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都下來了啊,五十米的深度你們也潛的下來。”謝隊長道。
餘暉摸着發疼的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道:“我們四個在上面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侷促不安下,才決定潛下水,還好鄭輝水性比較好,不是他的話,我們就可能半途而廢了。”餘暉起來指着敢死隊的一直我們不知道名字的那個人。
我往潘茂通和大兵身後看去,一個消瘦看似極其沒有存在感的人憨笑的站在他們身後,他長着一張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臉,甚至看過一遍都還會忘記他長什麼樣的臉。
他也是唯一一個憑着自己的水性穿越窄洞的敢死隊的一員,一直以來餘暉也沒有介紹,我們更沒有在意,而且這個人看起來很沒有存在感,我們幾乎都忘記了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鄭輝沒有說話,只是含笑點頭表示迴應。
“也好,現在總算都聚集在一起了,剛纔我還在想要怎麼去通知你們,還是你們已經找到了其他的出路了。”謝隊長說道。
之後鬼伏七人與敢死隊的四人再次相聚在那道厚重的石門面前,這之間,謝隊長大概說了下這地宮的情況,餘暉等人也算是大致上瞭解了一點。
不過在這除了發現石油之外,我們也沒有新的發現。
“之前我和葉禿子在猜想這裡面會不會是陵墓?”我說道。
“我覺得很有可能,如此厚重的大門看起來有些年月了,而且還在地底下,除了古墓我想不到會是什麼存在地底。”葉禿子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現在猜想沒有任何意義,不打開這道石門,我們永遠不知道里面的秘密。”謝隊長端詳着石門說道。
“我開始有點懷念狌畜了,當時在海底的時候,漢白玉九子門我們也打不開,在旁邊才發現了狌畜挖掘出的盜洞,他們挖掘的能力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辦到,可我們只能傻傻的站在這裡,揣測來揣測去,一點辦法都沒有!”大頭嘟囔道。
“你還真是那壺不該提哪壺,要是真遇上狌畜了,十個你都不夠它們塞牙縫的。”我瞪了眼大頭。
“乾脆直接暴力解決吧,你看這石門上都是龜裂的岩石斑,用槍和炸彈應該很容易爆破開來。”葉禿子說道。
“沒用的,別小看這石門,你挖開上面的巖斑,就可以看見,這石門內的材質與當時我們在龍殿之門外看到的一致,用暴力是打不開的。”爺爺說道。
一旁的餘暉等人幾乎完全插不上話,或者可以說,完全不明白我們在說什麼,感覺像是兩個頻道一樣。
“老爺子你是說這石門與龍殿大門材質一樣嗎?”謝隊長好奇的問道。
“是的!”
“那蘇葉的血豈不是……”謝隊長一下激動的說道。
“這……應該沒有血玉盤吧!”爺爺一愣道。似乎也想起了當時在龍殿大門盤用我的血開啓德血玉盤。
“找找,大夥快找找這門附近有沒有石盤種類的東西!”謝隊長說道。
如果真是與當時龍殿之門一樣的話,這裡的石門肯定也有快血玉盤,到現在我還記得,那血玉盤吸食我血液的畫面,就像一個吸血鬼不斷的在攝取我的血液,同樣的我也記得當時開啓龍殿之門後的情景,鋪天蓋地的魔雲涌動,鬼哭狼嚎。甚至當時巡海夜叉拖走大頭的場景,至今想起還心裡發毛。
要是這裡也開啓後也像當初龍殿之門大開的時候的場景一樣的話,我可能要慎重考慮下要不要進去。
“什麼羅盤!”潘茂通一頭霧水的說道。
“你找就是,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葉禿子說道,然後動身開始摸索着石門周邊的巖壁。
之前龍殿大門的血玉石盤是在門的右側,我想了想,還是先找到開啓石門的辦法再說,說不定這石門之後的是通往地面的出路呢?
