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珏起身去浴室裡擰了條毛巾出來,幫她擦了擦臉。希望這樣她可以睡得舒服些,卻不想當毛巾接觸她的臉時......!
她醒了!
秀眉依舊擰着,看了看他手裡的毛巾。
生氣的喘了口氣,說道:“夏侯珏,你說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握着毛巾的手一頓,微微眯了眯眼。
知道他的小妻子還在生氣,也不跟她計較。
嘴角微微一彎,一邊幫她擦臉,一邊說道:“是呀!爺中毒了,你下的,忘了嗎?”
明明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可是在辛小小聽來,卻是並任何情話都讓人心動。
可是她現在沒有心情去想這些,只覺得夏侯珏太假了。
假她都想揉捏一下這死鬼的臉,看看上面是不是帶了人皮面具。
抿着嘴將臉別開,不讓男人碰觸。
看着他說道:“麻煩你下次說這些話的時候,摸着自己的心說!”
夏侯珏一聽,將手裡的毛巾扔了出去。
看着她問道:“辛小小,你到底想怎麼樣?”
“呵!”
辛小小輕笑了一聲,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看吧,裝不下去了吧?”
說着口氣一頓,厲聲道:“夏侯珏,你以後不用再裝了。我們都不用再裝了,收起你的虛情假意,我會履行我的職責!”
以後大家都各自安好吧!
原本她還想騙騙自己,就算這死鬼不喜歡自己,只要他對自己就可以了。
現在看來,其實自己根本就不做。
就算她再怎麼裝着無所謂,可心裡永遠貪心的想要更多!
對,她就是這麼貪心。
她希望夏侯珏也像自己喜歡他一樣喜歡自己,希望感情可以公平!
可是她不懂,感情永遠都沒有公平的!
要等價回報的感情,纔是真正的虛情假意!
夏侯珏不由握緊了雙拳,緊緊的鎖着眉頭。
再次俯身看着她,眯了眯眼睛,聲音清冷到沒有溫度的問道:“裝?你的意思是你說喜歡我的話,都是你裝的嗎?”
“我...?”
辛小小不由一驚,小臉驚慌的看着男人。
我哪裡有裝?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可以把這份愛慕藏起來,永遠不被發現。
可是你把它掏了出來,現在卻隨意踐踏。
她辛小小是什麼?
是你隨手可扔的垃圾是嗎?
夏侯珏看着她有些躲閃的眼睛,等不到她說話。便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嗯?說話!”
辛小小抿着嘴,嚥了一下口水。然後扭了一下頭,逃離他的鉗制,儘量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也是有尊嚴的,不是你夏侯珏說左右就左右的。
“對,我是人,你是鬼,還是不人不鬼的鬼。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我不過是...不過委曲求全罷了!”
說着違心的話,辛小小的口氣,自然是越發的沒有底氣!
最後不敢看男人的她,說着便直接閉上了眼睛!
夏侯珏再次捏着她的下巴,扭過她的臉。
清冷的聲音,像是從咬着的牙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委曲求全?我讓你委屈了?”
辛小小閉着眼睛,就是不看他。
雙脣微微顫抖了一下,回道:“對...!”
動不動就兇她,別告訴我你這是戾氣發作了!
特麼你這戾氣,還能比那“洪荒之力”利害?
“那你當初爲什麼要去地府找‘孝子泉’?”
這話把辛小小問住了!
當初,她是聽劉芸說夏侯珏每次戾氣發作都很難受。
想到男人難受,她就跟自己難受一樣。所以,那麼膽小的她,毅然決然的獨自闖了地府。
抿了抿嘴,微微將頭努力向一邊扭。
言詞鑿鑿,卻仍是毫無底氣的回道:“我...當然是爲了洗盡你身上的戾氣...這樣...這樣我就可以擺脫你了!”
對,就是這樣!
辛小小你說得好!
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
夏侯珏用力把她的臉扭過來,厲聲質問道:“擺脫我?辛小小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還有下輩子,生生世世都別想!”
說着,身子一傾。直接俯身,然後低頭擒住了辛小小狡辯的小嘴!
他的小妻子真的是越來越能耐了,居然連這種話都可以說得這麼順溜!
若不是自己可以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可能真的就相信了!
辛小小聽着男人說着這麼霸道的話,心裡莫名的就泛酸。
可突然,她的下巴傳來一陣生疼,不等她回神,男人就壓了下來。
小嘴被男人肆意侵佔,原本閉着眼睛頓時嚇得睜開!
“嗯...唔...!”
手臂的疼痛,讓她非常難受。她只能不停的扭着頭,可男人卻霸道的捧着她的臉不讓她動。
沒辦法,現在只剩下腳了。
可她剛有這種想法,腿擡起來還沒有使上力。男人給她壓了下去,然後變本加厲的將整個身子都壓在了自己身上。
本來已經乾涸的眼淚,瞬間又流了下來。
嚐到了一絲醒鹹的男人,身子忽然一頓。
擡眼看着睜着眼看着自己哭的女人,他一時竟有些無措了。
“辛兒.....?”
原本憤怒的心因爲女人的眼淚瞬間涼了下來,伸手把眼淚輕輕給她拭去。
一時竟也找到更合適的話來表達自己真實的心意!
辛小小隻是哭着,男人越擦,她哭得越利害。
半響,她才說了句:“夏侯珏你大爺的!”
本姑娘都快疼死了!
特麼,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不是被這死鬼嚇死的,而是被玩死的!
說着眼睛一閉,哭得越發的委屈!
夏侯珏一愣,懊惱自己剛纔太沖動了。
伸手扶住辛小小的手臂,輕聲叫道:“辛兒...!”
“啊!別碰我!”
辛小小下意識的就縮了一下手臂,嚇得夏侯珏忙把手鬆開。
而鬧了一晚上,夏侯珏終於知道辛小小到底是哪裡疼了!
輕輕將手掌放在她的手臂上,疑惑道:“辛兒怎麼會傷到手的?”
辛小小感覺到左臂有些發燙,知道他給自己治好了。白了他一眼,將右臂又擡了起來。
一邊示意他還有右手,一邊憋屈的罵道:“不知道哪個混蛋害本姑娘摔了一跤!”
夏侯珏自然知道她說的自己,可是摔倒不是應該傷到腿上嗎?
這怎麼還能傷到手臂了?
心裡不由喟嘆了一聲,他的小妻子,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