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們面前兩米處的油菜田裡,有一“堆”密密麻麻至少上千只的蟾蜍。
沒錯,就是跟青蛙長得很像的一種生物。還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別名,叫……!
“癩蛤蟆”!
媽呀!
辛小小活了快二十年,也沒見過這麼多的癩蛤蟆呀!
別說她,某鬼立世快三千年都沒見過這麼多!
那些蟾蜍堆積在一起,形狀卻像是一個躺靠着的人形。
夏侯珏眯了眯眼睛,長臂一揮,將那些蟾蜍趕開。然後他就看見一個黑色的揹包,還有一雙被什麼東西啃過的光腳。
不等他看清楚,那些蟾蜍就又一蹦一跳的圍了上去。他只好再趕一次,一來二去他才終於看清楚。
跟他猜測的一樣,居然是那隻女鬼的屍體!
屍體衣衫不整,有些地方不堪入目。所謂非禮無視,他只確認是那個女鬼的屍體就不再看了。
辛小小倒是多看了一眼,一看是那女鬼的屍體倒是驚了一下。
有些奇怪屍體的褲子爲什麼褪在一邊,衣服也破爛不堪,跟那女鬼現在身上穿的完全不一樣。
但她不敢再看第三眼了,將小腦袋埋在男人的胸口。用力吸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木香味,摒棄那噁心的味道。
捏了捏男人瘦窄而結實的腰身,吱唔道:“我們出去吧!”
男人微微擰了擰眉,看着那些蟾蜍又將屍體給“掩埋”了。好看了嘴角有些厭惡的抿了抿,然後將懷裡的女人直接打橫抱了起來走出了菜花地。
辛小小發現這死鬼特別喜歡這樣抱自己,而她自己似乎也很喜歡。
小手輕輕將男人肩膀上黃色的花粉拂去,發現越弄越多。最後她所幸用嘴吹,吹得頭暈腦脹的。
小嘴撅着的樣子時分誘人,惹得男人心裡樣樣的。要不是氣氛不對,真想狠狠的親她。
看着她爲了幫自己,可她烏黑的頭頂上卻全是黃色的花粉。嘴角覺扯了一抹笑意,惹得女人突然愣了小眼神。
“怎…麼了?”
幹嘛笑得這麼詭異?
俊臉頓時一板,回道:“沒事!”
聲音是掩視得很好的一慣清冷,可手臂卻下意識的將女人的小腦袋擋在了臂彎裡。
真希望這條路可以長一點,他就這樣抱着她一直走下去。
就像當年……!
她也是這樣縮在自己的懷裡,只是那時他們身邊是廣闊無垠的草原。
當年她比現在還天真可愛,圈着自己的脖子擔心的問:“侯爺,草原這麼大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
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己隨口就問道:“那我們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好不好?”
不想,她卻當真了。急着搖頭說道:“不好!尋兒會壓壞侯爺!”
當時自己心裡像是被羽毛拂過一樣,忍不住就逗她:“爺壓了那麼多次都沒壓壞尋兒,尋兒還能比爺利害?”
“哎呀!侯爺,尋兒不理你了!”
以爲她只是害羞,卻不想果然三天都不理自己。要不是那日練兵時被誤傷,怕是會更久不理自己了。
辛小小哪裡知道這死鬼一臉嚴肅的,卻是在想着什麼美事。嚇得小心臟顫啊顫的,聽着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硬是動都不敢動一下,還好很快就從菜花地裡走出來了。
出去之後夏侯珏把手機拿出來給沈亦打了個電話,然後跟辛小小坐在車裡等着。
沒多久來了幾輛警車,辛小小透過車窗看見兩個法醫擡着一個蓋着白布的擔架離開。
等警車開走之後,沈亦跟夏侯珏站在車頭。然後帶着白手套的他,遞了一個用塑料裝着的東西給夏侯珏。
辛小小趴着身子看到夏侯珏手裡拿着那個東西看得很仔細,看起有些像黃金一樣一大“坨”。
原諒,她居然用了這個字!
她伸長脖子問道:“沈大哥哪是什麼?”
問完她就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昨天說讓沈亦把她帶走。結果昨晚這死鬼又把她帶到鄉下來了,現在二人又和好了。
當時,她雖然說了對不起,但她知道,沈亦當時一定很尷尬!
沈亦擡頭看着她,嘴角一彎,算是表明不在意之前的事了。
回道:“是隻金蟾!”
辛小小一聽,不由睜大了眼睛:“金的?”
沈亦點了點頭:“嗯!”然後問夏侯珏:“怎麼樣?”
夏侯珏將東西還給他,說道:“應該是唐朝時的東西!”
唐朝呀?
辛小小不由張大了嘴巴,剛纔她們就看見了屍體,沒看見這東西,要不然先拿走不就發了!
突然,她看着沈亦手上的金蟾,疑惑道:“咦,怎麼只有兩條腿呀?”
不是應該四條腿纔對嗎?
夏侯珏見她好奇,指了指金蟾後面的大“尾巴”,說道:“這也是腿。”
說着又解釋道:“這三腿金蟾又被叫着‘招財蟾’,像貔貅一樣寓意着只進不出。中國古代有個關於‘劉海戲金蟾’的神話故事,講的就是它。舊時人們飲功夫茶喜歡‘養’一隻,以第一杯茶水灌淋,通體就會變色。”
辛小小趴在車窗口崇拜的看着男人,沒想到這死鬼懂的東西這麼多!
小眼睛不由放光:“這麼神奇?”
沈亦點了點頭:“嗯,現在的人也有這種習慣,一般買功夫茶具都會一起買一隻。”
辛小小耳朵裡聽着,心裡就越好奇。小手不由伸過去想摸一下,只是手伸在半路她就停下了。
她好像看見什麼非常恐怖的東西,緊緊的抿着嘴眨了眨眼睛。
一臉驚恐的看着夏侯珏問道:“我夢裡那隻自稱大王的醜肉疙瘩不會就是這玩意吧?”
夏侯珏微微擰了擰眉,緩了一會,不以爲然的回道:“應該是!”
kao!
什麼叫應該是,嚇死本姑娘了!
只見辛小小打了個哆嗦,唰的一下就把手縮了回來!
將手藏在自己的懷裡,聲音顫顫巍巍的問道:“這…東西…怎麼會…成精的?”
可愛的樣子不由讓兩個男人憋笑!
沈亦提起來看了一眼手裡的金蟾,回道:“應該是年代久了,這東西有了靈根,加上那女孩用處子之血餵它,所以讓它有了作怪的機會!”
處子之血?
沒想那女孩居然還是處子?
辛小小簡直欲哭無淚,癟了癟嘴嫌棄的瞄了一眼那東西,嘀咕道:“尼瑪,不是說民國以後不讓成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