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這個名字我有印象，當年靈異社的五大社員之一。
我聽完馭鬼人的憤慨之詞，還是覺得有些懵，不由自主看了一眼一直負手站在旁邊的聞人傾墨。他俊秀的眉目沒有任何表情，彷彿在說這事他不管。
我撇撇嘴，行，我自己調查。
據我在網上查到的消息顯示，靈異社的事已經是幾年前了，怎麼他現在纔想起要報復？
“爲什麼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去報復，偏偏選了這個時候？”我彎下腰，與他平視。
秦桑說過，想知道一個人有沒有撒謊，看他的眼睛即可。
“我不報復，那是因爲這麼多年我都沒本事！如今我會了那個術，想讓他們怎麼死就怎麼死！”馭鬼人毫不閃躲，還將目光惡狠狠地盯在我臉上。看來他還真的是挺恨方慧慧的。
“誰教你的？”我總覺得他不是那個幕後黑手，以他這副樣子，對於侵入網站這些事情必然是不熟悉，甚至是一竅不通的。“還有，那個網站是不是你搞的鬼？”
這回他沒看着我了，眼睛垂下看着地面，又猛然擡起頭，開口吼道：“誰知道你說什麼網站，臭丫頭，我警告你，快點放開老子！你們這些將人命看做是草芥的畜生，根本不配活着！”
我從他眼中看出了一絲慌亂，他在撒謊，而且用憤懣的語氣來逃避我的問題。關於那個教他的人，到底有着什麼樣的秘密？
“我不是方慧慧，我是一個警察，你今天做的一切，我們都已經記錄下來，日後可作爲呈堂證供。”
他的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很怪異，我頓了頓，還是繼續說下去，“他們視人命爲草芥，可是你何嘗不是？凌然和韓廷有罪嗎？歐陽和陳飛有罪嗎？你就這樣奪取他人性命，跟禽獸又有什麼區別？”
“我管不了這麼多，只要我的女兒可以活過來，死一百個人我都無所謂！就算用我的命……”馭鬼人還沒說完，喉嚨就像是被人捏碎一般，頓時沒有了聲響，只剩激動得充血的眼睛，正慢慢地合上。
我才聽到關鍵處，心裡憋了一股氣，是誰能在聞人傾墨的眼皮底下殺人？
聞人傾墨此時的臉色也不好看，像是凝結了一層冰霜，“傅明，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氣息？”
傅明肅着臉，四周飄了一圈，“沒有，我肯定剛剛沒有任何人或者鬼來過。”
我跟聞人傾墨對視了一眼，看來這幕後黑手一早就設計好了局，只要馭鬼人說到什麼關鍵詞，就會自動身亡。
我蹲下身，探了探馭鬼人的氣息，果然，死了。
我想起他最後一句話，只要他女兒能活過來，死多少人他都不在意。腦海突然閃現一個想法：會不會他殺這麼多人，是因爲想要復活女兒，而不是口中說的想要復仇？
他可能已經跟幕後黑手達成了某種協議，就算他死了，那人也會幫他完成心願。如果是這樣，那就糟糕了。
死而復生的人，已經不能算得上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