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一被推開,辛小小頓時就感覺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抿着嘴嚥了一下口水牽着萌萌的手就退了一步。
看着對面的走進來的東西,輕聲問萌萌:“閨女你打得過嗎?”
萌萌聳了聳肩,有些爲難!
眼睛轉了一下說道:“媽咪,我體育其實不怎麼樣?不過我背圓周率很利害哦!”
我去!
死丫頭!
誰現在要你背圓周率?
辛小小低頭瞪了萌萌一眼,這熊孩子特麼就是天生來坑她的是嗎?
就在這時,門口的東西突然發出一聲野獸般嘶叫時的低吼。把辛小小驚得身一哆嗦,思緒瞬間就給拉了回來。
只見把那個女生推開的東西,赫然是一個臉上流着濃血的男人。
身高至少也是近一米八,從那道門進來時身子彎了一大截。
仔細辨認一下,若不是那臉上和身上都起着噁心的濃胞,應該也算長得不錯的了!
只是他身上穿了一件倭寇男人的衣服,腳下是一雙夾腳的木拖鞋。
他嘴裡是帶血的雞毛,那血順着嘴角流在他的下巴上。
特麼這難道是個當年遺留下來的倭寇?
可倭寇能長成這樣,祖上是積了好幾輩德,才能生出這麼個能看的孩子吧?
反正就倭寇那歪瓜裂棗的基因,肯定生不出來這樣的種!
辛小小下意識的就牽着萌萌再退了一步,看着那個女生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那女生拿着刀靠過來,喉嚨上用力“咕嚕”一聲,似在想要說話,卻又發不出聲。
半響才聽她“咕嚕”出一個不清不楚的字,好像是在說“血”!
“你說什麼?什麼血?”
辛小小說着,那女生就越靠越近,本來房間就小,眼看着就到她們跟前了!
只聽那女生嘴裡,努力發出了幾個字音:“你的...血...給我...!”
這次辛小小几分靠天賦,兩分靠猜的算聽清楚她什麼意思了!
她是想要自己的血!
看了一眼那個倭寇男人,再聯想起萌萌剛纔說的話。
屋子裡沒有生氣,這個男人肯定也不是什麼活物!
萌萌拉了一下她的手說道:“媽咪,她好像說要你的血!”
“我知道!”
瞪了萌萌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女生,喝斥道:“站住,你別再過來了!”
女生聽話停下了腳步,嘴裡卻依然叫着:“血...給我...就放你走!”
辛小小心裡一邊思緒着,一邊疑惑打量着眼前這個女生。
她發現,這個女生不是不會說話。而是她不會說華夏國的話,因爲她的話帶着濃濃的口音。
這口音聽起很熟悉,她是在哪裡聽過?
看了一眼旁邊的倭寇男人,這口音不是倭寇人的!
眼睛轉了幾下,仔細想了想。
突然,辛小小擡眼看着那個女生。一邊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她,一邊問道:“你是高句人?”
說着又打量了一下那個倭寇男人,問道:“你們爲什麼會成這樣?要我的血幹嘛?”
這話一問出來,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這倭寇男人滿嘴是血,運動時身子有些僵硬!
難道?
驚訝的看着那個倭寇男人,詫異道:“難道你是殭屍?”
這樣一想,她不由拉着萌萌直接退到了牆角。
萌萌驚訝道:“媽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他就是殭屍哦!”
“啪”的一聲給了萌萌一下,說道:“閉嘴!”
“........!”
辛小小看着對面的兩個不人不鬼的...生物吧!
抿了一下嘴,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來路,趕緊說,否則我......!”
想了想,辛小小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威脅人家的資本。
嚥了一下口水,有些沒有底氣的說道:“否則後果你們承擔不了!”
萌萌擡頭看了她娘一眼,想說話,可是不是讓她閉嘴嗎?
還是閉嘴吧!
那女生顯然還是有些吃驚辛小小剛纔質疑了她的身份,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嘴裡還是吃力的說道:“你的血...給我...!”
一邊說着,腳步便快起來,直接舉起來朝着辛小小砍下去。
辛小小嚇得“啊”的大叫了一聲,同時將萌萌一把護在懷裡。
可憐的萌萌本來是想保護她的,可被她這樣一抱,沒有了半點反抗能力。
心道,我的蠢媽咪,你把你自己害死了!
辛小小本來就是一個條件反射弧大的人,這一聲叫起來,方圓百里都能聽見。
還在找着結界口的池炎尋着這聲,頓時就找着了。當下顧不了許多,直接衝了進去。
驚叫中的辛小小,只覺腰上一緊,身子隨及一輕。
耳邊同時響起了“哐啷”一聲,是菜刀掉在地上的聲音。
嚇得閉上眼睛的她,半天都沒回過神。
只覺人被擁在一個寬大的懷抱裡,小臉貼在結實的胸膛。鼻腔裡是淡淡的木香,而耳朵裡......!
是她經久不絕的驚叫聲!
赫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夾雜其中,清冷的聲音嫌棄又寵溺:“夫人,爲夫還以爲你長本事了呢?”
夏侯珏垂眸看着懷裡的小妻子,俊毅的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毫無反手能力,居然還敢沖人家叫囂?
驚叫中的辛小小聽到這話頓時閉了嘴,在男人懷裡眨了眨眼睛才擡頭。
看着男人光潔的下巴,還有那似笑非笑的俊臉。
頓時緊繃的身子鬆了下來,暗暗的輕呼了好幾口氣!
可突然,拉着男人衣服的小手頓住了。秀眉不由微微一擰,小臉上滿是疑惑。
擡眼看着男人,小手不由撫上他的肩頭,手指穿過他如瀑般的黑色髮絲。
抿了抿微微顫抖的雙脣,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是萌萌在一旁興奮的叫了一聲,“哇瑟,爹地你這身衣服好帥哦”!
夏侯珏微微擰眉,故作不悅的看着懷裡的人。
“怎麼?纔多久不見,不認識爲夫了?”
辛小小沒有高興,相反眼睛裡浸出了溼潤。
小手捧着男人的臉,小嘴一癟,鄙夷道:“夏侯珏,我知道,你就是有病!”
不是說魂體不穩嗎?爲什麼又用魂魄來救自己?
不是不喜歡我嗎?爲什麼要冒這個險?
夏侯珏臉色一頓,隨及又扯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手指修長的大手,將女人額前的碎髮拂開。
嘴角一彎,戲謔道:“不是說了嗎?你給我下的毒!”