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小癟了癟嘴,想要脫離夏侯珏的鉗制。動了幾下,她突然覺得腦袋有些發暈,四肢也有些發軟。
應是她睡得太久,又餓了那麼久的原因。加上剛纔那麼一鬧騰,這會怕是身體終於吃不消了。
這感覺一上來,腳下便是一個踉蹌。身子一軟,直接往地上縮。
只是在她沒完全坐在地上,環着她的男人便將她又給摟了起來。
男人不由擰起了眉頭,聲音清冷中帶着關心:“怎麼了?”
辛小小搖了搖頭,她現在不想和這個男人說一句話。雖然渾身使不出一點力,卻還是努力的想要掙脫出來。
男人的眉頭擰得更深了一些,不悅的抿起了嘴。一聲喟嘆,將反抗的女人直接打橫抱起來。
辛小小自然是要拒絕的,沈亦忙走過來:“老鬼……?”
他只看了一眼沈亦,對方就閉了嘴。然後轉身,將人直接抱出了房間。
一沾到牀,辛小小就想坐起來。可夏侯珏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將人給困住,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臉上讓男人好笑的表情。
嘴角微微一彎,輕諷道:“你吃醋的樣子,真的一點都不可愛!”
說着又挑了一下眉,勒令道:“這是第一次,也必須是最後一次!”
吃醋?
他說什麼?
呵!真是好笑,他居然說自己在吃醋?
kao!
他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辛小小輕笑了一聲,鄙夷道:“夏侯珏,你以爲你是誰?你真的是想多了!”
這男人到底從哪裡看出來她的在吃醋了?
她的聲音很大,可卻透着一股無力。預示着她說這話用了多大的力氣。
夏侯珏知道她口是心非,嘴角一扯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輕笑道:“嘴倒是越來越利害了!”
看着女人慌忙的摸了摸了鼻子,將她的手拿開。身子壓低了幾分,跟她的臉幾乎就要重合在一起。
“看來,你這種間歇性的失憶症越來越嚴重了,居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
說着,頭就低了下去直接貼上女人櫻紅糯軟的脣瓣。僅用一隻手抓住了她那雙不斷做怪的小手,而另一隻手只要按住她歡騰的雙腿就好。
慢慢描着她的脣瓣,然後撬開了她已經放鬆警覺的齒貝。勾着她小巧的舌頭,溫柔的一起共舞。
“嗯…唔!”
辛小小本來還在盛怒之中,男人卻突然戲逗她。鬧到最後,居然還親上了。
她現在暈頭轉向的,一會再給親死過去了怎麼辦?
自己好歹剛剛救過他的心上人,他這是打算恩將仇報嗎?
慘了慘了,爲什麼她的腦袋突然空空的,身子也越來越軟。
完了,真的要死了!
可自己死了,對這死鬼百害無一利一呀!
“啊!”
終於,夏侯珏意猶未盡的退開,看着女人水上潤的小嘴,不由勾起了一抹玩味。
“如果你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呢?無非就是我們做真正的鬼夫妻了!”
說着,頭再次低了下去!
“什麼…?啊你別…!”
辛小小嚇得一驚,生怕男人再親她。幸好這時,無痕又在外面叫道:“侯爺,表小姐醒了!”
男人的身子一頓,臉上頓時變得嚴峻起來。支起身子,拍了拍女人的小臉。
輕聲道:“好好休息,我讓阿姨把湯給你拿上來!”
說着就起身走了,腳步還非常之快。
辛小小原本驚慌的心,忽的涼了下來。這種感覺好奇怪,望着天花板一臉木訥。
一時間她盯得出了神,身心都變得空空的。慢慢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夏侯珏跟劉芸。
突然,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姬千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有多大的愁怨,才能發下這麼大毒誓?
她猛然睜開眼睛,看見一個女人端莊的站着。她目光冰冷而淡漠,左邊站一個手持長劍的男人,右邊站着一機靈卻穩重的丫鬟。
而她的眼前,卻是一個非常狼狽的女人。那女人頭髮凌亂,嘴裡說着辱罵她的話。看起來不僅沒有風度,更活脫脫的像一個瘋子。
有人叫了她一聲:“夫人!”
意在問她如何處置這個瘋女人!
她身子微顫,似深吸了一口氣。抿着的紅脣輕啓:“我與她也算姐妹,留她一條命,打出去吧!”
說這句話,她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看似狠心,可心裡卻是萬分的難過。
“是!”
那個瘋女人被擡了出去,嘴裡還在罵着:“姬千尋,我殺了你,殺了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她抿着嘴,看着那個瘋女人被拖了出去。擡頭看了一眼天空,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眼角竟慢慢滑了下了一行清淚。
腦子裡一個聲音響起來:“太后懿旨,樑王府雲陽公主宗政雲娘,溫婉端莊,秀外慧中,與鎮國侯夏侯珏情投意合,今特旨擇吉日完婚!”
她的嘴角突然扯出一抹笑意,不由輕笑出聲。
突然,她舉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有個幸災樂禍的說道:“姬千尋,你不知道珏哥哥要娶的是你嗎?”
辛小小知道自己一定是又在做夢了,她想快點從這個凌亂的夢裡醒來,可她發現自己又像一個旁觀者在電影院看電影一樣,怎麼都不能離開。
可看電影雖不能按快進,至少她可以提前離開呀!
突然,“嘭”的一聲,天下打下了一個炸雷。傾盆大雨無情的打落在瓦片上,發出煩人的嘶吼聲。
從哪裡傳來一個聲音:“樑王宗政元謀逆,株連九族……!”
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雨簾之中,他要麼奪刃,要麼赤手空拳,將攻擊他的人一個不留打倒在地。
一時間,濃濃的血醒味,衝刺着辛小小的鼻腔。那鮮紅的血液,就算這麼大的雨都不能清洗乾淨。
當她看到那個男人奪下一把刀,朝着站在一旁的自己走來時。她整個身體都僵住了,血液也凝固了!
此刻她能做的,就是眼睜睜的看着男人,朝着自己的頭頂砍下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