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一下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白淵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真的有些複雜。
正在範眉陷入思考的時候,房間正中央披頭散髮的女人開始有了動作,從自己的櫥櫃裡面拿出了一條白綾,同時外面瞬間狂風暴雨,豆大的雨點狠狠地砸在了窗戶上面,搖晃的樹枝映在窗戶上的影子讓人看了膽寒。
女人高高的把白綾甩起來,扔到了房屋的木樑上面,就算範眉此刻什麼都不知道,也清楚對方接下來想要做什麼,就這樣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那麼自己的前世會不會太慘了一點,不過零散的穿起最近幾天做的夢境,她一直爲了感情在四處的瓢潑,得不到自己愛的人還被傷的遍地凌傷,最後這樣的結果也是預料之中。
搬來椅子放在了白綾下面,女人的目光直視着前方,眼睛之中的神色很是虛無,說出來的話卻狠毒無比,好像是來自地獄最深處的詛咒:“柳絮,你如此的狠心奪走了我的人,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就算是下輩子的我也一定要把自己的東西給奪回來!”
“白淵,我恨你!”最後一句怒吼出來的話,證明了範眉內心的猜測,整件事情真的和白淵有關係,不過這其中的關係還沒有細細思考的時候,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被一隻手給掐住一樣,整個人呼吸不上來。
胸膛沒有任何的呼吸,雙腿直接軟在了地上,勉強的擡頭看着和自己同樣痛苦的女人,難道在這一個時空之中,兩個人的痛楚都已經被聯繫到了一起。
腦袋開始慢慢地變得空白,眼前都出來了一大片大片黑色的場景,房間的門被大力給推開了,整個房間瞬間被灌滿了風,吹得四周的窗簾鼓鼓囊囊,進來的便是五六個丫鬟攙扶着一個身着打扮都非常華貴的中年婦女。
幾個丫鬟急忙把樑上的白綾給放了下來,但是範眉知道事情已經無濟於事了,自己內心充分的傳達了一個一個死亡的念頭,連她自己都感覺到奇怪,爲什麼會如此的確定。
“小姐,小姐不要啊!”其中一個丫鬟用力的揉搓着女子的臉,時不時得掐一下人中的位置,可是這所有的動作都是無濟於事的,躺在地上的女人還是原來的表情,保持着死亡最後一刻的絕望。
“我的女兒,你爲什麼要這麼傻。”就在中年婦人的最後一句吶喊聲中,範眉徹底的暈了過去,那一刻疼痛和死亡的絕望灌滿了自己的內心,已經分不清楚倒在地上的女人到底是前身的自己還是自己,不過不論是誰好像都沒有什麼區別。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搞明白,自己和白淵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還有那一陣的華服到底是什麼地方?上一世到底自己怎麼了纔會弄成這個樣子!
雖說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是夢境,但是死亡的感覺卻是那樣的強烈,在大腦最後暈厥的時候,範眉真的以爲自己也就這樣徹底的睡過去,理智最終沒有答應感情,雙在面前掙扎着大聲的吶喊出來:“不要啊,救命。”
在喊出這句話的時候,範眉便從牀上坐了起來,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全身都是冷汗,外面的天空依舊是無比的漆黑,連通着桌子上面的鐘表也不過才顯示凌晨兩點鐘。
毫無疑問自己又做夢了,而且還被自己的夢給嚇醒,做的夢還是同一個,範眉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都太過於反常了,等到明天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去看一看,心理醫生或者是路邊的算命的,總要找出一個合適的辦法。
等不到休息日,範眉明天就直接請了一天的假出來瞧一瞧自己的病,事實上昨天晚上已經夢到自己自殺了,就說明自己的一生已經結束了,那麼就算是做夢的話,今天晚上也應該夢不到什麼東西了。
不過萬一是把昨天晚上做的夢重新放一遍,那麼自己一定會嚇死的。
抱着從心理醫生那裡拿來的一大堆的藥品,緩慢的走在街上,查了這麼長的時間最後得出的結論和醫院裡面幾乎一模一樣,全部都是一些壓力過大,不用看都知道那些藥無非就是一些安神的東西。
轉頭直接把剛從醫院裡面拿出來的藥品扔進了垃圾桶裡面,這種東西自己家裡面還有一堆呢,沒有必要全部都報回去,而且就算是抱回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往前走的時候看見圍繞着道路兩旁全部都是放着一張白布算命的先生,有些人還做一些場面上的東西戴上一副墨鏡拿着二胡,有些人幾乎連僞裝都沒有,就直接穿着一身衣服大大咧咧的坐在哪裡,時不時的還給旁邊買冰棍的殺上一盤象棋。
環視了一圈,範眉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誰纔是真正的大仙,隨性直接找了一個例證自己最近的人,便直接坐在了座位上面,抱着書包往前一探直奔主題:“師傅您好,請問您算命嗎?”
