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的趕到地方,第一眼看見的,是那個女大夫抱着孩子坐在地上無助的哭泣。
“她從剛纔就是這樣了,我對她用了攝魂鈴,可是失去意識的她還是下意識這個動作。母愛的本能啊!”白無常看着形如癡傻的女子,感慨說。
“你這不廢話嗎?!我們家抱窩的老母鴇子都知道護雞崽子。這是所有母的的天性!簡稱母性!”習慣性的順嘴反駁了一句,劉洋看着眼前的情況頭大無比。
“這可咋整啊?!再拖下去,野仙還不把孩子的魂魄給吞了!”看着那個女大夫癡癡傻傻的,也不忘抱着自己的孩子,劉洋心中一嘆。其實,可能當初的自己只是恰巧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煩到她了,她不該記恨她的。
“現在怎麼辦?!”劉洋回頭看着那三個傢伙。卻見他們一個個的,都只是低着頭不吭聲。
劉洋突然覺得自己好累。。。。
伸手,將自己食指掐破,擠出了一滴血,將它揚在空中化爲血霧,慢慢籠罩近那個孩子。
“吱吱吱吱。。。。”一聲聲尖銳的老鼠叫炸響半空,震得劉洋耳朵生疼。
但它越是這樣叫,劉洋就越是忍着不適,加快血霧籠罩它的速度。
眼見着那血霧離自己越來越近,那個面目猙獰的小女孩第一次對劉洋開口說話,卻是用一種嘶啞難聽的老人聲說的:“我只是想報仇,你不是也恨這女人嗎?弄死她的寶貝閨女,咱們就大仇得報啦!”
“我去,老鼠成精了?!”劉洋驚了一下,控制着血霧籠罩着它,眯着眼睛逼問說:“你跟她啥仇啊?!”
嘴上這樣問着,看着那個還在發傻中的大夫,心說你都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能讓人報復到這個份兒上!
“我是她家的老鼠,她打死我也就算了,竟然還拿熱水灌我的窩,把我那些尚未睜眼的子孫通通都淹死了!如此大仇,我只恨自己道行不夠,不然,就不會只弄死她閨女而已了!”
女孩稚嫩的臉上表情猙獰至極,粉嫩嫩的小嘴兒一張一合,卻是操着一口陰冷沙啞的老人腔訴說着滿腔憤怒。
劉洋:“。。。。。。”
那個,突然想起來,她小的時候貌似這種事情也沒少幹,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記得自己十六七歲的時候,每次逮着老鼠了,就會先拿火燒,把它燒個半死了,然後再丟進雞架裡,給那些雞分屍。
因爲她笨,逮着老鼠的機會少,從那時候到現在,前後也沒弄死過十隻老鼠。不過但凡落她手裡的,那死前都會受一番非人折磨的。
所以,現在聽着那隻鼠老先生的血海深仇,老實說,她作爲施暴的那一方,實在沒法感同身受。。。
她突然間在想,會不會有那麼一天,她也會爲之前犯下的殺虐而遭報復?!不過話說啊,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所有的一切,就都讓她自己還就好了,千萬不要累及家人啊!
“那個。。。咳,讓你弄死她孩子是指定不行了,畢竟禍不及子女,也不是她閨女弄死你家裡人的,你找她報仇有毛用?!而且,你動她閨女,要是讓她知道了,說不定這女的一發瘋,再挖你家洞口,往裡灌點汽油,再一點火。。。那正好和上次合起來,給你們嚐嚐啥叫‘冰火兩重天’。”
劉洋特生動的繪聲繪色的跟鼠老先生講這些個利害關係,不止聽得已經有前車之鑑的鼠老先生渾身發抖,就連劉洋身後的那三位,也被劉洋這個恐怖的報復給聽得汗毛豎起,渾身發涼。
如果劉洋自己沒有這些心思的話,她是不可能這麼生動的去描述這個酷刑的。
所以,其實真正可怕的不是她的描述,而且她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