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吧!”我哆嗦着,瑟瑟的回頭瞄了一眼菜園小區。
白天的時候膽子比較大,我還真沒有仔細去注意身邊走過的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什麼不會吧!這小區早兩年就空置了,如果你真在這裡面看到什麼……”美女話到一半,想了想拽着我的手往外拉道:“我看你還是趕快走吧!不要在這逗留了。”
“可是……”我猶豫的看着那個女人,可是玄蒼讓我在這裡等啊!就算裡面真有什麼東西,相信有玄蒼在這裡,他們應該也不敢拿我怎麼樣的。
思緒漸漸理通,我猛的停住腳步,將手從那美女手中狠狠抽了回來。
“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在這等吧!”我感謝的向那美女笑了笑。
剛想要往小區門口走去,突然發現自己的腳動不了了。
我驚愕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卻詭異的發現,我的左腳居然被一個黑色的東西給抓住了。
我順着那黑色的東西看過去,赫然發現那黑色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那個美女的影子!
“你……”我愕然擡頭看着那美女,剛一擡頭就看到那美女變了臉色,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正惡狠狠的盯着我。
“本想要讓你死得輕鬆你點兒……”美女踩着高跟鞋向我走進兩步,無必妖嬈的伸手扣住我的下顎,向我逼近道:“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不介意在這將你吃掉!”
美女話一說完,地上的影子猛的增長,順着我的腳一下子爬到了我的腰上。
我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隨着那美女的逼近,我發現她身上那股濃郁的香味,更像是一種異變的血腥味。
難怪在她一走近的時候,我聞着那味道,就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你……你想幹什麼!”我驚恐的看着那美女。
自從接觸玄蒼以後,我發現身邊總是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和非人類。
我一直以爲,人類與混居在人類當中的鬼魂,唯一區別就是看他有沒有影子。所以我一直防備着,看着接觸自己的人是否有影子。
可是今天見到了一個有影子的人,可她卻依舊不像是人類。
或許混居在人類當中的物種,比我所瞭解的還要更多吧!
我看着那個美女手上的指甲突然張得很長很長,長得足有他手指那麼長。指甲上猶如鍍了一層紅色的油漆,赤紅得像是會滴出血來。
“嗷呲……”美女吐着嘴裡的獠牙,伸着長長的爪子,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就像是在考慮要如何下手。
好好的一張美女臉,瞬間變成青面獠牙的模樣。盈潤的肌膚也在瞬間乾癟,猶如一個失去水分行走的木乃呀。
我被眼前的變化嚇得面無血色,張嘴就要喊玄蒼。
天知道我是多麼希望他能夠立即出現,將眼前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女人給趕走。不是好我還有利用的價值嗎?爲什麼他還不出現啊!
心中焦急萬分,可張開的喉嚨卻被猛然扼住。
我張着嘴看着漫山我脖子的黑色影子,眼中閃動的淚水都變得刺痛起來。
“額啊——”被那女人扼住脖子,我的臉漸漸漲得通紅,緩緩又變得青紫。
我心中驚恐,可偏偏嘴裡除了咿咿呀呀的發出短淺的聲音,根本就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醜惡的骷顱突然向前挪動,用着鼻子在我身上吸了幾口。
“嗯……靈力的氣味!”骷顱美女帶着驚訝與滿足的口氣,似乎沒有想到今天的出行,竟然會給自己帶來意外的驚喜。
“看來……你也不是個尋常的人啊!只可惜……”骷顱美女嘿嘿的獰笑兩聲,伸出乾枯的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
“落在我伢燴手上,也是你活該如此!”骷顱美女扯了扯乾枯的脣角,綠油油的眼中滿是貪婪。
她朝我張開嘴,一股腐朽的惡臭血腥味道,立即朝我鋪面而來。我被薰得險些直接嘔吐,奈何身體無法動彈,只得將心裡那股強烈的反胃感給吞了回去。
“嗷嗚……”她興奮的嚎叫一聲,突然從嘴裡吐出一條長長的綠色的東西。
我看着那粘稠噁心的東西朝我面上舔來,慌忙想要閉上嘴屏住呼吸。可惜我的嘴像是被膠水凝住了一般,根本不聽我的使喚。
綠色的長形條狀東西,緩緩朝我面前蠕動。它就像是一條有生命的蟲子,一邊伸展一邊流着粘稠的液體。
蟲子似乎想要鑽進我的嘴裡,從那骷髏美女最終筆直的朝我嘴裡爬行。
看着它那模樣,即使還沒碰到我,就已經被噁心得不行。若是讓它真爬進了我的嘴裡,即使只是碰一下,我都會噁心得想要立即死去。
五釐米、四釐米、三釐米……它一點點靠近,而我只能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它靠近。
‘天吶!請讓我立即去死吧!別讓我面對這麼噁心的東西!’我不忍直視,立即閉上了雙眼在心裡祈禱。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我的請求,就在那綠色的蟲子要碰到我的脣角時,夜空之中突然破空射來一道凌厲的紫色靈光。
靈光之破天機,在空中形成一條光線,最後直接朝那綠色蟲子插去。
骷髏美女察覺到危機,立即將綠色的蟲子收回嘴裡,單手提着我憑空跳起,避開了那道紫光的襲擊。
紫光停在地面上,身上光澤消失,露出中間薄薄一片的白色紙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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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紙片人,我心中震驚不已。可腦子因爲缺氧,實在是無法對眼前的情形做更多的分析。
“在我的地盤上傷人,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伢燴!”紙片人站在地上,擡頭看着懸在半空中的骷顱美人。與前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紙片人發出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
“劃地爲界!這個女人可不在你的地盤之中。”伢燴低頭看着那紙片人,語氣中滿是得意。
“哦?我竟然不知道你們伢燴一族,竟然淪落到要託人入界了!”紙片人嗤笑一聲,滿是對伢燴的不屑。
抓着我的伢燴一怔,竟然被堵得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