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和慕容闕兄弟兩個,一個是溫柔多情,另一個冷峻不凡。而又都對那陸蓉心生愛慕,各種呵護有加。
這慕容七子中,就佔了二子傾心,想想就足以讓那青城裡的名媛羨慕嫉妒了!
也難怪葉子籬在佈局之後,會有那麼多的女子前去,只怕都是將那陸蓉給嫉恨上了。
女人的嫉妒心,有時候強大得,簡直足以毀天滅地。
“葉小姐!喝點兒水吧!”我正站在溪水邊出神,帶我闖出來的軍爺小哥,用葉子包着清水捧到了我面前。
“哦!謝謝!”我回過神,摸索着伸手,接過水。
手指剛一碰到那小哥的手,他雙手突然一抖,手上捧着的水立即撒了我一身。
“啊!對、對不起小姐……屬下……屬下這就……”小哥狼狽的真起身,羞紅着臉,手腳無措的看着我。
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被他那焦急的模樣,逗得有些忍俊不禁。
明明是個男子,可嬌羞無措得,好似個女兒家。
“小、小姐……”被我這一笑,那小哥一下就愣住了。呆呆的站着看着我,縱使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卻也能猜到他此時臉頰一定是通紅。
“你叫什麼名字?”我錯開話題。剛剛那水灑在我身上有些清涼,可事實上我身上早已經被血水沾了一身,也不差這點兒清水了。
“回小姐!小、小的姓楚……單名一個朗字!”他朝我拱手一拜,認真的回答着。
“楚朗?”我擰眉,嘴裡喃喃着:“楚朗、楚朗、楚郎!呵呵……你這名字,倒真取得巧。”
我笑着,沒注意到,當我念及‘楚郎’時,對面人的身體明顯顫了一下。我看不見他的雙眼,剔透清明得,如黑夜中的明月。
我說:“楚朗!既然我知道了你的名字,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吧!我叫……子籬!”
“子籬?”楚朗聲音微揚,似在品味這名字。
我終歸是沒有告訴他我姚語的名字,因爲姚語……永遠都是屬於另一個時空,那一個叫做玄蒼的人的妻子。
而在這個時空裡,並沒有姚語的存在。有的,只是葉家的小姐——葉子籬。
如示說,當我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她便會再出現。
我想……若是在這世界裡,我註定要再愛上另一個人的話,那我希望……那個人是一個眼中、心裡,都是隻有我的人。
而眼前這個叫做楚朗的人,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確定他是否已經有喜歡的人,家中是否已經婚配。
在我記憶中,好似這些古人成親都是比較早的!
“那個……楚朗……”我猶豫着開口。
“屬下在!”楚朗應聲。聲音緊繃認真得,叫我一下給噎住了。
“那個……你家中……”我努力退敲着,該怎麼開口才不唐突。
就在我要開口時,惡魔般的聲音從天而降。
“看情形,兩位似乎聊得很開心。”
“……”我一時語塞。不用回頭,也知道來的是那慕容闕。
我乾乾的扯了扯嘴角,將那還未問出口的話,又給噎了回去。
“將軍!”楚朗朝慕容闕拱手行禮。
慕容闕淡淡看了他一眼,轉而又看向一旁不做聲的我。
“哼!”他冷哼一聲,緩緩踱步朝我走了過來。
隨着他的靠近,我空氣中的血腥氣味,越發變得濃郁起來。
即使不用看,單憑着他身上那股腥味,我也能猜到他所站的位置。
“陸小姐受了傷,你兩從現在起,一步也不能離開,一直互送她安全回陸家。”慕容闕看着我,卻對一旁的楚朗下着命令。
“是!”楚朗與隨慕容闕來的軍爺,雙雙抱拳領命。
楚朗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有不忍,腳下卻沒有任何停留。
聽着那漸行漸遠的腳步,再想到身邊站着的慕容闕。好不容易回暖的心,一下又變得陰冷難受。
“將喜歡的人丟給他人照顧,四少爺的心思……倒真是叫人不懂!”我笑着,語氣滿是嘲諷。
“怎麼?將那小子調走,心裡不高興了?”慕容闕反脣相譏。
這小子道倒真是會避重就輕,可我偏偏就是見不得天他那一副得意的模樣.
我輕輕一笑,道:"我見那楚朗,倒真是不錯."
"你--"慕容闕一聽,當即面色一變.隔了好一陣,才冷冷從嘴裡擠出一句話."哼!女子如你這般,真是有傷風化."
"呵!"我一時間隱忍不住,開口笑了出來。
慕容闕側眉,不悅道:"你笑什麼?"
我道:"往日我心悅你三哥,那是我活該愛錯了人.怎麼?到了這楚朗身上,我又變成有傷風化了?"
對於慕容闕這種區別對待,我還真是有些不敢苟同.
慕容闕冷哼一聲,冷着臉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楚朗道:"你是何身份?他又是什麼身份?不過是我營中一名小兵,豈可與我三哥相提並論!"
"怎麼?小兵的命,便不是命了嗎?"聽了慕容闕一番話,心底說不出的感到一股失望。"一將功成萬骨枯,四少爺之所以有現在的榮耀,都是那些小兵拿自己的性命拼回來的.若沒有他們,四少爺縱使能耐再大,功夫再厲害,總也不能一人去守衛這天禧國土吧!"
"在我看來!你也好,你口中那個無人能及的三哥也好,與那些普通將士,與那路邊的尋常百姓皆是一樣,並無區別!"
慕容闕被窩一頓說,頓時愣了一下.轉而面色立即變得鐵青.緊握的拳頭,咯吱發響.他咬牙到惡狠狠的看着我:"你竟然拿我與三哥與那些----"
"若說女子嫁娶,或許你與你那三哥,還不如那楚朗來得更好吧!"我打斷慕容闕的話.
慕容闕渾身一僵,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呆呆的看了我許久,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站得久了,我腳有些痠疼,於是蹲下身準備休息一下.
"你幹什麼?"身子還沒蹲下,手就被慕容闕給緊緊拉住.
我有些無奈,只得與他解釋:"只是累了,想要坐下歇息罷了!"
"這是溪邊!"慕容闕說.
"我知道!"我點點頭,嘗試着要將手從他說中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