我朝着石門右側摸索過去,龍殿之門右側大概兩米的位置,我肩膀的高度,如果這石門與龍殿之門是一樣的話,那石門的位置估計也八九不離十的會出現在那個位置。
石門的表面都覆蓋上了一層凹凸不平的岩石塊,想要找一塊特別的石盤確實有些不容易。
在我心裡特別不願意找到那塊血玉石盤,因爲我不像再經歷一次海底陵墓裡面的慘烈如地獄般的場景。
突然,我的右手摸到了一塊圓形規則般的石塊,石塊中間有一條很明顯的分界線,我拿着手電照過去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石盤竟然與當初龍殿之門旁的石盤一模一樣,就連線條和規則都一毛一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我很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事實我還是找到了血玉石盤!
“找到了!”我不情願的對着衆人說道。
當他們也看見這石盤的時候,鬼伏的每個人的表情都略顯複雜,唯有敢死隊的四人茫然的看着我們,完全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
“蘇葉,這道門後面會是什麼,我們根本不知道,你開啓後我們可能要再次經歷一次絕地之旅,也可能是萬惡的地獄之行,總之不是什麼好兆頭,你確定要開啓嗎?”大頭一臉凝重的說道。
我看了看爺爺、又看了看謝隊長、景薇、葉禿子,他們的神色也很複雜的看着我,從他們的眼神中似乎在說,一切由我決定。
他們把這麼艱難的決定交給我,一時間我也不知道如何決定,臉上露出了苦笑,看着每一個人,說不定這是最後一次將他們的樣子記載心裡了。
一一掃過之後,我閉上眼身吸了一口涼氣,重新在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我用匕首劃破了左右的手掌心,沒有任何猶豫的將染血的手直接印在了石盤上,手上不斷的被我劃破的傷痕不知有多少道,我也記不清自己割了多少次手,似乎手掌心上的痛覺神經都已經麻木了。
“蘇葉,你這是幹嘛!”餘暉一臉震驚的上前勸道。
可他還沒走上前,就被爺爺給阻止了。
而在餘暉身後的潘茂通、大兵、鄭輝三人眼裡震驚不已,看我奇怪的行爲就像看怪物一樣。
“喀喀喀!!!”
在我血手印在石盤上後,石盤上立刻傳來了岩石塊龜裂的聲響,只見一塊塊褐色的岩石塊一塊塊的變成碎片脫落下來,在脫落的巖塊下面露出了血紅色玉石,玉石像是染血了一樣通體血紅,依稀能看見晶瑩剔透的玉石下面似乎有某種絲縷般線條在流動。
很快整塊石盤上的岩石都脫落了下來,一塊巨大有籃球般大小的血玉圓盤赫然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之中。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圓盤狀的巨大的血玉了,可當再次看見的時候,也不禁內心震顫了一下,通體巨大的血色玉色,光滑潤澤,琉璃的血紅看一眼,讓人捨不得抽離目光。
站在我身後的餘暉等人徹底傻眼了,震驚的看着我手上那塊巨大的血色玉盤,或許不明白爲什麼我的血能開啓一個石盤,也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原理。
爺爺、謝隊長他們都不說話,靜靜的等待着接下來會發生的畫面。
突然左手掌心中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允力了,我感覺到我手上的血液像是被吸血鬼給吸允了一樣,手腕的上的經絡都突起來,一股股隱約可見的血色迅速的從我的手臂傳到手掌的位置,而後,大量的血液流入血色玉盤之中,那一瞬間,我幾乎差生了某種錯覺,我手掌心摁着的根本不是血玉石盤,而是一顆鮮活的血色眼球。
如果說之前的血玉還是一種玲瓏剔透的血色玉石的話,那這會有了我的血液侵染下的血玉石宛若一顆妖異血紅的眼球,給人一種驚悚詭異的即視感。
大片的紅光從石盤內放出,瞬間將這做破舊的地宮染上了一層觸目驚心妖異的紅光,站在它面前的我近乎被染成了紅色,全身都是血色,如一個血人一樣。
“夠了,蘇葉!”爺爺上前將我從血玉石盤上拉開。
一抽開手,我感覺整個人輕鬆了很多,那種連靈魂都一塊被吸扯的感覺,真的不好受,我心悸的看着緩緩開始轉動的血色石盤,竟莫名感覺它十分的有邪性。
當初在龍殿之門那開啓血玉石盤的時候,我也的身體和靈魂幾乎都快陷入了血色玉石之中,也是爺爺及時的阻止。
“轟隆隆!!!”
