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天也能出來?”
我看這桌子旁邊站着的燈籠小男孩,要不是昨天晚上見過一次自己肯定會嚇一大跳的,到不是因爲外表,白天的時候手是乾淨的男孩外加上一副天真的笑臉,看想去有幾分動漫裡的人偶娃娃,只是現在可是白天。
明晃晃的太陽就這樣直直的射了進來,透過對方的身體照射在自己的桌子上面,看得非常的真切但是他的身體竟然是透明的,地上也沒有任何的影子,看來那些不靠譜的民間傳說之中也有一些靠譜的。
腦袋緊緊地貼在了桌子上面,整個人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側臉轉身看着小男孩,聲音竟可能的壓得非常的低,只因爲前面的監考老師一直緊盯着自己,畢竟現在是在考場上,完全沒有料到這個小男孩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在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立即想起了昨天晚上白淵對於自己信誓旦旦的保障,拍着胸脯告訴自己今天的考試絕對沒有問題,說什麼早就已經安排妥當,絕對不會掛科的,沒有想到竟然就是這麼一回事。
看着站在陽光之下的小男孩,雖然後者不害怕但是畢竟屬性爲陰,整個人像是被考的非常的難受,一張小臉都快要皺成包子了,任誰看了都無比的心疼,我繼續小聲的告訴着他:“沒有關係的,你先走吧我自己考試就行。”
男孩搖了搖頭,慢慢地拽着自己的衣服,我往前湊着看清楚以後才知道上面竟然都是自己劃得重點,這羣傢伙什麼時候偷出的,正當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腦袋被敲了一下,只見前方的監考老師不知道出現在我的身旁。
怒氣衝衝的一雙眼望着自己,聲音洪亮的喊道:“黎玥同學,請您調整到正確的坐姿,而且不要給我瞧瞧的自言自語,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和誰說話呢。”
說完話臨走的時候給了自己一個看見神經病的眼神,這種眼神自己從小見多了,根本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旁邊的小男孩一雙眼睛在我們兩個人之間來回的轉悠了一番,緊接着好像明白了什麼意思,整張小臉又拉了起來,燈籠裡面的火光也顯得黯淡無光。
見狀,我急忙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有事情,看着對方站在太陽下面的小身板,一狠心咬着牙看是快速的抄寫這上面的重點,被飼養的鬼都完全聽從主人的命令,我現在與其反覆的勸說還不如早點抄寫完了,把對方給解放出來。
在抄寫完畢以後我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真是完美,雖然於心不忍但是還是高興,這樣的作弊方法簡直就是開掛的存在,任憑監考老師的眼睛再尖也根本看不見小男孩的存在,我上去交試卷的時候讓男孩在角樓裡面休息一下,等着自己,等一會要和對方一起回去,林青這樣的做法簡直太不人道,對於一隻鬼來說。
等到我找到這幾個沒有良心的時候,他們正在坐在咖啡店裡面大牌,自從他們幾個人來到這裡以後,白淵變得越來越忙了,反正人一多任何事情都可以聚在一起做,見到我氣沖沖的來到這裡以後,衆人都歡快的打着招呼。
其中的墨翼北察覺到了我心情不好,把手中的東西放下順便給我點了一杯喝的,眼神再看向林青的時候問道:“怎麼,考試考得不好還是沒有看見那個小燈籠?”
“看看,我就說你那隻小燈籠絕對不靠譜,這個東西就和養寵物一樣絕對不能夠寵着。”旁邊正在洗牌的林青,嘴裡面叼着一根棒棒糖,開始教訓這同樣身爲煉鬼師的林青。
在聽見自己主人被爲難以後,小燈籠從我的身後慢慢的走了出來,一臉後怕的站在了三個人的中央,其中最爲害怕的便是墨翼北和徐子凡了,前者是正統的捉鬼師身上那些道具只要輕輕一動,他就要灰飛煙滅了。
而後者行事作風明顯對於他非常的不利,這羣之中除了自家主人,最喜歡的便是同樣身爲鬼的白淵,雖然是站在中央,可整個人往白淵的方向靠去。
對方站出來以後,林青把手中的東西丟下以後,剛打算詢問一下對方到底有沒有去的時候,突然眼睛一動,目光聚集在小燈籠脖子上面一個綠色的玉佩,雙手往前湊了湊伸手摸了摸玉佩,手指只要一靠近一股沁入心扉的涼意直達骨髓。
就連他的定力也只是捏了幾下,急忙把玉佩給鬆開,嘴角帶着笑意直起身來,眼神看向了我這邊,一副明知故問的說道:“不錯啊,去一趟受了一點苦,直接把寒山沁給順回來了。”
我嘴角一撇不知道該說什麼,小燈籠的眼光也看向了我急忙把脖子上面東西給摘了下來,伸手搖了搖手拽着紅繩重新給他戴上了,安慰着說道:“沒有關係,你帶着就行今天起這個東西就送給你了。”
寒山沁,是這個玉佩的名字,直接送給對方要說不心疼是假的,這個東西不像是透骨針一樣是至尊之寶,但也算得上是珍貴之物,是我小的時候經常和家裡面的小鬼在白天玩,後者被太陽灼傷的好幾天恢復不了陰氣。
奶奶見狀非常的心疼,就直接拿出了這個寒山沁,只對於魂魄有用處不僅僅在太陽下面照射,在受傷以後可以通過它恢復陰氣,自極度冰寒之山上取下來的石頭煉就的玉佩,自己留着沒有任何用處,還會吸收陽氣索性送給了對方。
即使這樣我心中還是憤憤不平,小燈籠就算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但是也能夠感覺到這裡面散發出來的巨大能量,如此珍貴的禮物送給他一直變得不知所措,仰起頭來詢問者林青的意思,後者一陣貪財的表情急忙點了點頭。
伸手把小燈籠拉到身後,非常堅決肯定的對着對方說道:“告訴你,這個東西是我送給他的禮物,你沒有資格動的。”
不知道林青心中有做好什麼樣的打算,聽到這句話急忙解釋着:“他是我飼養的鬼,他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你給他和給我有什麼區別啊!”
