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從河對岸慢慢走來一羣黑不拉幾的東西,這些東西長得十分瘮人,全身漆黑一片,猶如炭火燒焦一般無二。他們兩耳樹立,肩膀之上升騰着兩團綠色的火焰。眼如電光,更似幽火,左手乃是銅爪,右手持大鐵戟,正一步步的向着我們這邊而來。
看見這些東西,我全身汗毛倒立,情不自禁的往後猛地退了幾步。
見我這樣,神秘人來到我的身邊,然後邪笑着對我道:“害怕了?沒事的,他們不會傷害你的,他們都是聽我號令的。”
聽他這麼說,我看着他,有些害怕的對着他道:“聽...聽你號令?那你是誰?他們又是誰?”
“他們是地府的夜叉,我是誰你慢慢就會知道,你這麼聰明,我可以號令夜叉,我是誰不是很明顯嗎?”
說完這話,他又繼續道:“你以後不要試圖通過傷害自己來傷害我,因爲就算你想死都死不了 ,而我就更死不了。”
聽他這麼說,我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跟着他又道:“其實你根本就不是活人,從你生下來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一個死人,所以你是不會死的。而你跟我緊緊的相關,因爲自從你生下來,我就現世了,這都是命中註定的,我們誰都不可能去改變它,所以你就乖乖接受吧。”
聽完他的話,我覺得是莫名其妙的,就感覺他是在講故事一樣。
看我這副模樣,他對着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說的,或許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你想想,如果你是正常人,怎麼正常的男人在跟你做完那事之後,就會離奇死亡?就因爲你不是活人,在你們做那事兒的時候,你身體裡的大量死氣都會強行涌入他們的身體裡,導致他們的身體被大量的死氣所吞噬,所以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或許你聽完這些之後仍不相信,但是我會向你證明的。”說着,他便對着張寡婦點了一下頭。
跟着,張寡婦便來到我的身邊,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就狠狠的刺進我的胸前,之後
她便把匕首給拔了出來。
這時,我只看見傷口處向外冒着鮮血,而我,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就好像被刺的人不是我一樣。
就在我有些懵的時候,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因爲我竟然看到我的胸前傷口處,正慢慢向外冒着黑煙,黑煙正一圈一圈的在我的傷口處徘徊,大概幾分鐘的時間,我居然發現我的傷口神奇般的不見了,就像是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夢一樣。
看到這一幕,我驚得張大了嘴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此時,我的心裡充滿了恐懼,因爲我害怕神秘人說的是真的。
現在我在想,神秘人到底是誰?我又是誰?爲什麼這一切會發生在我的身上,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我是真的弄不明白了,而且是越來越糊塗......
就在我想着這些的時候,我發現那些在河對岸的夜叉已經走到了我們的跟前,我略微掃了一眼,他們似乎有數百之多。
看見他們,我對着神秘人道 :“你找他們來幹什麼?”
“當然是讓他們上茅山了,我們茅山弟子有一些新來的,他們所攥養的鬼物不行,所以我要給他們換一換,讓夜叉跟他們共同合作,這樣才能助我完成我的大計劃。”
“大計劃?什麼大計劃?你到底要幹什麼?”聽到這個詞,我突然之間警覺起來 。
聽我這麼問,神秘人邪魅的笑了起來,然後他用手勾起我的下巴,對着我道:“如果我說我想要統治這個世界,你...信嗎?”
......
見他這樣,我極其厭惡的用手打掉了他的手,然後便惡狠狠地看着他。
見我這種反應,神秘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跟着他對着張寡婦和那些夜叉道:“走,咱們回山了!”
他話音剛落,這一衆鬼物便隨着他一起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
他們一消失,那原本出現的旱道瞬間就被水所覆蓋,跟着,兩邊所形成的藍屏瞬間從半空落下,只聽轟的一聲,水簾傾瀉而來,場面是
蔚爲壯觀......
這時我看到水面似乎漂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同時,那藍屏所濺起的水花把我的衣服都打溼了。
此刻,這裡只剩下我一人溼漉漉的站在那裡,淚水和水花交織在一起,順着我的臉頰滑動...落下.......
慢慢的,我蹲了下來,把頭埋在膝蓋上,放聲大哭。因爲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了,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如果我真的像神秘人所說的那樣,那我又該何去何從?
而我...又到底是人...還是......
就這樣在河邊哭了良久,直到我感覺寒意陣陣,我纔回過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想要離開這裡了。
本來我不想回茅山的,但是看着天空黑雲壓頂,沒有一絲亮光,我想要往別處走是不可能了,只有茅山有着點點燈光,可以讓我找到它的方向。
再加上我心裡很清楚,就算我回到茅山,神秘人也不會對我怎麼樣,所以最終我決定先回茅山,等天亮之後再作打算。
第二天天一亮,我便趕緊起來收拾東西,準備下山去,因爲我一刻也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就在我收拾東西的時候,神秘人走了進來,他對着我道:“怎麼?這麼急着走?難道你不想留下來看看我是如何成就大業的嗎?”
聽他這麼說,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於是對着他道:“你做你的春秋大業美夢吧,既然我不能左右你,看着你所做的一切又是難受不已,還不如趕緊離開這裡。”說完話後,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走在下山的路上,我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別的地方可去,於是便準備回到之前住的那個村莊。
當我正往村子裡去的時候,半路上我遇到了一個穿着個麻布衣的邋里邋遢的老頭,老頭一手拿着葫蘆,一手舉着個破爛不堪的布幡,看起來喝的醉醺醺的。我看到,老頭子手拿着的破布幡上,寫着八個黑色大字,上書:麻衣神相,鐵口論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