隨着血玉石盤大放流光溢彩,厚重高大的石門也終於傳來了動靜,一塊塊的巖斑就像脫皮一樣迅速的脫落下來,露出了黑金般的材質的真真實面貌,而後石門緩緩的開啓了一道縫隙,我們站在下面立刻覺得渺小了起來,隨着它的開啓,我們就感覺是一道幽深黑暗的峽谷正在逐漸的擴大一樣。
站在石門縫隙的中間,大有一種是摩西分海那種波瀾壯闊的即視感,只是被分的不是大海,而是兩道高大厚重的石門。
直到過了一會,石門終於完全的大開了,沒有想象中的魔雲涌動,也沒有聽見任何的鬼哭狼嚎,反倒是從黑暗深邃的石門深處傳來某種腐爛的氣味,有一種步入了城市下水道的感覺。
石門內部很黑暗,燈光找不到十米遠,與之前龍殿大門開啓的時候類似,雖然沒有如浪潮般涌動的黑氣,但這裡面像是沉積了無數的黑氣一樣,靜靜的沉澱在石門裡面,像是凝固了一樣。
“這……”
餘暉、潘茂通、大兵、鄭輝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一開始以爲是要用手動開啓機關之類的方法,卻從沒聽說過有人用血開啓機關的。
良久,謝隊長看着幽深的黑暗大門內道:“我現在可以肯定冥豹給我那份傳真的真實性的,或許那份傳真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道:“當初我們懷疑它太過簡單草率了,石門竟然與海底龍殿有關聯,那就意味着這石門後面與‘龍宮’也有着某種聯繫,或許真的龍宮至寶真的在裡面。”
“也就說胡萬隊長曾經到過這裡,不然他留給我們羊皮捲上的信息怎麼會指向這裡呢?”葉禿子思索道。
“胡萬隊長未免也太神秘了點吧,蘇葉不是說在火山孤島上見過他嗎,他應該沒有離開那座島纔是,怎麼他留下的信息會指向上海的鎖龍井呢,你們不覺的這個邏輯性和線索有很大的問題嗎?”大頭難得說出了一些問題的關鍵點。
“之所以前面我對謝隊長說那份傳真有很大的漏洞正是因爲這個,你們想,要是胡萬隊長的最後旅途是在海底陵墓裡面,現在是死是活依然是未知數,而且當時在火山海島上看見的神秘人很可能是他,他卻給我們一條這樣的信息,難道當時胡萬隊長從海底陵墓出來後,又跑到了這裡,然後又回到了海島山給我們留下信息嗎?”我說道。
“不可能,胡萬隊長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那麼無聊,肯定是在最後的祭壇下的暗道裡面發現了什麼線索,暮盡的人最後到那不是白走了一趟嗎?”葉禿子說道。
“總是胡萬隊長太神秘了,神秘到我有種覺得似乎一切都在他的佈局中一樣,就像打遊戲,要通關所有的關卡,破解所有的難題才能見到他一樣,還有當時一直不明白,胡萬隊長是怎麼進入龍殿之門的,難道他身上流着和我一樣的血不成?”我說道。
“對啊,蘇葉說到點子上了,就是想不明白鬍萬隊長是怎麼進入龍殿之門的。”大頭道。
“先不管這些了,說不定這裡面又會有胡萬隊長留下的線索呢?”謝隊長說道。
“靠,如果這裡面有胡萬隊長的線索,那他就不是人了,是神了!”大頭不置信的說道。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們怎麼完全都聽不懂啊!”餘暉終於按耐不住了,上前苦着一張臉說道。
“你們最好還是別懂,對你們沒什麼好處,你們只需要保護好自己就好!”葉禿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