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晃動的頻率像極了那冰裡的人影在掙扎。我的腦門都冰涼了,我看了眼葉禿子,確認他臉上的表情沒在開玩笑?
“真不是我,我纔剛潛下水,就看見這塊冰動了起來!”葉禿子一臉委屈的說道。
在這個詭異的氛圍下,最好別是開玩笑,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我覺得葉禿子也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而且他也沒理由在水下對我做這樣的手腳,那這事就怪了,這到底什麼個情況。
葉禿子也覺得奇怪,他離得浮冰遠遠的對着我說道:“這事有蹊蹺,爲了證明我的清白,我站在這看你弄,我到要看看他孃的怎麼回事。”
這次我點了點頭,我覺得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葉禿子就漂在一旁,眼睛死死的注視着我和這塊巨型玄冰,我深吸了幾口氣稍稍平復心裡恐懼的陰影后,決定再去嘗試看清那怪物的模樣,一來是探究竟,二來是因爲每次我趴在上面的時候浮冰就動了,一旦站起來浮冰又不動了。
我有了警覺之心,貼在浮冰表面的時候,眼睛時不時的朝着葉禿子的方向瞄去,確認他沒有小動作後,我纔開始一點點的去琢磨着冰塊內的人影。
可就在我剛剛趴下,我的胸口離冰塊還差幾公分的時候,冰塊又猛的動了起來,比之前來的更加劇烈,我幾乎沒站住腳,就被這晃動弄下了水。
這一次我不淡定了,我可以很確定葉禿子什麼都沒有做,就那樣看着我,我浮出水面後,第一時間就看了眼葉禿子,他一臉的疑惑,好像沒有顯得很驚訝,我看了我一眼道:“有些奇怪,小鬼你再上去一探,剛我可能沒看清楚。”
“你沒開玩笑吧,那冰塊在動,你還讓我上去,這次我打死都不去了。”我心有餘悸的說道。這不是開玩笑的,排除了葉禿子做手腳的可能,唯一可能就是那塊玄冰自己在動,恐怖的程度讓我之前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瞬間蕩然無存。
葉禿子卻搖頭說道:“我說奇怪的原因是你趴下的時候冰塊就動,你一站起來他就不動了,可能和你有些關係,你這次上去趴好,我想辦法弄明白。”
聽葉禿子這麼一說,好像是那麼一回事,一旦我趴下去的時候,冰塊就動了起來,我一站起來就沒事了,我弱弱的說道:“那……那我再去試一次,你可得給我弄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葉禿子點頭一臉的認真看着我,我心悸的看了看那塊巨型浮冰,深吸一口氣,再次爬上冰面,這次我找了一個角度,能夠讓葉禿子清楚的看清楚的方向,我的頭對着他,只要一有問題,他立刻可以看個明白。
我爬下後隨便選擇了人影的一個部位,緩緩的看去,玄冰的透明度十分的低,不把頭埋在冰塊上幾乎很無法看清裡面,可是我一埋頭,連頭都還沒觸碰到冰面,浮冰就晃動了起來,就像一匹烈性的野馬一樣,要把我從這冰塊上給我騰下來。
我嚇得站了起來,剛支起半個身子,葉禿子卻對我大喊一聲:“別動,你先別動!”
說也奇怪,我支起半個身子後,浮冰又不動了,我滿臉驚恐說道:“死禿子,你到底弄明白了沒啊,我快堅持不住了。”
葉隱龍卻像我緩緩的游來,到了浮冰旁後說道:“你在趴下去!”
“還趴?”我轉過頭害怕的說道。
葉禿子肯定的點頭,似乎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只是在反覆確認他想要的答案而已。
我半跪在冰面上,凍得我身體直大哆嗦,爲了求證,也只要硬着頭皮在上,再一次趴下,臉快貼近冰面的時候,浮冰又開始動了,我剛想站起來,葉禿子就死死的摁住冰面喊道:“就保持這個姿勢別動!”
“有沒搞錯,別玩我啊,會出人命的啊!”我低聲喊道,葉禿子卻一臉的驚訝的突然伸手到我的胸口下,將我胸口處的鬼判拿了起來,奇怪的是,當鬼判項鍊拿到他手中的時候,浮冰就不動了。
“你幹嘛呢?這是爺爺給我的項鍊!”我惱怒的說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而且是爺爺給我的重要東西。
葉禿子沒有理會我,疑惑的看着我的項鍊,突然,他又把項鍊放下,哐噹一聲掉在了冰面上,這時,浮冰猛的顫動,根本收不住那晃動的動作。
“這……”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就看見葉禿子來回的在折騰我的鬼判項鍊,拿起安靜,放下冰塊就動。
“他孃的,原來是你搞的鬼!”葉禿子直接罵道。
我直接搶過項鍊說道:“搞個屁,這是我的寶貝!”說完後我就帶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手中的鬼伏項鍊。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鬼判項鍊接觸到冰塊它就會動呢?難道這鬼判真的有靈性的嗎?
弄明白問題所在之後,我才注意到浮冰的表面竟然多出了好多的凹痕,一條條的,也有一塊塊的,但這凹痕的寬度全都和鬼伏項鍊的寬度一樣。
帶着幾分質疑,我彎下腰,將鬼判項鍊輕輕的放在浮冰上,一放上去,冰塊就抖了起來,不過此時我沒那麼害怕,我讓葉禿子將浮冰穩住後,終於看清了身下的冰塊在接觸鬼判項鍊後,冰塊竟然開始融化成水,一個魔鬼輪廓就出現在浮冰上。
“你這項鍊是烙鐵不成?刀槍難傷的玄冰,它卻可以融化,到底什麼寶貝,借我瞅瞅!”葉禿子說完就想搶我身前的項鍊。
我一個激靈,匆忙將鬼判塞入衣服內,沒讓葉禿子得逞,我沒理會葉禿子的叫囂,凝重的注視着這塊奇怪的大冰塊,我想起了之前葉禿子提的幾個質疑,其中有一個問題是我不想說的。
爺爺問我戴上鬼判後是什麼感覺,我當時告訴他是冰涼的,爺爺那時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詫異和奇怪,而反之,謝德林隊長問我什麼感覺的時候,我也告訴他是冰涼的,他卻一臉驚訝象怪物一樣的看着我說,不是溫的嗎?謝德林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他還說他有可能記錯了,那問題就出在爺爺這了,爲什麼爺爺和謝德林兩人在得知我戴項鍊的感受後,反差會如此之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