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反覆的試了幾次,丁玉琪也越來越鎮定了,膽子變大了起來,甚至我從丁玉琪的眼睛裡面看見了一絲絲的頑皮。
女孩就是這樣,一旦她接受了內心中始終不能接受的事物之後,即使再醜陋恐怖的東西,她們也能逐漸的適應起來。
丁玉琪一臉嚴肅認真的走向怪物,手裡也不知從哪摸了一根木條,不斷的拍打着自己的手掌,然後走到怪物的面前做出要教訓的樣子。
怪物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丁玉琪的懲罰,可懲罰遲遲沒有到來,一雙纖細白玉白的玉手緩緩的撫摸在怪物的堅硬的腦袋上。
“不是我不要你,而是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等過一段時間就回來,那個地方有很危險的東西,帶你去的話,我怕我照顧不了你,你就在家乖乖的呆着,我過幾天就回來了,乖!聽話啊!”丁玉琪溫柔的撫摸着怪物說道。
“囈囈!!!”
怪物擡起腦袋眼睛裡面有些不捨和不甘心,蹭着腦門不斷的摩擦在丁玉琪的手掌上,似乎極其享受丁玉琪的愛撫,卻又發出抵抗的聲音,像是再說:不嘛!我也要去。
他孃的我對自己無語了,我竟然能看到一怪一人的對話!!
“乖哈,這些叔叔阿姨們都不是壞人,不許在傷他們!”丁玉琪目光溫軟的指向我們。
怪物的腦袋轉了過來,呲牙咧嘴的張着血腥的獠牙,惡狠狠的注視着我們每一個人。
“不許這樣,你在這樣我打你哦!”丁玉琪立刻變嚴肅起來,拿着手上的枝條就要往怪物的身上打去,看得我們都心驚肉跳的。
“嗚嗚~~~”
怪物一下縮回了腦袋,極其人性化的表情犯錯似的低着腦袋,好像再說我知道錯了。
一圈人站在這個個都懵逼了,叔叔阿姨,臥槽,跟一個恐怖的怪物談叔叔阿姨,我都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在接下來,怪物對我們敵意似乎少了幾分,但從它的眼神裡面依然充滿了敵意。
丁玉琪百般勸說,始終無法將這怪物給勸回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丁玉琪用了渾身的解數和所有的演技,都無法將怪物給勸說回去,而且丁玉琪只是做做樣子,根本不敢去打這怪物。
“不如這樣吧,只要讓他對我們沒有敵意,我們就將他帶出去,出去之後找個地方將它藏起來。”爺爺見怪物始終不走,只好選擇這個下下策了。
丁玉琪點了點頭道,撫摸着怪物的腦門說道:“好吧,你可以跟我走,但是一路上如果你搗蛋調皮傷人的話,我立刻將你趕回去,知道嗎?”
怪物十分人性化的點着腦袋,十分享受丁玉琪的輕撫,半蹲在地上就像一隻長的比較猙獰的大狗一樣。
丁玉琪說完後,每個人幾乎都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全都鬆懈了下來,長長的喘了口氣。
“唔~~~吼!!!”
我們剛放鬆身體,怪物就轉過腦袋惡狠狠的盯着我們。
“不許這樣,再這樣我不帶你走了!!!”丁玉琪嚴厲呵斥。
在丁玉琪的‘威懾’下,怪物才收起了那張兇惡的嘴臉,咧着獠牙不斷的在丁玉琪的身邊轉圈。
我了個去,這世間真是奇葩無奇不多啊,誰敢養這樣的寵物啊,帶出去幾乎就是死傷一片,血流成河的節奏。
“對了,給你取個名字吧。”丁玉琪拖着腮沉思了一會道:“就叫二哈怎麼樣?”
二哈?
“臥槽,二哈不是哈士奇慣用的名字嗎?”大頭驚詫的說道。
“二哈就二哈吧,總比怪物怪物的叫好。”爺爺說道。
怪物被取了名字之後,那乖的就像一隻哈士奇一樣,屁顛屁顛歡快的跳躍在丁玉琪的身邊,把丁玉琪惹出陰靈般的笑聲。
丁玉琪似乎完全對這怪物沒了恐懼之心,看的出她臉上頗有些興奮。
“走了,二哈!”丁玉琪踏出了腳步,如沐浴清風一樣,朝着黑暗中走去,身後跟着一條二哈……猙獰恐怖的怪物。
我們一行人全都面面相窺,不知說什麼好,原本所有人都要要面臨死亡的危機,竟然如此戲劇化的被化解了。
只是鄭輝的死是在太不應該了,如果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或許他就不要死了。
餘暉的臉色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別提多難看了,敢死隊到了這裡,竟然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回去後如何交待都不知道,能活着回去的話……
“我們也走吧……”爺爺欲言又止的說道,本來想說什麼,卻搖了搖頭不再說了。
沒了這條‘二哈’的玩命追逐,我們也沒有必要沒了命的狂奔,這一路下來,我們確實身心俱疲,精神上屢次陷入崩潰,到了現在也沒人在願意說什麼了,只想能夠找到出路,回到自己的狗窩好好的睡上一覺。
龍魁的噬心鉤蟲化解了,我的也化解了,消失的隊長也找回來了,鬼伏的隊員都完整無缺的回來了,只是,敢死隊的人……我們也愛莫能助,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爲死去的人祈禱吧。
我們一行人十分小心的跟在丁玉琪的身後,應該說與那條‘二哈’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離,沒人敢上前。
之前它的力量確實讓我們敢到了害怕,就連龍魁這樣非人類的變態在這條二哈面前,也變得十分的畏懼小心。
“你說這東西……這二哈會不會突然失控……我的意思是,不受丁玉琪的控制,突然翻臉不認人啊!”大頭在我身邊輕聲說道。
我看了看在前方剛剛可以恢復行動的丁玉琪歡快的樣子,心裡也比較複雜,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一個被困了五年的少女,卻孕育出這麼一個恐怖的奇葩,偏偏這恐怖的怪物誰也不聽,就聽她一人的,或許正是因爲丁玉琪常年被困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方,纔會比普通的姑娘更容易接受一些常人無法接受的事物吧。
“我覺得遠離它,或者不去招惹它應該就沒事,只要丁玉琪是正常的,這條狗……‘二哈’應該就不會對我們攻擊,只是我在想真要將它帶到外面的世界去嗎?”我不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