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桂的母親吃了幾天的特供飯,身體圓潤了不少,而我也看到了那些特供的東西,果然都是有營養的東西,像雞蛋肉神馬的,和我猜的差不多。
醫生看張曉桂的母親調養的差不多了,就擬定了做手術的時間是三天後。
三天後,上手術檯那天,張曉桂的父親,家裡唯一出去掙錢的主勞力請假出現了,父女兩個很緊張,不過她的姐姐還是沒來,太讓人心寒了。
她姐姐這麼嬌氣,都是源於她奶奶的溺愛,她奶奶並不是說喜歡女孩,否則她也是女孩,她奶奶應該喜歡,她姐姐愛寵是因爲她姐姐是老大,而她奶奶就喜歡每家的老大,像她老叔家的大堂兄,也是她奶奶心中的寶。
可以這麼說,她姐姐和她大堂兄剛一說出生,就沒幹過活,真是讓她奶奶疼在心口裡了。
而她母親又是個老實的,更是怕她奶奶。
好在她母親順利出來,張曉桂又照顧了她母親幾天後,醫院就下了通知告訴她,她母親可以出院了。
這下張曉桂高興了,心想母親的腿肯定是好了,等回家在調養一時間,應該又可以上班,補貼家用了。
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的張曉桂,哪知道這是醫生故意爲之,她母親的腿根本沒治好,而且這腿根本就治不好,所以醫院不想留,就告訴她回家養幾天就好了。
不知真情她們,回到家養了很久,她母親的腿根處,還是有一個黃豆粒大的小口子,直冒膿水,一直封不上口。
那個封不上的口,張曉桂在後來纔在醫生處得知那已經形成一個漏了,是因爲治療不及時,送來救治的時間太晚了。
在這說張曉桂眼見着母親的腿封不上口,急得不行,再次毅然決然的背起母親去了市裡最好的醫院,但是醫生知道她母親的情況,根本不收,直接告訴她沒牀位了。
看着虛弱的母親,張曉桂想了想,最後一咬,直接爬窗戶,到了原來她住的病房,打算看看是不是真的沒有牀位了,因爲她真的不忍心讓母親就這麼一直痛下去。
剛爬進去,立刻把那病房的病人家屬嚇了一跳,但張曉桂趕緊說明情況,說自己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沒有牀位了,她母親的腿真的是痛得不行了。
她也是沒辦法,所以纔想到此招,打聽好了,然後在去找醫生。
不過這病房的其它人還是不能理解她爬窗戶進來,張曉桂告訴他們,沒辦法,你不住院,門口的警衛不讓進病房,她只能用如此的方法進來。
這點倒是讓我有點驚奇,那時候的醫院住院部戒備那麼嚴嗎,哪像現在的醫院,貌似隨便進吧,反正我去過幾次,都是隨便進的,沒人攔着你。
最後這病房的人聽了張曉桂的全部述說,很是同情這小姑娘,又很佩服這小姑娘的勇氣和孝心,紛紛支持張曉桂該去找那個主治醫生,並偷偷告訴她主治醫生在哪個屋呢。
別說,張曉桂爲了母親,還真是豁出去了,對着醫生又是求又是哭的,醫生最後被弄得沒辦法,只好同意讓她母親再次住院。
可是她母親的腿,真的很不好治,在那個年代一月掙六十多塊錢,就算多的年代,竟然花了七千多塊錢,也沒治好,最後山窮水盡了,沒辦法,張曉桂只好把母親接回了家,開始四處打探偏方。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打聽到一個偏僻山村的一個老婆婆可以治好。
別說,還真治好了。
那老婆婆用自治的藥,給張曉桂母親腿上的漏上藥,每上一回她母親都會痛得死去活來,但婆婆告訴她們,那是在去壞死的骨頭呢。
老婆婆這看病倒是不要錢,但是要東西啊,這老婆婆年齡有七十多歲啊,只會這一個偏方,是和她同樣都是一個人生活的老姐妹傳給她的,這老婆婆爲什麼不要錢呢,因爲那個年代錢沒用啊,只有吃的東西纔有用。
而且她也無兒無女,自己一個人,覺得自己年齡大了,不吃點還能幹啥兒,所以只要來求方的,都得買好吃的來孝敬老婆婆。
那藥的配方,倒是有點恐怖,用好多爪子的蟲子,有點像蜈蚣,也許就是蜈蚣呢,還有一些別的草藥自己調的,要是擱在現代,那就是非法行醫了,貌似那個年找還有赤腳醫生吧,所以這個也就沒人管了。
況且這藥還真好使,治了沒多長時間,還真的好了,但是爲了給她母親治病可是借了七千多元債務呢,就算單位給報銷了一半,還有三千多外債呢,張曉桂又開始愁了。
連學都不上了,出去打工補貼家用,幾年下來,還是沒還清,因爲家裡開銷實在是太大,弟弟妹妹上學,爺爺奶奶需要贍養,姐姐出嫁需要嫁妝。