“你還知道小燈籠是你的飼養的,簡直都快要成爲奴隸了,這麼大的太陽這孩子都要給曬的散魂,你就忍心看着!”肉體爲陽,魂魄本來屬性爲陰,更何況小燈籠是多年的鬼怪身體內已經容不下一丁點的陽氣,就算是六根在乾淨也受不了這樣的陽光,在一場考試結束以後我差點以爲這孩子受不了了。
一副分分鐘整個魂魄就要散架的程度,這才慌忙把寒山沁拿出來給他。
這一幅場景好像林青早就聊想到一樣,一聳肩膀對着小燈籠在招了招手,後者對着我擺擺手異常感激的告別一下,整個人身形一晃便進入對方的鐲子裡面休息了:“要不是這樣子的話,你怎麼捨得直接把寒山沁送給我啊!”
他怎麼知道我有寒山沁?我手中確實有不少稀奇古怪的道具,不過都是從奶奶的手中給拿過來的,這個寒山沁因爲平時捉鬼的時候也用不到,所以自己從來沒有提過,爲什麼林青會知道這個寶貝的存在。
腦海裡面在思考的時候,瞬間變浮現出了一個人影,轉身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另一邊裝作沒有事情的白淵,對方剛纔古銅玉佩裡面出來的時候功力達不到,我就曾經把這個東西給對方帶過,這麼說來知道寒山沁存在的只有他一個人。
“我就說他肯定能夠猜到的!”對面同樣手裡面握着一把牌的徐子凡,眼神上挑看來我一眼,搖着頭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對着白淵說道,這種隱瞞手段簡直太低級了一些。
旁邊同樣玩牌的墨翼北也跟着看來我一眼,嘴角一勾給白淵開脫着說道:“小玥生得一副七竅玲瓏心,就算再怎麼隱瞞最後都能夠給看穿了。”
話已經給說道這個份上,我一套實在不明白就真的成了傻子一般的任務,一擡手掄圓了胳膊直接給了白淵一巴掌,後者直接從椅子上面跳起來,捂着自己的肩膀十分痛苦的解釋着:“放在你那裡也沒有什麼用處,還不如給林青呢!”
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以後,旁邊墨翼北遞過來了一杯牛奶,無言的聽着對方的話,這都是什麼樣的理論啊,直接反駁了一句:“銀行的錢還沒有用處,放着多浪費啊,你去和他們要啊!”
帶有極度攻擊性的話語傳到白淵的耳朵裡,後者一聽壞了,急忙爬上前來湊近了我安慰着,對面的徐子凡敲着桌子示意該到他出牌了,此時的阿比元完全沒有心情玩了,直接把手中的牌遞給了林青。
林青非常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急忙幫着解釋,畢竟最終那塊寒山沁還失落在了他的手中:“是我央求白淵告訴我的,因爲我那這個東西是真的有用處,不然我用完了也可以給你送回來。”
一聽到有用處,我擡起頭來看向了對方,這是又出什麼事情了,林青直接抽出三張牌來砸向了墨翼北,嘴裡面忙着繼續解釋着:“這個暑假我有事情需要處理,那隻鬼的情況非常的特殊,所以需要寒山沁的存在,纔想辦法騙到手中的。”
從一開始我心疼的並不是那塊玉佩,而是這羣人竟然設計陷進讓我跳,本來非常生氣的心情一聽說林青是真的有事情,我也就點了點頭,畢竟普度衆生這件事情人人都需要獻出一份力量,而且從對方飼養小燈籠這件事就能夠看出林青的性格。
最起碼徐子凡不會去養一個啥都不會的鬼。
重新想了一下林青的話,突然的意識到了一個重點:“這麼說來這個暑假你不會在學校裡了,要去很遠地方嗎?”
期末考試已經結束了,再過上不到一星期的時間就可以放假了,我對於整個暑假本來就沒有什麼計劃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本來以爲大家也會一樣,沒有想到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