頭,想也沒想直接生嚥了下去,差點卡在喉嚨窒息了。
吞下之後,我又挖出一些生蛇肉,血淋淋的也不管那沖鼻的血腥味,張口就咬了起來,極度噁心的生吃了下去。
“蘇葉,你在幹嘛!”這時大頭一臉驚駭的喊着我,如看一個惡鬼一樣,那眼神別提多驚悚和害怕了。
“吃蛇肉羹!!”
大頭一愣,肚子咕嚕嚕的也叫了起來,眼睛在蛇軀上掃了幾圈,一下子眼睛裡放出了餓狼般的光芒對我吼道:“你妹的,吃早飯也不叫我,太不是人了。”
我咧了咧嘴,露出滿口的血牙,給了大頭一個驚悚的詭笑。
大頭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道:“你贏了,你這樣確實夠嚇人的。”
我嘿嘿一笑,繼續埋頭吃起蛇肉來,現在填飽肚子最重要。
“他孃的,我的腿被卡住了,感覺好像沒知覺了,蘇葉你過來幫幫我!”大頭臉色驟變,感覺不到下半身的知覺了。
我一看,難道真的被蛇給崩壞了骨架不成,我充滿趕走到大頭的身後牟足了老大的力氣纔將他從蛇口中拉出來,大頭的下半身幾乎粘稠着噁心凝稠的液體,那都是蟒蛇的唾液,幸好他的身子沒有被吞入蛇腹中,那裡面可是致命的胃酸,像大頭這樣一夜泡在胃酸裡面恐怕早廢了。
還好不是,將大頭拉出來後,我敲着大頭的腿問道:“怎麼樣,有知覺了嗎?”
大頭搖着腦袋,臉色十分痛苦道:“完全感覺不到,我會不會是癱瘓了。”
“不可能,你還沒誒完全的吞噬,而且剛好你的腿是長條的,應該不至於被碾碎了骨頭啊,一定是你躺太久,腳麻了。”我說道。
我開始給大頭揉腿,發現他的腳十分的冰冷,就先剛剛從冰箱裡面拿出來的豬蹄一樣,這可把我嚇壞了,不會真搞癱瘓了吧。
“現在呢?有知覺了嗎?”
大頭依然搖頭,臉色凝重的說道:“蘇葉,看來我的腿真廢了,你別管我了,你自己先爬出去吧,就讓我在這自生自滅吧。”
我一聽,激動了的說道:“你說什麼呢,誰說你腿廢了,這不過是麻痹了而已,在加上你昨晚咀嚼的那麼多有毒的草藥,只是昏迷,沒死就已經算你命大了,肯定是那些草藥的藥效還沒有褪去,在等一會應該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