唉,在我看來張曉桂這人的一生很苦,人很實在,又顧家,什麼都以家庭爲第一。
就連到了適婚年齡,對像都不想找,就想早點把家裡的外債還清。
例如一次她的鄰居給她介紹了一個男朋友,工作神馬的都非常好,男方的父母都非常樂意她,但她就是對那男人不來電,每回那男人來了,她都覺得心裡不舒服,心想他怎麼又來了呢。
要不是爲了給鄰居的面子,她一次都不想見,但幾次下來,每回都是這種感覺,再加上她壓根不想處對像,只一心爲家裡着想,最後還是拉下臉來,跟鄰居說不想處了。
哪怕這個男人的家裡,都想着爲了給她能找個好工作,四處託人情,她都不想處。
不過就算這樣,街坊鄰居們知道張曉桂的爲人,還是爲她說媒的人絡繹不絕,都說她是好姑娘,想讓她成爲自己的兒媳婦。
最後就連張曉桂已結婚的姐姐都忍不住了,給她介紹了一個,本來張曉桂還是不同意的,沒辦法在家人的輪翻轟炸下,最後再次試着同意了。
別說這次兩人還真成了,因爲距離上次的事件,已經過了三年,張曉桂再不嫁,真的有點頂不住家裡人的壓力了,所以看這個男人還挺閤眼,就同意了。
我眼前的劇情正好,到張曉桂幸福的結婚的畫面,然後時間恢復,我一看,尼瑪,這不還是在去醫院的路上嗎,爲什麼就因爲我的一個回頭,就出現了一個這樣的畫面呢。
差不多是一個人的半生了,這個叫張曉桂的人,到底是不是我的七魄之一啊。
可惜沒人給我正確的答案,看來我只能再次找到張曉桂其人,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真希望我在去醫院的過程中別在出什麼意外了。
現在的我,有點拿不準墨淵的出現,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所以不敢在嘚瑟了。
爲了防止意外,我在走路的過程中,打開了天眼,我要看清這個世界,別再讓什麼小鬼迷了心智,我都懷疑剛剛是不是被一個小鬼被迷了心智,否則怎麼我剛剛清醒的時候,其實是停在了馬路中間。
好在這條馬路平時沒什麼車,否則我不得嗝屁啊。
開着天眼,相信我就繞開冤死的鬼,離鬼遠點,當看不到它們,它們也不會非要巴巴的害我一個吧。
還好離車站沒多遠了,剛剛後怕走得有點急了,累得直喘,趕緊到站臺上的椅子上坐一會等車。
今天的車有點晚點,不過好在有座,一路上倒是太平,到醫院一切貌似也很順利。
但等進了透析室,到了上次護士告訴我的牀位,才發現我的牀位被佔了,是一個大姨佔的,不過我以爲給我換了牀位呢,就說了一句:“難道我記錯了嗎,怎麼24臺有人啊,我得去問問。”
結果沒等我走呢,給那位大姨扎針的護士立刻叫住了我道:“王茹,等會,這位張姨上錯了臺,但是你們的透析是一樣的,你就上25臺吧。”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應該不算什麼意外,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等扎過針之後,我和張姨開始沒事聊會天,否則四個小時還真不好過。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張姨竟然給我講她的一些往事,而且貌似她說的得這些往事怎麼和我在來時路上看到的張曉桂的人生一樣呢。
而且她還姓張,不會她就是我要找的張曉桂吧,正好這時護士又走過來,告訴我們下回該哪天來,上哪個牀位,瞬間我聽到了護士叫她張曉桂。
不會吧,她還真是張曉桂,而且竟然和我牀挨牀,還像我述說她的往事,還是那些我看過的往事。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好吃點東西壓壓驚,好半天才緩過來。
我這邊剛緩過來,張曉桂那邊突然全身開始抽搐了起來,當時就嚇得我馬上喊護士來。
護士過來也急了,一邊進行着急救,一邊喊大夫,大夫一過來就立刻進行心肺復甦搶救。
搶救就在我身旁,這讓我有點心神不寧,好像還有點愧疚,好像是因爲我的到來,讓張曉桂陷入病危之中的,因爲我一直認爲張曉桂是我的魄之一。
緊張的盯着張曉桂,沒想到張曉桂好像真的不行了,我看見她的靈魂從身體裡飄了出來,徑直走到我面前,對我驚恐的叫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