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聽小道士大聲喊道:“過分?有你們過分嗎?口口聲聲說什麼名門正派,可是背地裡淨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聽小道士這樣說,我發現那個老道士似乎有些生氣了,然後他眉頭一皺道:“年輕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可以目中無人,但是你不要侮辱我們道觀。”
“侮辱?我這麼說你們都是輕的,你們仗着自己實力雄厚,就欺負我們分支道觀,這應該是你們所謂的名門大派應該做的嗎?”小道士繼續道。
聽小道士這麼說,老道士像是聽不懂似的,又對着小道士問道:“年輕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堂堂龍虎山,犯得着跟你們這樣的分支道觀一般見識嗎?咱們之間沒有什麼交集,又何來欺負一說?”
“別裝了,你帶着你的一衆弟子血洗了我們道觀,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小道士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哼,就憑你?”老道士輕蔑的對着小道士道。
“對,就憑我!”小道士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中充滿了狠厲,頓時我覺得空氣都凝結了。
接着,我看到小道士衝着另外三個道士遞了個眼色,跟着,我便覺得被人打了一下,然後便不省人事了......
......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們已經來到了龍虎山的山下。
我一臉茫然的看向小道士,這個時候,我發現小道士渾身是血的站在那裡,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而且眼睛似乎都透着血色,看到這樣的小道士,說實話,我都有點被嚇到了。
見我醒來,小道士對着我道:“醒了?”這個時候,他一點點變得溫柔了起來。
“我們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渾身都是血?龍虎山的那些道士呢?”沒有理會小道士對我說的話,我焦急的對着小道士道。
“他們都死了,被我殺死了,怕你看到了害怕,所以便直接把你帶出來了。”小道士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見他這樣,我更加緊張了,於是我對着他不敢相信的問道:“殺死了?那麼多人?就
你們幾個就把他們殺死了?”
“我一個人殺的,他們都死了,他們是死有餘辜,我終於爲我的師兄弟們報仇了!”小道士像是鬆了口氣的說道。
聽他這樣說,我更不敢相信了,於是對小道士問道:“你一個人怎麼對付的了那麼多人?”
見我不信,小道士道:“這是真的,而且我沒有受一絲一毫的傷,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聽他這樣問,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而後,小道士繼續道:“那是因爲我的師父,別看我們是道士,其實師父在成爲道士之前,是一個會武術的人,而且他特別厲害,可以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而我,從小便在山上長大,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我是師父下山做法事的時候撿回來的,所以師父視我如自己的孩子。從小不僅教我道術,更是教我武術,可以說師父已經把畢生所學都交給了我,而我,武術學的倒是不錯,可是道術,就不值得一提了。”
聽他這樣說,我又有些擔心了,於是我對他問道:“可是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的,而且是要償命的,你現在殺了這麼多人,如果讓警察知道了該怎麼辦?”
聽我這麼問,小道士笑了笑道:“我管不了那麼多,是他們殺死我的師兄弟的,是他們讓我一無所有的,你知道我的那些師兄弟對我意味着什麼嗎?那就是我的家人!是我最親的人!所以爲了給我的師兄弟報仇,讓我做什麼都行,我什麼都不怕。”小道士斬釘截鐵的道。
聽他這樣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了,於是對着他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們該去哪裡?”
嘆了口氣,小道士對着另外的三個道士道:“你們走吧,離開這裡,從此,我們翠屏山道觀將不復存在。”
聽他這樣說,我從那幾個道士的眼裡看到了不捨,於是他們對着小道士道:“觀主,我們永遠都是翠屏山的人,今日翠屏山有難,我們沒幫上什麼忙,他日,如果你重振咱們道觀,我們一定會來。”說完,三個人便各自離開了。
他們
走後,小道士低下了頭,這個時候我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因爲我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過了幾分鐘,小道士慢慢擡起頭看向了我,然後對着我道:“咱們現在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跟我走吧!”
聽他這樣說,我想了想,我現在確實沒地方可去,熟悉的人見了我跟見了仇人一樣,而且女鬼表姐似乎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所以跟着小道士應該是最安全的。而且,我現在感覺我面前的這個小道士真的很可憐。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會覺得他可憐,他殺了那麼多的人,按道理來說,我應該害怕他纔對,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是覺得他很可憐,我的心在告訴我,我需要守在他的身邊......
就在我決定要跟小道士走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我對着小道士道:“對了,你來的時候不是說感受到葫蘆在這裡嗎?咱們是不是要留下來找到它?”
聽我這麼問,小道士有些垂頭喪氣道:“本來我是感受到葫蘆在這裡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當我殺了這些道士後,我就再也感受不到葫蘆了,所以我懷疑是有人或者鬼物操控着葫蘆,在混淆我們的視聽。”
小道士說完,我便嘆了口氣道:“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那個葫蘆,它在外面我總感覺心裡很不安,生怕有人利用它做了什麼壞事。畢竟那個邪物是從我的身體裡生出來的,當初是我執意留下它,所以纔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
見我這樣,小道士道:“別自責了,總會找到的,別人一時半會兒很難完全控制它,我師父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再說了,它就像是你的孩子,你作爲母親,不捨得拋棄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說完,小道士突然走出了幾步,然後閉上眼睛呆了一會兒,跟着,他轉過身對我道:“走吧,我們先回道觀,我需要親自把我那些死去的師兄弟安葬,也親自去我師父的墓地前給他賠罪,我愧對恩師,沒想到道觀傳到了我的手裡,我非但沒有將他壯大,反倒是讓道觀慘遭滅門,真是下了黃泉都沒臉見師父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