搖着摺扇在哪裡搖頭晃腦的算命先生,平時吃的伙食應該不錯,一副肥頭大耳的樣子,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單單從裝扮上邊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平時肯定不差錢,裝作高深的擺了擺手表示面前的人先不要說話。
緊接着搖了搖自己的摺扇,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範眉,雙手並在一切掐了掐手指,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說了一句壞了:“小姐,紫微星異動白雀宮失守,我看你精神狀態不佳恐怕是被不佳的東西纏身,長此以往必定有血光之災啊!”
“是什麼樣的東西?”範眉一撇嘴,沒有感覺有什麼東西纏上自己了,除了每天晚上的噩夢最近幾天生活還算順利,吃得下東西也睡得着覺,並且還沒有生病,而且睡夢之中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並不像有惡意的存在。
眼瞧着範眉有了興致,一切算命的都是一樣的套路,等到你上鉤了開始發問了以後,一切就好辦了,算命先生以爲對方真的相信了這句話,便一步步地迎着對方開始上套:“是人間之大凶,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惹到了它,必定要儘快驅逐,這是不吉利的東西。”
接下來對方詢問到底會有什麼大凶的時候,便直接編造一個生老病死,就可以引誘對方那點錢來破財消災,那麼自己今天的第一筆錢就這樣賺到了手中。
不過算命先生這算盤打得有點早,一來範眉也沒有完全相信對方說的話,感覺和發生在自己身上面的情況有些出路,二來從路邊緩慢的走來了一箇中年男子,直接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對於他的種種看法都感覺到嗤之以鼻:“哈哈,真是可笑。”
“何人發笑?”算命先生眼看着自己的魚都快要咬餌了,沒想到突然跑出來一個搗亂的人來,自然急忙開口提示着對方,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千萬不要搗亂。
很顯然中年男人並沒有聽到這個提示,後者一身普通的運動裝正氣凜然的作風,不笑的時候板正着一張四方臉看起來很是威嚴,年齡大概在四十出頭的歲數,雖然穿的像是偶然出來跑步的,但是渾身的氣質卻肯定不是這麼簡單。
男人沒有理會算命先生的話,一雙眼睛直直的望向了範眉,嘴角帶着笑意彷彿充滿誘惑性的說道:“我只是在笑什麼時候在這個世界上,愛情二字也成了大凶?”
後面的兩個字直接衝擊到了範眉的心中,自己這麼多天多麼夢境全部都圍繞着白淵展開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情也跟隨着對方轉動,警方然不知不覺得對着白淵產生了好感,現在每時每刻都想要去找那個人。
到底應該怎麼辦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就像面前的這個人說着,愛情到底算不算得上大凶!
範眉擡頭去看對方的事後,他的目光也直接直視拉過來,目光凌厲得彷彿能夠看穿我內心的想法,一瞬間範眉便知道自己好像找對人了,直接站起來對着面前的鞠躬說道:“大師,你知道我過去的事情。”
男人一個側身,沒有去接受範眉的這個行禮,搖搖頭嘴角微笑的說道:“大師談不上,如此說來我們以前也是故人一個。”
只可惜物是人非,面前的女人明明還是一千年前見面的那份樣子,可是現在重新見面以後,對方明顯的已經不認識自己了,甚至連過往那個的事情都想不起來,確實一千年都已經過去了,時間已經改變了太多的東西。
目光遲疑的看來範眉幾眼,還是忍不住的詢問着:“白淵,柳絮,範眉小姐您還記得嗎?”
既然能後來詢問這些東西,自然是能夠夢到或者想起一些零碎的畫面,他這樣做也是在檢測一下對方到底能夠想起多少來!
白淵這個名字自然不用說,現在範眉的一顆心都快要拴在對方的身上了,但是柳絮這個名字自己昨晚纔在夢中聽到過,沒想到今天對方就直接說了出來,看來這個人真的知道些什麼,對着面前的真摯的提議着:“我絕對我們應該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